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
“县主,您曾经很看不中他,觉得他没出息。”
“可我现在很喜欢他,不知是不是来得急呢,太聪明的男人靠不住,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我眼下只想找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
马车从庆林长公主的侧门而入,王季玉的声音飘荡得很远,”让我见娘子,你们不能这么霸道,我要见娘子,只有我才能唤醒娘子!娘子,娘子。”
长公主府的下人纷纷做头疼状,每日长王季玉都会来长公主府闹上一次。
庆林长公主让他签字和离,他死活不肯,并扬言要告上金殿去,庆林长公主被弄得没法子,只能对他避而不见,对外宣称昭容县主尚未苏醒。
不是庆林长公主不敢用强硬手段,王家最近太热闹,不说无辜杖毙十几条人命的官司,就是汪夫人娘家人去王家门上闹的事情,也足以吸引京城人的眼球。
大唐律例规定,不准纳贵妾!王家已然不是勋贵了,白姨娘这贵妾本就不该再存在。
白家虽是商贾,可也是清白的人家,女儿做勋贵的贵妾还好点,若是白姨娘成了平头百姓的贱妾,白家丢不起人!
王季珏按照李冥锐出的主意,趁着王家官司缠身时,说动了汪氏的娘家和自己的舅父,两家人一起上门向王家讨个说法,白家人只求带走白姨娘,求王家出一份放妾书。
如今王家真可谓鸡飞狗跳,荒唐的名声响彻京城、
庆林长公主不愿意再同名声臭极了的王家在此时掰扯,想等着王家的案子落幕后再提和离的事情。
左右她不会再将薛珍送回王家去,而且此时她有更要紧的事情做,薛珍醒了是醒了,但薛珍却忘记了王季玉,忘记了很多的人,脾气秉性也变了。
庆林长公主愁白了头发,同时她还要应付即将出嫁的萧欢,总之,她最近也很忙的。
李妍儿被李冥锐说得俏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李冥锐笑道:“忻娘,快些家去,街上很危险。“
“我才不会被人骗了呢,你小看我!”李妍儿撅起小嘴,瞪了李冥锐一眼,四叔莫非做过偷儿?
李冥锐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转身快走几步进了一间客人不是很多的茶楼。
李妍儿整理了袖口,”走,我也讨杯茶喝。”
就要看看,四叔的心上人到底是哪一个!
别看李冥锐在外面很有男子气概,在王季珏面前为其出谋划策很有些老狐狸风范,在士子面前谈笑自若,肆意挥洒着才情,可在宁欣面前,他很老实,可以说老实到极致。
“宁欣。”
叫出这两个字,李冥锐的脸已经红了,将手中提着的零食打开,向宁欣解释:“晓得你爱吃,随便买了点。“
宁欣手指摩挲着白玉般的茶杯,目光扫过点心,果子,榛果,糖炒栗子,最后落在了李明瑞身上,”你还记得?”
李冥锐坐下,剥开栗子,“从不曾忘记。”
心底酸酸涩涩,又有几分不曾有过的甜蜜,宁欣眼看着他笨拙的剥栗子,清澈水蒙蒙的眸子折射出一抹的笑意,“想用零食收买我么?”
“不是,不是。”
李冥锐连连摇头,将栗子放到宁欣唇边,沙哑的说道:“只因为你爱吃,宁欣,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
宁欣从他手中拿过栗子,转身道:”狡辩!自作聪明!”
见她白皙的脖颈染上一抹绯红,李冥锐心底一荡,忍住想要亲上去的冲动.李冥锐转身来开了茶室的门,“谁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