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样才能够多赚钱呢?这个你想过没有?哪些人可以轻易的赚到钱,哪些人却很难赚到钱呢?”张沁儿关于‘如何赚钱’对黄二虎提出了一个问题。
或许这个问题太难了,黄二虎只想自己要赚钱,但是还真没有想该怎么去赚钱,愣愣的说:“我去县城找件事情做或者学一门手艺,应该就可以赚到钱了吧?赚钱多的人自然是那些当官的和富商们,我听人说那些人都老有钱了!像我们这样的庄户人家就很难赚到钱呢!”提起官商黄二虎的语气充满了羡慕和向往。
“你说的对,只要读书考取了功名当了官,自然就有身份有钱了,再不济也可以做生意,真正守着土地过日子的,是最难赚到钱的。”穷则思变,变则通,张沁儿要的,就是让黄二虎开窍,仔细的想想自己以后的人生路,一句努力赚钱,让家里人过好日子,往往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黄二虎愣住了,满脸失望的说:“可是我读不起书,也不会做生意,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学一门手艺,种上十几亩地比较实在,等日子好了,家里再养小猪小鸡什么的,沁儿,我们家以前也每年养两头猪呢,到了过年的时候,杀一头,卖一头,能够有二两多银子进账呢!”
张沁儿也一时没有说话了,毕竟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替他人规划人生,黄二虎的打算很大众,但是却也是和他以及他家人的阅历有关,
“二虎,我想让我哥哥弟弟他们读书,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考中功名,从此有一番作为。”张沁儿回答了黄二虎最初问的问题,黄二虎有些懵懂,点了点头,羡慕的说:“你爹是读书人,晗生和永安以后肯定会读好书的。”
“我大伯不是在祠堂教书吗?你没去读书吗?”张沁儿关心的问着,张志廉的学问虽然有限,但是给村里的孩子启蒙,教些文字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提起这个,黄二虎苦着一张脸说:“我也想读书,但是那太难了,我怎么都学不好,再说家里有事,我爹娘也忙不过来。”
两个人说着闲话,已经进了县城了,照例将牛车放好,就开始先去锦绣绸缎庄去买绣活,元绣娘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她了,远远的看见了,就笑着打招呼。
“沁儿,听说你们要回乡下砌房子了?”元绣娘关心的问着。
张沁儿就点了点头,说:“是的呢,总不好常住在县城,乡下才是根本呢!”
元绣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说:“等已经家里日子好些了,再住到县城里吧。”
张沁儿拿出张贞娘她们的绣活,递给元绣娘,俏皮的笑着说:“元婶子,这个忙你得帮我才行啊!你要是收了我小姑姑她们的绣活,我奶奶可就少收我家和三叔家一个月的奉养银子呢。”
这种亲昵的话,也说明张沁儿实际上和元绣娘的关系很好,元绣娘没有收谢氏送去的,恐怕就是想给自己搭桥,让家里人不敢小瞧呢,张沁儿想了想,也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联。
元绣娘听了就笑,说:“你那大伯娘是没眼力劲,只顾着贪眼前便宜的人,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犯了行规,谁说情都是没用的!”
“是是,还是元婶子对我好。”张沁儿笑眯眯的说着,元绣娘也就不再说话,接过张沁儿递的绣活,仔细的打量起来,元绣娘为人很是认真和有原则的,不多时就按照不同绣活的品质给出了一个价钱,将银钱都算给张沁儿,又给了张沁儿不少素净的绣布,笑着说:“这回你那大伯娘再犯糊涂,你说情都没用了!”
张沁儿噗哧笑了笑,说:“她哪里还敢呢!这些日子没少被我奶奶折腾呢。说起来我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绣庄的绣娘,听说手艺也不错,这些规矩她哪里能不知道?上次不过被我大伯娘瞒着罢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因为张沁儿还需要去粮食铺买粮食,就此分手了。
张沁儿刚走不多久,刘康盛就过来绸缎庄巡查,元绣娘看见自家的少东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方才沁儿姑娘来卖过绣活。”
刘康盛一听,忙问:“走了多久?朝哪边走的?”
元绣娘就说:“刚走呢,说是要去买粮食,应该去那边那家粮食铺了,那家的价钱稍微便宜些。”
元绣娘指着张沁儿他们走去的那条街说着,话刚说完,就见少东家如一阵风一般,已经朝张沁儿走的方向追去了,他身边的小厮叫了一句‘少爷’就赶紧跟了上去。
元绣娘看着这般如闹剧般,不觉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低头又安安静静的绣着手头的活计来。
“沁儿,你真厉害!”离开绸缎庄,黄二虎就很崇拜的看着张沁儿,他简直无法想象张沁儿一个乡下姑娘怎么就能够那样和县城里的绣娘关系好,这在黄二虎眼中,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张沁儿笑了笑,说:“元婶子她为人很不错的,二虎,有些时候我们要大胆一些,多认识一些人,这些人都有可能给你带来帮助的。”
张沁儿虽然比黄二虎小,但是她说起话来,却如同一个姐姐一般,黄二虎也不计较,只一个劲的点头,试图理解这个‘人脉资源’。
“沁儿姑娘。”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沁儿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锦绣绸缎庄的少东家刘康盛走了过来,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悬挂着一块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