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在即将接近宇宙魔方之前,陆莽的一次疏忽被心思敏锐的希尔特工发觉。
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陆莽被迫与希尔特工发生战斗。
这场战斗进行得并不激烈,而且他也很快就解决掉希尔特工。
但问题是,在他解决谢尔特工之前,希尔特工就已经发出了报警信号,被他用影分身引走的鹰眼,看到报警信号之后,飞快的赶了回来。
陆莽没有办法偷走宇宙魔方,甚至没有办法在鹰眼赶到之前杀死希尔特工。
他只能被迫撤退,寻找第2次动手的机会。
而这样的机会看来是非常困难。
被活活冻死大概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一种死法了,明明身体已经快要被冻僵,却会反常地感觉到燥热。
很不幸,这样的事情陆莽昨晚经历过一次,现在又要经历第二次。
但话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第一次经历,让陆莽在弥留之际回想到当时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
他没有死,是因为当时他心中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还因为他似乎在心里大喊了一声:火焰,给我燃烧起来!
那似乎是一句咒语,或是一个开关,又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总之它应该能把自己从危险中拯救出来。
既然如此。
“火焰,给我燃烧起来!”
陆莽不知道他喊没喊出来,也不知道这句似乎很中二的咒语有没有起到作用,只是觉得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很漫长,长到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死,或许是那个咒语起了作用吧?
又或者,现在我已经死了,一切都只是思维残存的幻觉?
我去,难道真是幻觉?
陆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上冒出一小簇暗红色的火苗。
他用左手用力地揉揉眼睛,然后把右手收回到眼前,一点点地认真观察着那如同黄豆般大小的小小火苗。
它是如此真实,淡蓝色的焰心,明亮的内焰,浅黄色的外焰,每一个细节都真真切切地呈现在陆莽眼前,丝毫没有半点虚假。
但它又是如此虚幻,每一次跳动、每一层次的颜色变换,都是那么的奇妙、那么的瑰丽,简直像是凡间无法拥有的最美的精灵。
可是,这怎么可能?
它怎么可能在我手指上燃烧,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
呃,对了,并非没有感觉到热度,除了右手食指之外,全身都感觉到了热量,由内而外地感受到了越来越高的温度。
这不是幻觉,因为幻觉不可能突破寒霜的冰封,让他能够重新活动起来。
这是,难道这就是服从我命令而燃烧起来的火焰吗?
毫无缘由地,陆莽肯定了这种没有道理的明悟。
对,这就是为他而燃烧的火焰,这就是昨晚把他从蓝色冰龙的阴影下拯救出来的火焰,这也是5年前害他大病一场的火焰,更是10年前把沈苗额头上烧伤的火焰。
这是他的火焰,这是他的天赋,或者灾难。
这种解释看起来没有什么科学道理,更像是以前跟老妈学习冥想时听到的修行理论。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就没有办法用科学道理去解释了,不然他进入镜中世界这个现实存在怎么去解释。
想起学习冥想时,那个老道士曾经说过,冥想可以快速恢复精神力。
陆莽忽然觉得,他现在似乎应该坐下来打坐一番,好恢复恢复精神力,以应付这个镜中世界中的寒意的侵袭。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找点能够御寒的衣物吧,不然坐在这里,恐怕精神力量没有恢复,他的人已经被活活冻死了。
勉强支撑着来到镜中世界里那间属于陆莽的卧室,他费尽最后的力量从床下的储物柜里找出棉被,裹在身上,以抱阴负阳的姿势跌坐在床上,开始了一次颇为诡异的冥想过程。
……
与此同时,一镜之隔的镜外世界里,陆莽的失踪让整个沈家都乱了套。
“都怪你,鹰眼,要不是你,阿泽也不会出事。”
客厅里,希尔特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地走来走去,嘴上则嘟嘟囔囔对前夫鹰眼抱怨个不停。
“希尔特工你讲不讲道理,我都不在家,小泽出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什么黑锅都往我头上扣!”
鹰眼同样烦躁,他心里有所感应时就挂断了跟查尔斯教授的通话,马不停蹄地驱车从医院往家赶,中间连半分钟都没有耽搁。
但等他赶到家时,已经找不见陆莽的人影,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不上班一直守着儿子么,还房贷、车贷的钱哪里来,岳父岳母看病的钱哪里来,女儿整容的钱哪里来,给儿子看心理医生的钱又哪里来,指望希尔特工你那每个月1800块的工资么?
“总之都是怪你,就是怪你!”
希尔特工并非抓住鹰眼什么把柄,她只是习惯性地抱怨而已,毕竟她这样的性格是几十年养成的,哪里是一时半会儿都改掉的。
来回踱步两圈,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鹰眼罕见地翻了个白眼,“怎么报,小泽已经十八岁了,他是成年人,失去联络不超过24小时不能算失踪的。你报了警人家也不给立案,还是让你回来等消息。”
“那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啊,我都急得要疯了,你还这么优哉游哉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儿子?”
希尔特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