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在行走的时候也便是都不称容渊和容辞王爷的,只是称呼“大少爷”和“小少爷”,这是为了出门在外的时候不至于为他们招惹来更多的麻烦,但素问对此也是持着反对意见,这不会轻易来招惹麻烦的也就只有那些个平民老百姓,这真正是要寻他们麻烦的,就算是换了一张脸他们都能够完全认了出来的,更别说只是单单换了一个称呼而已,那是有什么用处的?!
素问这人不大守规矩的,更或者说她从来遵守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的规矩,而她的规矩自然是没有规矩。平日里头的时候懒洋洋地需唤他们一声封号,在嘲讽的时候带来那嘲讽的味加上“殿下”两个字,这不乐意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这样大不敬地叫着他的名讳。
容渊握着手掌心里头的那一只手,那手并不算完美,也不是那什么柔弱无骨的红酥手一类的,因为有练剑亦或者是采药一类的,手掌上多少都是有些细茧的,倒也算不得十分的粗糙。容渊是见过无双城其他女子的手的,那保养的叫一个细致。就连他的母妃也是一样的,手掌上并没有多少的痕迹,一看就是那养尊处优只会写写字抚抚琴的手,有时候容渊在想,这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只怕这些个平日里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秀都是要生生饿死的。
容渊拉着素问的手,扯着她慢慢地走,这神情虽是黑沉和不情愿了一点,但一边上楼也一边在那边道:“我都已经说了看不上那个女子,你还想要怎么同我置气不可?”
容渊这声音并不内敛,声音也比刚刚要响亮上几分,声音之中带了几分薄怒味儿。
素问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容渊刚刚这话是说给刚进房门的偌樱听的,刚刚容渊很是坚贞地拒绝了她,要是现在直接进了门只怕是会惹得她生疑,所以是要制造一个正当的名目?!素问看了容渊一眼,他扯着自己走上楼梯去,素问是跟在他的身后的,所以也看不清楚容渊此刻的神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从这侧面看来的时候,容渊的神情依旧是那紧绷的模样,却依旧还是好看的有些过分。但那说出来的话,倒是像是被惹极了的一个青年人应当有的模样。
素问也忍不住对容渊有几分的敬佩,这果断这好男人便是应该像是这样,上得了战场演得了戏码的。容渊回了头朝着素问看了一眼,示意让素问接上。
素问嘴角上带着笑,这声音之中倒是有着几分愤怒的:“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觉得她长得好看的,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这嘴巴上说的都是好听,说什么只中意我的,结果呢,她这一上楼之后你这眼睛也不就是跟着一同上了楼的,你当我是眼睛瞎了没瞧见不成?!你中意她你就直说,我这也没拦住你不是,你去呀,人家都这般地邀约着你了,你怎么就不去呢!”
容渊看着素问这嘴角上越扬越高的笑容,却又勉强着自己将这笑容强压下去的模样,他也觉得是有些为难素问了,这般想着却又听的从她嘴里面说出这些充斥着小女儿情怀十分拈酸吃醋的话,他这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觉得舒坦了一点,这丫头果真是知道他是想做些什么的,只是一个眼神就是晓得他是要她做些什么的。半点也不需要言语之间交谈。
容渊拉着素问到了这偌樱的门前的时候,容渊还特地地朝着里头看了一眼,谈听了一下里头动静。他这才又道:“你又在胡说些个什么。”
“我胡说?!我这到底是不是在胡说你这心中有数!”
素问一边恨恨地撩着话,一边看了一眼那薄薄的木板,她也一下子起了玩心,她像是愤愤不平地踹了那薄薄的木板门一下。
这恶魔城之中的这些门板也已是有些年头了,脆弱的很,原本就挡不住些个什么,防小人不防君子的。素问这一脚下去的时候,倒是让在门后从那门缝之中偷看着正在“吵架”的两个人,素问这一脚踹过来的时候,偌樱一下子便闪开了也倒是没受伤一类的,但这脚步声到底一时之间难以掩盖过去,容渊和素问听得真切,知道这人是在门背后偷听着的。
两人这吵架声也就更兴起了,那激烈的程度几乎都是能够将屋顶给掀翻了,其实这激烈的也就只有素问一人的声音罢了,容渊的声音多半都是一些个无可奈何的姿态,甚至还带了几分纵容。不过素问的口才,那是有目共睹的,这神佛遇上她多半也是要被她给说出的那些道理而震惊的,容辞大部分的时间也就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剪短的话罢了,但是素问这说话说的,这全天下的男人大概都是属种马的,看着好看的女子都是离不开视线,这思想龌龊行为下流的,听着素问的那些个话,几乎是能够让每一个性别为男性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就投胎生做了一个男子,进而觉得自己对不起全天下的女子。
容渊这听着听着便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味起来了,他这本是打算着让素问差不多帮衬上一把,制造出一个合情合理地进入那个房间的理由来,但素问这忙帮的也实在是太好了,这好的几乎都已经过头了。容渊真行是想回过头去对素问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安青云的。
偌樱站在屋子里头,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却没有跟着渐行渐远的声音,她的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