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响惊起。
起的快急,一时间只见腿影翻飞。
苏鸿信赫然已与黄莲圣母斗在一处。
好家伙,这婆娘竟然练的也是腿法,非但有谭腿的影子,还有戳脚,以及形意拳的架子,只这一搭手,苏鸿信便知高低,但觉自己的双腿像踢在了铜柱钢管上一样,又硬又坚。
他心中暗自诧异。
这女人看年岁比他大不了多少,怎得这功夫竟是练的这般厉害,莫非还练了什么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外功?还是说刀枪不入的神功?
一番交手下来,黄莲圣母是越战越勇,反倒苏鸿信节节后退,一个不甚,胸口上挨了一脚,噔噔后退,手中步枪,也被扫出了手。
另三人眼见黄莲圣母渐得上风,齐齐大呼“圣母神威”。
苏鸿信连退数步方才站定,一瞧胸口上落着的足印,面色阴沉,先惊后疑,挥手掸了掸衣裳,嘴里不咸不淡的冷笑道:“好腿法!”
“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黄莲圣母却不废话,冠上双羽一震,厉喝再攻。
足下一赶,三个大纵便欺身而来,凭空踢出数脚,眼见苏鸿信后倾避开,立时重心一沉,身子一蹲,已然反身扫出右腿,直攻苏鸿信下盘。
腿风一过,满地尘灰尽被扫了起来。
哪想苏鸿信不退反进,趁其右腿轮转之际,抢出半步,一脚勾向黄莲圣母的脚腕。
“砰!”
两腿再遇,闷声一响。
苏鸿信忽然莫名一笑,脚下一撤,但见黄莲圣母一腿之后,单手一撑地面,整个人突的身子一横,贴地扫踢出数脚,像是飞了起来。
步下连退,苏鸿信豁然腾空一跃,面露狞色,抡起断魂刀已是悍然劈下,势如开山,像是要把这婆娘一刀劈成两半。
可他只往空中一跃。
身旁陡现三声异响,剩下的三位仙姑,已是趁机攻上。
三人使的皆是拳法。
一人如鸽子凌空扑起,已手探如鹰爪,袭他身后,扣他后颈,另二人则是一左一右攻来。
一时间苏鸿信只觉裤裆底下凉嗖嗖的,一个寒颤直从尾椎骨窜到天灵盖,浑身毛孔陡缩,乍起的寒意,令他心神前所未有的清晰,冷静。
这一刀,劈不得。
劈下去黄莲圣母死不死他不知道,但他肯定是要被这群人给活捉了,到时候怕就是个生不如死,估摸着比阿贵的下场还惨。
这已是死局。
苏鸿信眼睛都红了,像是充血一样,形势至此,已是千钧一发,但见他陡然把握刀的手一松,“断魂刀”呜的一声,已被他朝黄莲圣母砸了下去。
他口中强自提着一口气,一缓下落之势,趁着滞空之际,双手反腕一转,已是摸出两把爪刀,他不光要留意身旁,还要留意身后。
眼见断魂刀当头砸来,黄莲圣母凤眸含煞,口中“呀”的怪叫一声,却是不敢硬接,掌心按地发力,整个人蓦然侧翻出去,像是陀螺一样,连滚数圈,滑出老远。
“噌!”
断魂刀落空,却是被巨力所带,竟然直直插在了地上。
刀身一立,一只脚已是抢命般踩在了上面,那是苏鸿信的脚,他好似金鸡独立,踩高跷一样,左脚稳身,右腿已如蝎尾倒钩,朝后踢出。
“啪!”
踢个正着,至于是否伤敌,苏鸿信已没心思去想了,因为另外两只拳头已在近前,一左一右,他面露狠色,只往左一侧身子,立觉背后一痛,一股大力已是袭来,赫然中招了。
但他却是面露狞笑,借着这股力道朝左侧那人扑了过去,怀中两柄爪刀正反相握,只在胸前一勾一转,一只砸过来的拳头,眼瞅着就要砸苏鸿信胸膛上了,却是赫然自手腕断开,血水狂涌。
苏鸿信顺势扑了出去,将那女人扑倒在地,二人翻滚出一段距离。
其他三人见势便欲上前,却蓦然止步。
就见苏鸿信冷笑起身,额上见汗,嘴角淌血,怀中右臂紧箍,扼着一惨呼不停的女人,断腕之痛,只让其疼的撕心裂肺,面无血色。
“黑狗血?”
黄莲圣母望着爪刀上乌红的一片,不由一沉脸色。
“来杀你们这群旁门左道,总得准备准备吧!”苏鸿信面上再笑,心里却余悸未消,差点就折这儿了。来时他可是特意用黑狗血浸泡过两把爪刀,狗血沾刃,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出其不意。
“大姐,别管我,杀了他,替姐妹们报仇,我……啊……”
苏鸿信怀里的女人突然嘶吼道,但话到一半,已成惨叫,一把爪刀,已是反扣着,一点点的按进了她的心口。
这惨叫很快便戛然而止,苏鸿信右臂一松,手里的爪刀绕其脖子溜溜一绕,怀里的人霎时头颅坠落,心口飙血,他微微笑道:“也好,那就不管你了!”
“啊,恶贼,受死!”
眼见姐妹再死一人,其余人全然丧失了理智。
三人含恨再攻。
苏鸿信吐了口嘴里的血水,冷笑道:“恶?说得好,难道你们没听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么?我这恶人,专杀世间恶,遇上我,算你们不走运!”
话落。
苏鸿信杀性大起,满脸狞笑,一脚朝前蹬出。
女人无头的身子被这力道一带,竟还噔噔噔走出几步,然后才一侧身子,朝黄莲圣母撞去。
趁着三人攻势一阻,苏鸿信深深吐出一口气,已是大步迎上,自那断魂刀跟前一过,抽刀拔出,横空一抡。
若论武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