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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为‘黄金山’的一侧吹来的海风,让这支斜向而行的小小船队获得优于了对手的速度,顺着姜宁打开的通道,他们排成一个单列,一艘接一艘地从水道驶进去,持续不断地打击让猝不及防的高丽人的战船发生了混乱,水道两侧几艘载满骑军的大船不是倾倒,就是慌不择路地撞上了礁石,其中一只的船帆被火引燃了,烧得烈烈作响,船上的人不得不从船帮两侧往下跳,人马到水里还不及睁开眼,就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当中。
“不好了,有敌来袭!”
“是什么人?来了多少。”用不着那些高丽人来报信,玉哇失早已经看到了港湾上空升起的黑烟,他本来已经牵着马儿在准备上船了,这时候只能停下来,回头大致上看了看,陆上的人数应该还有一半,也就是说此刻他的另一半人就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看旗号,不是宋人,像是这一带的海贼,他们的船倒是不多,可是个个凶悍无比。”这支高丽人水军本就是为了维护海面上的安全,这群海贼为害甚广,他们曾经几次差点就追上了,自然不会陌生。
“那还等什么,停止上人,赶紧去将他们剿灭,你的船在哪里,我与你同去,看看他们倒底有多凶悍。”
玉哇失不容分说地将马儿交与亲兵,带着几个人跟上了高丽统领的战船,好在这条船本就停在栈桥边,等这些人一到,就开始扬帆调头,他本人跑上了最高处,从那里朝远处张望着,陆地隔得太远,也只有这样子才能看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艘迥异于脚下这条板屋船的大舟正直直地冲过来,獠牙一般的冲角高高昂起,刀锋般的船首劈开波浪,从船身两侧发射出去的火箭密集而又致命,而已方似乎还没有从打击中反应过来,就在这时,“呜......呜呜”地号角声在耳边响起来,他的座船上升起了一面牙边战旗,港湾里所有的船只都收到了命令,试图按照命令结成一个阵型,可是他们首先要做的,却是把方向给调过来。
港湾被山峦阻挡了,水面上的风没有外海那么大,在这样的情况下,海船想像做出任何动作都非常不容易,尽管风帆已经升到了顶,尽管仓底的浆手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依然只能是慢腾腾地一点一点来,而空船都是如此了,更不用说那些已经载满了兵马的,外围的这些俱是,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快要打横了,却又挡住了里面的船只,敌人的混乱正在加剧。
“冲上去,撞沉它!”这个机会姜宁当然不会错过,他们一共只有这么二十几只,如果同敌一对一,能对付五十只就已经是顶天了,而这个港湾里足足有三百多只,一旦让他们开起来,结果就是不言而喻的。
在他正前方的目标,那些挤在甲板上的蒙古骑兵和高丽水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那只乌沉沉的铁角越来越近,惊骇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到“轰”得一声,侧面的船板像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股大力压向船身,使得它倾了过去。
余势未歇之下,姜宁的座船像一柄弯刀切开了它的船身,并且推着它不由自主地撞向了已方的战船,在两股大力的同时作用下,可怜的它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被挤得变了形,等到姜宁的船离身而去,这条敌船已经带着满船的骑兵沉了下去,不光如此,它的沉没,还挡住了后面那些想要驶出来的敌船,这正是姜宁击沉它的目地。
全数进入港湾的船队分散开来,他们都像姜宁一样,没有去管已经脱离出来的少数敌船,而是把目标放在了猬集在一块儿的大队船只身上,他们以姜宁的位置为中心散开成为一个半圆形,重点打击每一艘试图驶出来的敌船,而对手反应过来以后,还击便随之而至,密密麻麻的箭矢你来我往,一瞬间就布满了港湾的上空。
“投手,上火弹,快。”姜宁的船正在浆力的作用下往后退,这个时机太难得了,他偏头避过一支斜射过来的羽箭,连连催促。
他的座船本就是战船配置,虽然因为人数的问题没有‘拍竿’之类的杀器,投石机也只在船首的位置上安放了一座,听到他的指令,投手将悬臂降下来,把一个圆球放在勺子上,用火把点燃了,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方向,做了一个手势,几个力士赶紧扯着尾梢后面的拉绳,奋力一拉,木梢子带动连竿,将悬臂大力弹起,上面的火球划出一道孤线,飞向前面的敌船。
姜宁用千里镜注视着火球的踪迹,随着它的落下,远处升腾起一股火光,没等他高兴片刻,火光又突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黑烟,很明显那些敌人训练有素,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毫不气馁地再次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随着一个又一个火油弹的落下,挤成了一堆的敌船上终于燃起了大火,风助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去,而此时的风向是朝着岸上去的,因此,火势也像是一条红线般地扑向了岸边,将这条线上所有的船只全都带了进去。
“打得好,换一处,咱们再来。”他的正前方被一条横置的沉船给挡住了,船身慢慢朝后退去,船头也在向一边偏转,这个过程和对手一样快不起来,而在其他的方向上,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他的手下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一条标准的宋式战船,实际上大部分的船只都不如高丽人的战船,在熬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高丽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