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草……”
屋中呢喃四起。
苏鸿信已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凝神看着昏暗中那一双双非人的眸子,同时他也暗暗记下了对方口中的“不死草”,也做好了恶战的准备,这些东西手段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汪汪汪……”
可骤然,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苏鸿信却听到窗外响起一阵急促的狗叫,这狗叫声就在楼下。
陆莹?
遭了。
他心一沉,看来这些鬼东西只怕远远不止眼前这些,谁知到落入它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担忧陆莹的安慰,苏鸿信不得不生出暂退的想法,看来得先弄清楚这些非妖非鬼的玩意儿再说,到底是什么来头。
念及于此,他当机立断,就要抽身退走,眼见断魂刀起不了作用,苏鸿信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阴沉,双手一抬,横掌上下合十,心里暗念那“掌心雷”聚气的法门,却觉一缕沁骨的阴寒之气猝然自体内游窜而走,而后聚于右臂,汇向掌心。
下一刻。
“轰!”
屋中立闻炸起一声雷鸣,更有雷光一闪而逝。
可这雷光,却不是那浩大光明的雷电,而是阴沉如墨,隐泛血光,这雷光自苏鸿信双手间迸发,戾笑中他已对着当先一道黑影隔空拍出。
这一下,终于不似“断魂刀”那般无用,却见中招的黑影瞬间化作一团灰气,随即溃散无形。
其余神秘黑影见状终于露出一丝忌惮,稍有迟疑,见状,苏鸿信心里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要是再不起作用,只怕今天他得逃出去。
楼下的狗叫愈发激烈了。
苏鸿信趁着雷光杀敌之际,忙又将那灯给打开,遂见屋中的鬼影,瞬间在光明中如墨色退去,发出着不甘的低吼,像是无数只触手,缩出了窗外。
眼见危机暂缓,他忙赶到窗口往下一看,这不看不要紧,只居高临下的俯视一瞧,但见楼下凡是阴影无光的地方,居然隐约都飘着一双双非人的眸子,太多了,苏鸿信头皮一炸,二话不说已转身忙往下赶。
等有惊无险的赶下楼,才见车里的陆莹正开着车灯缩在后座一角,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怀里则是搂着那条胖狗。
“没事吧?”
苏鸿信问。
陆莹泫然欲泣,摇了摇头。
苏鸿信又凝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沉声道:“先回去再说吧,这次恐怕有点棘手!”
……
一来一回,折腾了一圈,等回到书店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天色阴沉的愈发厉害,几乎就和晚上一样,晦暗浓稠如墨,一路上连苏鸿信都有些提心吊胆的,这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太凶了。
虽说厉害倒不至于,可就是太多了,而且手段诡异,来历还不清楚,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事儿远远没这么简单。
回到书店,等他把情况一说,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
苏梅可是亲眼看见过自己弟弟抡拳打的鬼祟哭爹喊娘,连苏鸿信都说棘手,只怕真的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韩震是谁啊?”
几人忧心忡忡的商量着对策,苏鸿信突然问道。
一旁的陆莹则是惊色未消,受到了惊吓,脸色十分苍白,听到苏鸿信的问话她缓了缓,才继续道:“韩震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还有苏梅都是大学同学!”
“他当初为什么要去海上?”
苏鸿信继续追问着。
眼下要是不弄清楚来龙去脉,还有那些鬼东西的来历,只怕这事儿他也没辙。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势不绝,像是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没给我说过,自从他父母意外去世后,他整个人都有些神神秘秘的,他说他害怕失去,他说他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我起初只以为他是父母去世后受到了打击,是去散散心,可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陆莹旧事重提,显得很伤心。
“不死草!”
苏鸿信突然道。
“不死草?”
陆莹听到这三个字先是愣了愣,然后她神情微变,像是记起了什么,语气激动的忙说道:“我记起来了,这个我之前好像听韩震睡着的时候说过,这和他有关么?”
“这是那些鬼影说的!”
苏鸿信越来越觉得这事儿古怪了。
“不死草么、”
一旁的蛮蛮突然喃喃自语般搭了句腔,怀里搂着陆莹的胖狗,她翻看着手机滑动着屏幕,在几人的注视下,突然说道:“找到了!”
“这世上关于不死草的记载可不少,但是有一条,你们听听,说是东海中有祖洲,上有不死之草,草形如菰,苗长三四尺;人已死三曰者,以草覆之,皆当时活也;服之令人长生!”
“据说,当年秦始皇曾派遣徐福东渡出海,为的就是找这种不死草,服之可得长生。”
“当年那场船难,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知道船上的人去了哪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猜他们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找到了传说中的祖洲?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意思了!”
陆莹听的都有些傻了,她呆呆的问:“那不是神话传说中的故事么?怎么、”
话到一半,她却是记起了这两天自己的遭遇,那些诡异离奇的东西。
“很多东西既然有记载,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空间,更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而那些神话传说,就是古人机缘巧合目睹了这些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