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城之中也有河,长长的一条护城河直穿过无双城,在护城河的东岸多半是酒楼,而西岸则多半都是销金窝,岸边夜晚停着不少的船只,不少船工蹲在床头等着夜晚游河之人。
原本容渊所选的地方就是护城河东岸最大的一间酒楼望江楼,这望江楼的厨子厨艺绝佳,比之皇宫之中的御厨也是毫不逊色的,所以每日热闹腾腾的,更是要提前几日预定上酒席才能够吃的到。容渊选在这样一处大的地方摆上那一桌谢罪宴也可算是对素问的重视了,若不是看在庆王的面子上,只怕那一桌酒席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一下子订下的。
日薄西山,在望江楼的门口便是站立了五个男子,这为首一身红装站得笔直,神情肃穆地像是在沙场点兵一样的男子便是庆王容渊,那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孔引得经过的行人止不住地侧目,而他的身边则是有一坐在轮椅上头戴金冠面冠如玉眉眼之中有着止不住风华的肃王容辞,而在容辞的身边穿着一身蓝色布衣,手中轻摇山水折扇的御史大夫裴翌。
这样可谓是人中龙凤的三个人往着望江楼的门口一站,就像是个活招牌似的,这不管进不进望江楼的人都要看上两眼。
清风清朗二人双手环胸地站在三人的后头,默不作声,却是忍不住在自己的心底之中吐槽开了,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意思,这要换个地方也就算了,便是应该将换了地方告诉他们才是,却还是约在这望江楼的门口等着,这不是诚心叫人看着笑话么,堂堂两大王爷一个大人的站在人家酒楼的门口等着人,被人来人往的驻足观赏,这叫个什么事呢。也亏得三个人一个一个如此的沉静。
在日头渐渐落下,空中漫天的火烧云璀璨,五人终于是在那长长的街道头看到了那等了已是有了一会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袖口处有着短短的系带,像是蝴蝶振翅欲飞一般,腰间依旧缠着那细而长的银蛇剑,扣得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及一扣。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梳了一个发髻,大半的长发都是披散着,那发髻也是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松散下来。她款步而来不急不缓的姿态十足的悠闲。
平日里头素问出门常常是随身背着那大大的竹箱子,身边总是跟着一头温顺的黑虎,可今日她没有背着那竹箱子也没有带着那一头黑虎,只一人慢慢走来。
素问走到离容渊前三四丈处,“到齐了啊!”
她的声音平缓,半点也没有不自然,颇有点沙场秋点兵的姿态。
容渊沉默不语,容辞嘴角带笑,他一贯是晓得素问这人有些特立独行的,所以对于她此刻这般姿态,容辞不能算是很意外,只能算是在预料之中。裴翌早在渭水之畔的时候就已经着过素问的道,想他日日前往素问所在的医庐那边帮忙,结果几日过去,他也觉得自己同她应该可算是熟识了,这一开口之后,素问却是双手环胸一脸防备地道了一声:“你是谁?”果真往事不堪回首。
“那就走吧。”素问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身就走,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跟在自己的后头,那潇洒而强势的姿态颇有女王的风范。
五人没辙,只得是跟上素问的脚步,顺着她走,走过那一条长桥,到了西岸。
西岸的那一些个胭脂地已经挂上了红灯,有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已经站在了门口,身上轻纱附体,香肩微露,手上的香帕更是迎风送来一股清香,那些个美人朱唇轻启,娇态无比地叫着:“公子——”
容渊面无表情地顺着素问的脚步往前走,视两旁的女子如同红粉骷髅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就像是入定的禅者一般,容辞虽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瞧见素问一个姑娘家的在这烟花之地步履如常地走着,也委实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的,跟在容辞身边的裴翌没有见过这般的阵仗,面对那些个迎上来的热情姑娘,也可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裴翌一张脸涨的通红,就连耳朵也通红无比,一边从那些个姑娘的随时可能伸出的魔爪之中解救自己一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怎就这些歌姑娘总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容辞听到裴翌的嘀咕,忍不住是轻笑了一声,想他那皇叔是领军作战之人,这身上不免的就是有一股子戾气所在,这烟花之地的人最是敏锐,晓得那些人是可以触碰那些个人是绝对不能沾的,更何况皇叔那微沉着的面色一看就知道是生人勿近,这里还有谁敢这样去触碰。而自己身有残疾,自然不会有姑娘有这样的兴致了,手执利器的清风清朗就在自己的身侧,有人上前那利器一出手自然也就没有人想要讨这个嫌了。只有裴翌,眉目生得好,气质看着温和无害,这一派作风又是十成十的fēng_liú才子的姿态,那些个花娘们自然像是见到了蜜的蜂一般地往前涌着。
最后素问在一间馆子前头停了下来,这可算在烟花八大胡同之中唯一可算是清净的地儿,门口没有那招揽生意的花娘,也没有挂着任何的牌匾,好像是隐藏在这热闹非凡的巷子之中的一个别致的地方。但这样的别致在这里却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清风清朗两人面色一黑,悲戚地上前了几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