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再理会姚子期,仿佛是没有听到他刚刚那一句几乎是甜到发腻的话,她的一双美眸勾勾地看着走下了楼梯来的容渊,除了他之外,她已经瞧不见半点的其他颜色了。
姚子期将原本还同自己还蛮热络的偌樱一下子冷淡了下来,又是直勾勾地看着身后,他也便是忍不住地朝着后头看了一眼去,瞧见从楼梯上下来的素问和容渊的时候,姚子期的脸微微一抽。他现在看到素问的那一瞬他便是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处是不难受的,一想到素问对自己的那些个手段,他忍不住是认真地琢磨着素问的神情,想着瞅瞅她如今的心情是如何的,万一要是心情不好,只怕又是要拿自己撒气了的。
姚子期看了一会也没瞧出素问这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好,他转过了头,伸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他这也觉得自己这动作似乎是有些狼狈,刚想要看了偌樱一眼告诉她这也是事出有因的时候,却是见偌樱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头已经没有自己的半点存在了,从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头,姚子期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走近的模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姚子期这心情更是沮丧,他只差是没有双手抱头将自己团一成圆润的一团了。这一行人之中有一个整日乒他为乐的素问已经完全足够了怎么还能够有一个生的无比好看这一出现就能够吸引走一大圈女人的庆王呢,这平常的时候也就算了,这样下去,他这一路上走来的时候除了痛苦也就只剩下不堪回首的痛苦了。
素问看着姚子期那萎靡的样子,她也不予理会,她哪里还不知道这姚子期的性子,多半是觉得人家好看所以就立马贴了上去,这样一个不聪明又沉迷于眼中的美色又没有半点的本事的人大概以后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素问也没有什么忸怩的,她坐在了姚子期的身边偌樱的对面,她伸手拍了拍姚子期的肩膀,声音柔和地道:“表弟,你和这位姑娘在说些什么呢?”
姚子期被素问拍上自己肩膀的手劲给拍的几乎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骨头都要被拍凹下去一块,这样彪悍的性子还有这几乎可以打死牛的力度,这样的女人还算是一个女人么?!尤其是在听到素问叫着自己“表弟”的时候,姚子期的神色更加的精彩,他那神情几乎是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这……这……”姚子期这舌头完全打成了结,几乎都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了。
素问不去管姚子期到底是说了什么的,她在说刚刚那一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偌樱的,刚刚那一句话与其说是在问姚子期倒不如说是在问着偌樱。
偌樱也看到了素问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看向素问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屑的味道,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扫过素问,用女人评价女人的眼神看了一回素问,这五官还算可以,不过这种女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清秀二字,这皮肤不够好看,从刚刚她便是瞧见了,这丫头还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偌樱这般想着,这样的一个黄毛丫头自然是没什么好的,反正这进了恶魔城的女人,多半也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多半也是要被自己手下那些个人给处理了干净,不是卖就是玩到死的。
不过那神情倒是有些叫人觉得熟悉的,偌樱几乎快是要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瞧见过这样的一个神态,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前?!亦或者是更久之前?!
偌樱很快就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疑惑一扫而过,已经想不起来的事情,她是一贯不会勉强自己去想起来的,她带着那绝美的笑容看向容渊,声音柔得几乎是能够掐出一把水来:“我叫偌樱,在公子怎么称呼?”
容渊听着偌樱对自己的问话,还有那一道热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这眼神叫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但素问拉着容渊坐了下来,就坐在这四方桌的唯一空着的一边,靠近偌樱的那一边。
素问的动作倒是十分的自然的,她看向容渊,“你傻站着干嘛,坐着说话吧!”素问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地替了容渊一下,示意他别绷着一张脸好歹开口说两句看看这偌樱到底是什么来头。
容渊被素问踢了这一脚,他看向素问,那眼中写满着不情愿的意味,似乎在说——我这又不是卖的,为什么还要同人逢场作戏。
素问张大了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在说——你到底做不做?!
容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这才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我姓容。”
素问忍不住是想朝天翻一个白眼,果然容渊是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这样的人绝对是不适合去打探敌情一类的,瞧他好歹面对着的是一个美人,这说话的声音还这样的硬邦邦,像是一个榆木疙瘩似的,半点也不动的。素问绝对容渊大概也是能够做到不会打草惊蛇这种事情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去打草,哪怕这蛇爬到他的面前,大约容渊也只会看着这一条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慢慢悠悠地爬过才对。
你好歹是给我热情一点,学习一下姚子期 !素问又踢了容渊一脚,朝着姚子期努了努下巴,也不管容渊是看懂了没有。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