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教派的仪式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十三个人,终将变成一个整体。

而这个整体,将会以阿尔法利亚的意志为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是十三人成为了一个新的阿尔法利亚。

他们的力量、意志、记忆、能力,全都统一聚拢到一个“人”的身上。

仪式还在进行。

费伦阁下现在非常的挣扎。

他的意志在抵抗。

他不甘心就这么让虚荣教派成功。

他当卧底,也是为了教会。

只是没曾想,世界忽然出现了异变,导致阿尔法利亚的计划提前,彻底打算了费伦阁下的节奏。

但……

抵抗的意义不是很大。

一个声音,在费伦阁下的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恍若潮汐拍打着海岸,又好像是处子破身的痛苦呻吟。

他的意志在一瞬间就被瓦解。

整个人的身体也弯了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胃里有强烈的翻滚,呕吐感。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耳朵内响起了刺耳的嗡名声。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快到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导致血压升高,脑袋剧痛。

此时。

费伦阁下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脸上的面具则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张面具烦着青黑的色泽,好像是生铁打造的一般,但此刻却竟然如同活物、慢慢蠕动了起来。

先是面具上浮现出一些小颗粒。

然后那些颗粒延伸出触须,随风漂浮着。

并且,这张面具也在往外凸。

就好像要脱离了似的。

要知道。

虚荣教派的面具一旦戴上,就再也没法摘下来了。

现在,这面具自动要脱离,自然要付出代价。

任何力量的获取,都不可能是理所当然。

而在一旁。

虚荣教派的其他人,诸如布兰德、墨瑟、盖斯科因等人,也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不过和费伦阁下不同的是。

这些人并不抗拒这场仪式。

对他们而言,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成为更可怕的存在。

或者说,本能的对力量的索取。

尤其是墨瑟。

墨瑟是虚荣教派最菜的。

压根就没牌面。

可现在,他却非常激动。

脑海中的声音让他灵魂都要颤栗。

“我感觉我要融化了。”

墨瑟呢喃出声,浑身都在颤抖,边抖还边说:“我要成为一个新的整体了,我感觉到了力量,无尽的力量,无尽的知识。”

“我要成为神。”

“我要主导这个时代。”

所有人戴在脸上的面具,都在不停的脱离。

唯有一个人不同。

那就是盖斯科因。

他脑海中也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声音。

脸上戴着的面具,也呈现出活物的蠕动征兆。

但脱离?

不存在的。

他整个人都是西北货,连带着面具也是假的。

很久之前,真正的盖斯科因就死在了杜维手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黄金天平力量造出来的冒牌货。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任何时候,本质是无法改变的,一个坏人不可能突然变成好人。

冒牌货再像正版,那怕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真的,他也无法和本体一模一样。

盖斯科因就是杜维埋在虚荣教派的一颗暗雷。

而现在,到了暴雷的时刻。

盖斯科因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自己同伴的变化,又看了看自己,不禁心底满是疑惑。

“怎么回事?”

“我好像和他们不一样?”

“是仪式本来就是这样?”

“还是说,我是特殊的那个?”

盖斯科因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但除了阿尔法利亚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无法自控了。

“盖斯科因……你……”

阿尔法利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盖斯科因。

什么情况?

按照仪式,其他人脸上的面具都已经开始脱离,然后会形成一个新的躯壳,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诞生新的阿尔法利亚。

可盖斯科因脸上的面具,为什么动都不带动的?

盖斯科因很震惊:“阿尔法利亚,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了?”

阿尔法利亚眼神很危险:“你不是盖斯科因。”

“怎么可能,我就是盖斯科因啊!”

“阿尔法利亚,是不是仪式出问题了?”

他彻底慌了。

阿尔法利亚却非常的愤怒。

“要么你不是盖斯科因,要么你脸上的面具是假的。”

一边说着。

阿尔法利亚一边走向盖斯科因。

但每一步迈出,都用尽了全力。

仪式开始之后,无形的力量便束缚了他们。

此时。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清冷,冷的让人胆寒。

声音都消失了。

一张面具从其他人的脸上脱离了出来。

有黑色的丝线在缠绕。

并且,悬浮到了阿尔法利亚的身边。

束缚感减轻了许多。

但相对的,也有一人迅速腐烂成了枯骨。

面具给了他们长久的寿命,但当面具脱离的时候,则会夺走他们的一切。

盖斯科因疯狂的抵抗。

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阿尔法利亚,想要逃跑:“离我远点,阿尔法利亚你冷静一下,为什么你不认为,是仪式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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