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宜郡主参加完弟弟的婚宴也没有回南边去,圣上指派余智林过去任南疆副将,余智林找到傅知行,“我预备带越儿一起去。”
“这事我得与他母亲商量。”傅知行淡然道。
“还有半个月时间,你们可以好好商量。”余智林浅笑道。
傅知行回去跟晏萩说这事,晏萩一开始是舍不得,但傅知行会劝呀,“卓儿在书院,也一年回不了几趟家。越儿大了,也要也没多大区别,让他每年年底回来过年就可以了。”
晏萩想想也是,不过她还是问了一下越儿的意见,越儿当然愿意去了啊,看儿子那兴奋的样,晏萩酸了,“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顾念爹娘,果然养儿养女没有用,最后陪着我的也就我家老伴儿。”
她家老伴儿默默地摸了下鬓角,难道有白头发了?
夫妻俩商量好了,又跟老国公他们知会了一声,就给越儿收拾行装。
三月二十日,睿王娶亲,王妃谷月珍。
谷月珍回门这天,余智林带着越儿离京。傅知行和晏萩送到城外五里处,傅知行和余智林说话,晏萩嘱咐越儿,“一定要听你师父的话,不可以胡作非为,不可以顽皮淘气,知道吗?”
“娘,您都说八百遍了。”越儿想哭,在娘心里,他是有多不乖呀?越儿伸手抱住晏萩,“娘,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您了。”
这个会哄人的臭小子。
晏萩眸光一闪,“那就别去了,留在京里陪着娘吧。”
越儿一呆,“娘,娘,言而有信,答应了师父,不能反悔的。”
晏萩哼哼两声,“行了,逗你呢。”给他整了整衣襟,“记得写信回来。”
“娘,您就放心吧。”越儿咧嘴笑。
送走越儿,晏萩有好几天不适应,这小子是四个孩子里最闹腾的,他一走,家里都安静了好多。
晏萩感叹地道:“难怪说要多生孩子,一个孩子出门了,还有其他孩子陪着,要是就一个孩子,会好寂寞的。”
“要不要再多生几个陪着你?”傅知行蠢蠢欲动,他素了有一年多了,昨儿才开荤。
晏萩用手肘轻怼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她这年纪,在前世或许还没结婚,可在这个时空,她算是高龄产妇,“再过两三年,卓儿就该娶妻了,让他媳妇儿多生几个孙儿孙女陪着我们吧。”
“好,让三个小子都多生。”傅知行那舍得让晏萩再辛苦,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月底,一道赐婚懿旨送去了李家,长乐郡主被圣上破格册封为公主,封号不变;虽然等她爹登基后,她肯定是公主,但现在她爹还没登基呢。
沈皇后将长乐公主赐婚给李夏,除了李夏,李家其他人面上欢喜,心里苦,驸马只能领闲聊,而李父是盼着儿子位极权臣的;李夏性格洒脱,并不想参加科举入仕,他会去参加才艺大会,也就为了那个八品官职,用那个官职应付他爹。
不管李父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敢抗旨。还得摆出欢喜的面孔,接受公主下降。
孩子们渐渐长大,开始婚嫁,余青青愁死了,“掌珠看来是要砸在手上了。”明年九月包掌珠就要及笄,可这婚事一点眉目的没有。
晏萩三人都不知道怎么劝,包掌珠相貌清秀,也算是个小美人儿,可是她的肤色,让人一言难尽,真的是太黑了,晚上关了灯,是真找不到人。
偏偏景国又以白为美,包掌珠这种,不仅不讨男人喜欢,就是婆婆们也看不上眼。晏萩三人到是都有儿子,傅时卓和唐奕比包掌珠小一岁,乔锦硕比包掌珠小两岁,年纪到也相当,可是她们就算想为好友解决这难题,那也得儿子愿意呀,要不然结一对怨偶,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包掌珠对嫁人嫁人一点都不在意,不过被她娘念叨烦了,就道:“我要去大伯那。”她惹不起她娘,她躲得起。
余青青想了想,让她去了,京城这边是没希望了,去边关说不定女儿可以拐一个眼瞎的女婿回来。
六月中旬,赵王府传来喜讯,赵王妃老树开花,有喜了!晏萩和赵王妃的关系挺好的,约上合宜郡主和肃王妃,备好了礼物就去赵王府探望。
赵王妃先前也怀过两次,可是不足三个月就流产了,这回怀了有四个月了,才对外公布。
“难怪这几个月,我上戏园子看戏没瞧见王婶你。”合宜郡主伸手摸摸赵王妃的微微隆起的肚子,“敢情是在家里养胎,准备给我生个小堂弟呢。”
赵王妃笑道:“男孩女孩都好,能安稳的生下来,就是老天爷保佑了。”
喜事一件接一件,七月中旬,睿王妃也有喜了,接着九月初二,长乐公主下降。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十一月的一天,下起了大雪,老国公如往年一样,却观冬亭赏雪,然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跌,头撞在了台阶上,流了一大滩的血,人也昏迷了。
澄阳大长公主是又担忧又生气,“这个老头子,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还爬到亭子上去赏雪,去赏就赏吧,也不让人扶着点。”
韩氏和晏萩也是忧心不已,老国公年事已高,这一跌摔得太重,尤其是太医说老国公的情况不乐观,这万一要有个什么山高水长的……
过了会,安国公和傅知行也赶了回来,得知此事,也是满面愁容。
晚间,晏萩问傅知行,“要不要把卓儿叫回来?”越儿那边隔得太远,而且这会子越儿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