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入秋了,素问还记得当初自己到无双城的时候,还处于夏末的时间段而如今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是秋天了。
今年的天气凉得要比往年的时候稍稍早了一些,越朝着卫国而去的时候就越发的有些清冷起来,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会在不经意之中会下起这第一场雪来。
距离她离开无双城也已经有四日了,素问这一路上行来的时候也是没有瞧见半点蛛丝马迹,依着挽歌在她身边那么久,多少也已经是知道她的习性如何的了,又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蛛丝马迹等着她去寻找,而且,挽歌一贯是用剑的人,当然用刀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素问可以肯定挽歌是绝对不会用傀儡丝那些个东西的。或许挽歌从一开始对她就带着一些个欺骗性在其中,但有些事情绝对不可能会是因为欺骗而做到的,比如说是习惯,一个人可以轻易地改变容貌风格,但却是很难改变,就算是一时之间的改变但是在时间长久之后多少也是会揭露出本性来的,更何况是在这半年之中。
但有些东西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当对一个人产生不信任之后,便是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早有图谋的,素问甚至已经开始在怀疑,当初是自己遇上挽歌的时候会不会就已经是一场有预谋的。这样的想法充斥着素问的脑海,哪怕是她告诉自己即便是真的现在这个时候她想这些个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但她最近却是时常在想着那些个事情。她还曾经那样地相信着挽歌,现在想来……
真是一个白痴呢!
这里是越国的一个小镇,看起来是完全不怎么起眼的一个城镇,素问在天黑之前到了这个城镇,定了一间客栈的上房,连日来的赶路对于素问来说也是一件十分疲惫的事情,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整个人清醒的很,甚至于外头的声音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外头的风声,树叶浮动的时候所发出的那细微的声响,甚至还有在床榻旁边所伏趴着的糯米所发出的细小的呼吸声都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
毕竟是一个小城镇,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是整个街道上都是安静不已的,大约也就只能够听到从那些个人家之中传出的狗吠声音,远远近近的,倒也是有些听不大清楚。
这一片宁静很快地被一阵马蹄声打断,将这原本是宁静的夜一下子划破了,若是没有睡着的人多半都是要觉得有几分怨恨的,这样的寂静的夜晚最适合的还是一派的寂静。
这马蹄声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一会的功夫也便是停了,素问听到楼下大堂之中传来声响,含含糊糊的,不甚清晰。在这样漏夜前来的人真是少见,又是不知道是那个这般披星斩月前来的人。
素问翻了一个身,告诉自己必须是要睡了,如若不然,只怕明日也没有什么精神再赶路了,从无双城到卫国还有不少的路要走,而她绝对不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就这样倒下了,若是她这样倒下了,怎么对得住那为了她而死的安晋琪。
素问逼着自己入睡。
而与此同时,在客栈的门口停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膘肥体壮的很,而这马背上的人却是行色匆匆,只着了一身寻常的红衣,马背上驮着一个小小的行囊。
店堂里头的小二本是在打着瞌睡,被这马蹄声惊醒过来,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马已经停到了门口来了而马背上的人也已经下马了,这才把睡意一扫而光,迎上了前道:“客官你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这走得近了一些之后这才发现这刚刚下马而来的人模样那叫一个俊,店小二也可算是送往迎来见过不少的客官了,这长得如在这人一般俊俏的那还真心是没有瞧见过,这城中的姑娘都没有眼前这个人长得漂亮,要不是这一看就是一个男子,他几乎是要认为眼前的人那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儿。
“看够了没?”
店小二听闻这人的声音,这般冷冽的声音几乎是能够将人给冻住一般,几乎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了,方才低下了头来。
“这两日可有一位带着一头黑虎的姑娘经过此处?!”那人低声问道。
店小二急忙点头道:“知道知道,是一位模样长得十分秀致的姑娘是吧,那姑娘正在咱们客栈休息着呢。您可别说,那姑娘带着一头黑虎来投宿的时候几乎是没把掌柜给吓死,要不是那姑娘出手阔绰的份上哪能让她坐来呢,这人还清冷的厉害,怎么客官你认识?”
容渊舒了一口气,他赶了两日的终于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将人给寻到了。他将马缰递给店小二道:“饮马,给准备一些吃食和一间上房。”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客官您稍等片刻,我将您的马牵进马房去去就来。”
容渊见那店小二牵着马离开,他在店内随意地寻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这原本还算是悬空的一颗心当下缓缓地落了下来。容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毅然决然地抛下无双城之中所有的一切竟是为了追寻一个女子的踪迹。
容渊回想起前几日自己刚将素问送到浮云小筑的时候,他原本还在想着是要怎么样做才好,原本以为魔尊多少也是会劝阻素问一番,毕竟之前魔尊也是说了他是要来将素问带回家的,当然,魔尊口中的家自然是那个一直处于神秘状态的魔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