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韵寒见南宫瑾如此愤怒,便很不情愿的望了他一眼,便欲言又止。
“嗯?”南宫瑾见韵寒一脸的不服,便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而将眸光缓缓地移向此时依然跪在地上的齐力,再次淡然出声,“齐力你接着说下去!”
齐力闻言,微微将面庞扬起,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现下正满眼愤恨的盯着自己的韵寒,他很快将眸光收回,再次凝向南宫瑾,“爷,属下是这样想的,不若让属下作为我军送往北冥的人质,一来,属下是咱们南苍大军的副将,论官职也是三品官阶,作为一个人质应该够分量;二来,属下是爷您的贴身禁卫军,从小与您一起长大,爷您也对属下情同手足,这也是全军上下无人不晓之事,想必敌军也早有探查;”
说到此处齐力微微一顿,继而用眼睛的余光轻轻的扫了一眼现下已然满目震惊的韵寒,续道,“再者,属下是男子,更甚者属下还有一身武艺,万一遇到什么变故,属下也可撑上一段时间,以有充足的时间等待我军救援!”说到此处他再次深深叩首,“希望爷能够成全!”
南宫瑾听完齐力的这一席话,眉头紧皱,双目微瞪,不知是因为齐力的想法太过完美还是因为他的这一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他就如此表情凝望齐力良久,突然他再次开口,“不行,我不会让我的手足去冒此危险……”
“那齐力不能去,我总成了吧!”听了南宫瑾的话,齐心还未等他将话讲完,便扑通一声跪于地上,满眼恳切的道。
韵寒见齐心如此表现,不由得撇了撇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你跟齐力在王爷心里不是一样的存在吗,也都说了,齐力不能去,你以为也能让你去吗?齐心啊齐心,你还真傻的可爱呀!”说到此处竟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南宫瑾听了齐心的这不经大脑的话,只是稍稍低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韵寒见状,心中忽然好像又明朗起来,由于她现下仍跪在地上,于是她便急急地跪着向前挪了挪,微仰着头,满脸诚恳地凝向南宫瑾,“所以,爷,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够了,你们大家都不要再说了,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见韵寒再次出声,南宫瑾有些不耐烦了,他一甩袖,满面愤怒的瞪向跪在地上的三人,近乎咆哮的冷道。
“爷……”见状,齐力他们三人微皱着眉头凝向南宫瑾,眸中是深深的恳切与忧虑,但见南宫瑾此时如此愤怒,也只有识趣的闭嘴。
“走!都走!这事本王自会处理,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南宫瑾见他三人仍旧跪在营帐中,并无要离开的意思,便再次冷道,随之剪手背过身去,留给他们三人一个伟岸的背影。
他们三人见状,知道现下南宫瑾已经铁了心赶他们走,他们再呆在这里,只会更加激怒南宫瑾,到时候他们就更无说话的权利了,于是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相继起身,轻抬步伐走出营帐。
此时,营帐中只剩下南宫瑾一人,他轻轻地将大手举至额间,继而轻抚额角,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突然,他那布满阴霾的双眸,猛地一怔,继而他眉头深锁,将抚在额角的手拿下,轻抬步伐向那支离破碎的桌案走去。
走了几步,他缓缓俯身,如玉的大手在桌案的碎块中轻轻拨动,忽见碎块中隐隐有银光闪烁,他继续将盖在其上的碎块拨开,便看到一支半露在锦帕之外的珠钗。
他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将珠钗连同锦帕一同捏起,看那锦帕的样式与花纹,好像是韵寒那天在重伤昏迷之前交与自己的,那天由于担忧竟随手将锦帕丢在这桌安之上,再加上这些天来战士繁忙,文案较多,可能将锦帕掩盖了,眼睛看不到,他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刚刚由于他一生气将桌案拍碎了,压在文案底下的锦帕便掉了出来,还一并将锦帕里的珠钗露了出来,这才使他想起了这茬事。
他边皱眉思索,便缓缓将锦帕中的珠钗取出,递于眼前,突然,他心间猛地一震,双眸微瞪,继而眸中闪过一丝凄楚与柔情,他就这么久久的注视着此时他手中的珠钗,渐渐地他那略显柔和的眸变得暗沉,阴鸷,红灼,最后她将珠钗再次紧紧的握于锦帕之中,眸中闪现一丝狠戾。
……
次日清晨,东方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映得草茎树叶上的露珠隐隐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和以往一样,北冥的匪军又开始在城门下叫嚣,这已是第三天了,匪军见南苍大军一直不出城迎战,认定是南苍大军惧怕了他们北冥大军的神威,现下叫嚣的较之先前愈加的肆意猖狂。
乌雅昊焱和蓝骁在大军后方,远远地凝视着城楼上的动静,久久的盯着城楼上的免战牌,希望今天能看到和以往有些许不同。
良久,南苍大军并没有将免战牌取下,城楼上的士兵也只是满眼愤怒的盯着城楼下肆意叫嚣的北冥军,和以往并无任何异状。
“他奶奶的,南宫瑾那龟孙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么些天来不出城迎战,难不成真让本大爷说准了,他真的变成了龟孙子了!啊哈哈……”乌雅昊焱来回踱着战马,望着和前两天一样的南苍边境城楼,一脸愤慨而略带嘲讽的道。
“是啊,这南宫瑾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是上官惊云的孙子,按道理也应该继承了上官家的血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