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骄阳似火。
驮着南宫瑾的云柔依现下全身已然被汗湿,湿漉漉的衣衫紧紧的裹在身上,相当的难受。
她不自觉的扯了扯裹在身上的衣衫,继而抬眸睨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要死不活的南宫瑾一眼,继续向前方走去。
南宫瑾见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得意,他低眸瞅了一眼云柔依,很是享受的再往云柔依的脖颈靠了靠。
云柔依见状,脚步猛地一顿,继而很是不满的回眸瞪了南宫瑾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样很暖和是不是,要不要我整个搂着你啊?!”
“这个就不用了,本王现在就很舒服!”听罢南宫瑾微眯着双眼,很是怡然自得的道。
“你!”云柔依见南宫瑾一脸的无赖样,顿时被气得面色通红,立时无语,良久,等她平复了心中的怒气,白了一眼满脸无赖的南宫瑾心里暗骂道,“没想到这南宫瑾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个无赖!”
“想什么呢?没看到前方就快到军营了吗,还不加快些步伐,难道你想变成烤肉干吗?!”南宫瑾一直微眯着双眸,等待着云柔依的再次反驳,没想到云柔依竟然半晌再无动作,他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听了南宫瑾的话,云柔依抬眸望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南苍大军的营帐,又望了一眼头顶如火的骄阳,仿佛也很是赞同他的话,随即拭了拭额头的,轻撇着嘴,狠狠地瞪了南宫瑾一眼,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方挪去。
在将要接近营地边境的时候,仿佛有士兵发现了他们的状况,紧接着一队士兵急急地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云柔依见状,面上猛地闪现那抑制不住的欣喜,她慌忙举起一只手在头顶用力的摇晃,生怕他们一个不留神,发现不了自己。
南宫瑾望着前方那一队士兵,面色微沉,眸色微变,心中暗道,“扫兴!”
就当那一队士兵将要来到他们身前之时,南宫瑾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猛地从云柔依的身上起身,一改先前的虚弱慵懒,此时的他精神抖擞,面容清冷,除了他身上那包的如粽子般的布带,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个受伤之人。
云柔依见南宫瑾这瞬间的变化,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满眼惊诧的凝视着此时神采奕奕的南宫瑾,顷刻之后,她微微抽了抽鼻角,那惊诧的目光渐渐变得鄙夷嘲讽。
虽然她先前就有怀疑南宫瑾的虚弱憔悴可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要好好的整她,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如此强悍,他先前被猛兽抓伤的如此严重,现下竟跟没事人一样,这着实让云柔依对他有了小小的惊叹。
南宫瑾见云柔依这如嘲似讽的表情,随即冲她轻轻挑眉,面上已经是先前那种无赖的表情。
云柔依见状,心中很是愤懑悔恨,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狠心丢下这个恶魔,这个无赖,想到此处,她连死的心都有。
“爷,您没事吧,担心死我们大家了!”不多会儿,那一队士兵便来到了他们二人身前,带队的竟是齐心。
“大家都起身吧,本王没事,来人呐,将王妃娘娘送回营帐休息!”南宫瑾早已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严肃,见齐心等人前来接驾,他深深望了云柔依一眼冲着身侧的几名宦官道。
“是!奴才遵命!”那几个小宦官,听罢,再次微微屈膝,继而走上前来,欲要搀起云柔依。
云柔依冷冷的瞪了一眼南宫瑾,又望了望渐渐向自己逼近的宦官,心中很是反感,她知道南宫瑾明面上是让这几名宦官送自己回营帐,实则是要派这几名宦官监视自己,像南宫瑾那种人是不会做对自己无意义的事的,更不会如此好心。
“谢谢王爷的好意,贱妾现下还没病到需要人扶的地步!”云柔依鄙夷的瞪了一眼南宫瑾,伸手挡开宦官伸过来的手,续道,“贱妾自己可以走!”说着踉跄着向前方走去。
南宫瑾听了这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他久久的望着云柔依渐渐远离的背影,最后他嘴角微微一抽,一抹轻笑袭上他那冷峻的面庞。
齐心连同身后的一干将士,见南宫瑾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感到莫名其妙。
良久,齐心微微向前,深深的如粽子一般的身体,一脸关切的道,“爷,您伤的不轻啊,需不需要请军医来诊治一下!”刚说到此处,齐心好似有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叹道,“嗨!看我这脑袋,爷您一直都跟一位神医在一起,又怎还需要军中的那些庸医诊治呢!”
“嗯?”听罢,南宫瑾一脸清冷的瞪了一眼齐心,继而拂袖向前方走去,身后的士兵见状,忙让出道来。
“属下多嘴!”齐心见南宫瑾那清冷的目光瞪向自己,猛地低下头来,眸中闪过一丝惧意。
走了没几步,南宫瑾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望向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齐心,“怎么就你一人?齐力怎么不在?”
齐心见南宫瑾问话,微微顿了顿,继而抬步上前,跪于南宫瑾面前,面色忧虑,“爷,今天早上北冥的匪军又来叫战,属下见您没在,没敢私自出城迎战,现下城楼上还挂着免战牌!”
“嗯?那又怎样?”听罢,南宫瑾微微一愣,眸中是无尽的疑惑。
“谁知免战牌一挂出,北冥的匪军叫的更猖狂更嚣张了,军营中的将士们也心觉愤慨,叫嚷着要出城迎战,而属下和齐力就一致劝阻,怎奈他们就认定是南苍统帅,也就是爷您,惧怕了北冥匪军,做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