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蹙眉:“这不是东宫御膳房的吉祥吗?他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原本还很惶恐,听到这话,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李侧妃面前,拽着她的裙摆,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看他那副样子,像是在向李侧妃求救。
李侧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己的裙摆扯出来,并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脸嫌恶地道:“你一个下贱的奴才,居然敢碰我?不要命了吗?!”
小太监直接就哭了。
洛清寒道:“这个太监昨晚差点害了萧侧妃。”
李侧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她这是又被人给栽赃了!
原本剩下的一半欢喜也在此时消失殆尽。
她慌忙辩解:“殿下明察,妾身虽然认识他,但妾身跟他一点都不熟,更不会让他去害萧侧妃!”
洛清寒:“可你昨晚都已经亲口承认了。”
李侧妃:“妾身承认什么了?”
“你说你最恨的两个人是萧侧妃和白侧妃,你要想害人的话,肯定会先害她们两个。”
李侧妃直接就傻眼了。
昨晚她就是一时嘴快才说的那些话,没想到今儿就成了别人眼里的口供。
她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妾身昨晚是瞎说的,这话不能当真啊!”
洛清寒定定地看着她:“真的是瞎说的吗?难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吗?”
李侧妃答不上来。
她若承认自己昨晚是瞎说的,那昨晚段良娣被陷害的事情,岂不是就成了她的锅?
可她若是否认的话,那她就成了谋害萧侧妃的凶手。
她这是被人逼到了死胡同里,怎么选都是错!
李侧妃急得眼眶都红了:“妾身是对萧侧妃有些看法,可妾身再怎么傻,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萧侧妃啊!”
洛清寒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那这封信,你又该如何解释?”
李侧妃赶忙接过书信,拆开查看。
信中只有寥寥几语,大概意思就是让吉祥悄悄把萧侧妃给除掉。
洛清寒:“这信是从吉祥的身上搜出来的,这是你的笔迹吧?”
李侧妃要疯:“这虽然是妾身的笔迹,可妾身从未写过这封信啊!妾身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妾身要想让吉祥害人,怎么可能还给他写亲笔信?这不是留着证据让人抓吗?!”
洛清寒:“那你怎么解释这封信?”
“可能是有人模仿了妾身的笔迹,”李侧妃说到这里,心里一动,“是秦良娣!她很会模仿笔迹,之前她还帮着妾身抄写经书,她写出来的字跟妾身一模一样!”
洛清寒微眯双眸:“孤让你抄经书,你居然敢弄虚作假?”
李侧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她慌忙跪下去:“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洛清寒让墨画把李侧妃之前抄写的经书拿出来,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秦良娣模仿的笔迹跟李侧妃写的字确实一模一样,很难看出区别。
李侧妃哀求道:“一定是秦良娣陷害妾身,恳请殿下帮妾身主持公道!”
洛清寒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你回去吧。”
李侧妃一愣,不解地道:“事情都还没查清楚,殿下怎么就让妾身回去?”
洛清寒没有要为她解惑的意思,只是摆了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李侧妃没办法,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离开。
墨画送她出去。
李侧妃一边走还一边抱怨:“殿下为什么不把秦良娣叫过来问问?这件事情肯定是她干的,她想害死萧侧妃,然后嫁祸给我,这是一箭双雕啊!”
墨画无奈地道:“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秦良娣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这件事情真是她干的,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太子也不好对她动手,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您回去后不要乱说话,免得惹来秦良娣的记恨。”
李侧妃听到这话,心里更气了。
可她也明白,墨画说的是实话。
秦良娣是秦家大房的嫡女,跟秦皇后关系亲厚,跟她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侄女完全是两码事。
要是她和秦良娣撕逼,最后秦皇后肯定是要帮秦良娣的。
到时候说不定秦皇后还会趁机把她这个侧妃的位置给撤掉,然后把秦良娣提升为侧妃。
李侧妃越想越恨,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墨画送她到大门口,然后转身回到屋内。
她朝太子福了福身:“李侧妃已经走了,该交代她的,奴婢也都已经交代过了。”
洛清寒:“你等下让人去金风殿传一下孤的口信,以后李侧妃就不要再管东宫御膳房的事情了。”
“喏。”
墨画悄然退了出去。
洛清寒让人把那个小太监也拖了出去。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他和萧兮兮两人。
一晚上就出了这么多事,萧兮兮原本还以为太子会不高兴,仔细观察过后,却发现他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她试探性地问道:“殿下不打算深究到底吗?”
洛清寒:“事情只要查到秦家人的头上,就没办法继续往下查了。”
他顿了顿,又轻声补上一句。
“抱歉,暂时还不能给你一个公道。”
萧兮兮摆手:“没事啦,妾身本来就不在意这些。”
反正以她的身手,那些人也伤不到她。
洛清寒深深地看着她。
若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