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安副堂主的身份,更便于统筹各方事务,永安、平江两县大半捕快,都被他抽调出来,开展平江沿线的排查行动。
从六日前,所有靠岸卸货,或者远离平江县的大小船只,都是排查的对象。
不过劫匪作案,从小船转移到大船,在各个码头卸下税银运走的可能性,相对还是比较小。
所以韩成吉与秦长安两人,各自带着一队人马,沿着平江水域,探查各处可能上岸的荒野区。
平江上游,靠近南阳府城方向,五六日行程都在南阳府内。
下游一百多公里外,便已出了南阳府,进入江宁府地界。
其实这两个方向,说不准那个可能性更大,正常人思维顺水速度快,劫匪作案一般反其道而行。
站在劫匪的角度思考,主要还是看劫匪的来历,得手后有什么计划,但这些都是未知情况,两个方向各自参半。
秦长安统筹全局,负责平江上游段的搜寻,韩成吉则带上王瀚、李青、李红三人,再加十名捕快,沿平江往下游探查。
沿江乘坐小船,十四人分成两个小队,各自负责一条江岸。
“韩捕头确实厉害,前几天秦堂主四处打转,都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韩捕头到黑风镇才半日时间,只是出了一次现场,就查出了劫匪的作案方式。”
李青跟李红一起,带了五名捕快,负责下游左岸的探查,想起这段时间的侦查,李青忍不住感叹起来。
“韩捕头的办案能力不差,可未必跟我们是一伙人,大哥原本是想他单独办案,到时秦堂主破不了的税银案,被我们这一派的捕卫破获,有利于提升大哥在堂内的威望。”
“但韩捕头来到黑风镇后,根本没按大哥的要求去做,几乎是把到手的功劳,分到了秦堂主手里。”李红忍不住说道,他跟韩成吉一起,才从府衙巡捕堂过来,很清楚李白的想法。
“大哥还有那样的打算?”
“这可是税银被劫的大案,如果不能尽快破案,消息扩散后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何况这种劫案,拖延的时间越长,破案的几率越小。”李青表示不理解,在他看来这种案子,所造成的影响太大,绝不是竞争的时候。
他从一开始便接触这个案子,客观来说这个案子很麻烦,即便现在找到了一个方向,都还是要大范围排查,比较支持集中力量办案,而不是恶意的竞争内斗。
“唉,大哥那个位置,承受的压力很大,要帮大人掌握巡捕堂的话语权……”李红感叹一声,无力的解释一句,却没再多说什么。
相比李白,处在管理职位,已很少亲自办案。
李青、李红两人,从一个纯粹的修炼者,不断接触各种案子,逐渐习惯做一名捕卫,想法还是有了一些差异。
不过真要有什么事,李青、李红两人,还是会无条件配合李白,听命于李良品。
沿江搜索,算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所有适合登岸,留有痕迹的区域,都要停下来查探,更是费时费力,这个活儿绝不轻松。
尤其还过了六七天,找到线索的难度更大。
这一搜索,便是两天多时间,韩成吉这边没有收获,秦长安那边没传来消息,同样是没什么进展。
“韩兄,我们这样的搜查方式,能找到劫匪的去向吗?”跟韩成吉负责右岸的王瀚,经过两天多枯燥的搜索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不一定,但总归是个方向,只要开始的推论没出错,劫匪肯定是沿着平江逃走。”
“至于能否找到劫匪,终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结果确实不好说。”韩成吉开口回答。
两天枯燥的搜索无果,倒是没对他造成多大影响,前世办案蹲点的时候,几天几夜守在同一个地方,那种感觉才是枯燥烦闷的让人发慌,最后还不一定有什么收获。
“王兄,要成为一名办案能力突出的捕卫,时刻保持冷静,理智的分析案情,是很重要的因素。”
“你看巡捕堂那些老捕卫,但凡办案能力不差的,是不是都性格沉稳,脾气暴躁没什么耐心的捕卫,都直接做那些追捕凶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任务?”
韩成吉认真的提醒,更用巡捕堂那些老捕卫举例。
王瀚算是他在巡捕堂,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出身名门却低调加入巡捕堂,性格与品行都值得交往,只是在办案方面,还有所欠缺,韩成吉愿意提点一番,多次办案都带他一起。
毕竟王瀚现在,在炼体九层有了很深的积累,不用太久即可突破到凝元期,到时晋升为一级捕卫,基本都是独当一面,个人实力与办案能力都很重要。
“好像真是这样啊!”王瀚对巡捕堂熟悉,闻言那么一琢磨,便确定韩成吉所言不假。
侦破缺少线索的案子,跟办案捕卫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性格浮躁、脾气暴躁的捕卫,基本都不擅长侦查破案,更多负责追杀缉捕。
在搜查的第三天,下游水域传来一个好消息,有渔民在四天前,捡到一个无主的竹排,那竹排一丈宽、五丈长,显得有些畸形。
下游已进入江宁府吴江县地界,不过有秦长安统筹安排,吴江县那边比较给面子,还是抽调了捕快出力查探。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成李白,或者堂主冉孟凡,对方都不一定给面子,至少要接到正式的公文才行。
只是那样一来,又要耽误几天,延误追查的时机。
但秦长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