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恒放下电话,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白梦瑶。
今天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职业套裙,搭配白色水钻高跟鞋,脖颈上带着黄东恒送的施华洛世奇的项链。
项坠是个交叠的天鹅图案,天鹅的翅膀上镶嵌着一排亮钻。
应该是黄东恒去外地打官司之后,顺手买的。
白梦瑶应该是挺喜欢,总是看她戴着,黄东恒的目光下移就看到了白梦瑶水蓝色一字扣西服里面的白色打底。
那件衣服他见过,黄东恒记得在白梦瑶家里看到过那件吊带白色内衣挂在衣架上,随风摇摆的样子。
阳光下,那件吊带内衣有点透明。
黄东恒打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在想,这衣服要是穿在身上还不是里面穿什么看的清楚。
“看够了吗?”
没听黄东恒讲电话了,白梦瑶撩起眼皮就看到黄东恒在大量她。
她便低下头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等着黄东恒开口说话。
半天都没动静,坐在沙发上故意挺了挺凶,挑衅般地问道。
“看够了。”
黄东恒不卑不亢地回复道。
“是吗?”
白梦瑶眉眼微微上扬,起身踩着高跟鞋来到黄东恒身旁。伸出手臂搭在黄东恒肩膀上。
“放下!”黄东恒暗暗下了决心,“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吧……”
白梦瑶还是那不见外的样子,就好像两个人刚刚滚完床单,她眯着眼睛看着黄东恒一丝不挂地去冲澡,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私有物品。
“听说你交男朋友了,叫魏军?”
白梦瑶惊愕地看向黄东恒,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略微琢磨了一瞬,她收回来搭在黄东恒肩膀上的那只手臂。
她双手抱臂胸前,依然是挑衅地口吻:
“怎么……查我了?不是说好了相互都有**的?”
“没有,只是办公室有监控。”黄东恒迎着白梦瑶的目光,抬起头直视着她:
“走廊也有……那天很黑,但是你的呻吟声音……”
白梦瑶的脸色变了又变,望向黄东恒的目光也变得愈发凌厉。
本以为黄东恒会就此打住了,没想到他竟然继续说了下去:
“我是说,你的呻吟有点假。”
“黄东恒,你qín_shòu!”
白梦瑶没有了女律师拒人千里的冷美人架子。
“咦,这话多难听,怎么能从我们白大律师嘴里说出来,我倒是我所谓,咱们这么熟了。”
黄东恒悠哉悠哉的说:
“就怕别人听到了,以为那个泼妇在骂大街。”
白梦瑶脸煞白,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樱红的嘴唇上一排发白的牙印,黄东恒话题一转,说道:
“那个男人也不错,对你也好,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肯定随一份大礼。”
“黄东恒,你这是想打发我走,那你应该直说,绕弯子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就不绅士了。”
白梦瑶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她意识到,自己打官司的时候再冷静,面对黄东恒都很难做得到。
这一点,黄东恒比她做的好。
男人果然比女人要理智!
黄东恒,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白梦瑶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流了下来。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虽然她做好了准备,可是她却越来越不舍。
没想到她不舍得,黄东恒却舍得。
“黄东恒,我当然可以走!“白梦瑶哽咽着。
黄东恒从办公桌的纸抽里拿了张纸巾递给她,她不肯接。
没想到黄东恒就直接伸直了手臂,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有一瞬的恍惚,两个人似乎不是在摊牌互撕,而是在**。
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说吧,有什么条件?”黄东恒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
白梦瑶身子又是一震,可怕的男人。
他们可以一边对你“柔情蜜意”,一边把你转手推给别人,任由你被践踏被蹂躏。
“或者你娶了我,或者你把律所给我!”
白梦瑶一狠心,把放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顿时觉得心里痛快了,那些忐忑,那些煎熬一瞬间消失了。
“你……你确定你有疯吗?”
黄东恒做过无数谈判,还没见过那个对手说出这种蠢话。
白梦瑶是不是在做梦?
“没有,我确定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怎么就走着瞧!”
白梦瑶没有在看黄东恒一眼,决绝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留下黄东恒兀自呆坐在办公室,望着白梦瑶扭动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有些什么,在脑海中翻腾着,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黄东恒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白梦瑶。
只知道白律师在公司兢兢业业,接手的案子从未败诉。
私下里每周四晚跟黄东恒滚床单,除了这之外,这个女人有什么爱好?认识什么人?
他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让他很惶然,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束手无策过呢?
开庭时那个又厉又飒的白律师,明显是个女强人啊!私下里,白梦瑶却又温柔如水……
黄东恒也曾恍惚,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白梦瑶。
而现在他知道了,白梦瑶是冲着他的律所来的。
白梦瑶是三年前应聘过来的,进入律所就千方百计的接近他,难道从那时候起,她就在计划着改弦更张,让律所易主?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