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大嫂逮着我们吵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娘授意的。”在张志仁面前,杨氏的底气不那么足,甚至产生当初应该分给张家老宅一半才好的念头来。
张志仁听罢,面色沉着,并未说话。
倒是晗生忙问张沁儿:“大伯娘打到你了吗?”
张沁儿摇了摇头,说:“倒是没有,你可不知道,大伯娘二话不说,直接抡起锄头朝我和乐儿打去,不过幸好被三婶挡住了,不然这要是被打到了,非得破相不可。”
永安也急了,他可是张沁儿最忠诚的跟班啊,当即就气呼呼的说:“大伯娘也太讨厌了!你和乐儿姐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能够那锄头打呢?就算你们错了,自然也有娘她们教训,怎么就轮到她了呢?”
张沁儿就扑哧笑了笑,点了点他的头,说:“哟,我们永安真是了不得了,念了书不但懂道理了,还会说成语了!永安说的对,哪怕是我们有错,父母在,自然是父母教训,就算是大伯娘,那也是轮不到的。”
张沁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张志仁那边。
而永安则嘟嘴说:“我说的又没错,姐姐你本来就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姐,等我们长大赚钱了,我也给你买好看的衣裳和花戴,我们学堂有个人的妹妹打扮的好漂亮呢!”
杨氏听了,也看向张沁儿去,只觉得自己是亏待了这个女儿,张沁儿敏感的察觉杨氏的心情,又怕她过于拘束自己,忙笑着说:“怎么?我身上这件衣裳不好看吗?这可是松江布呢!娘亲手做出来的,又舒服又好看。”
今天的中秋,张沁儿自然穿了一件新做的衣裳,粉红色的颜色,用淡蓝色包边,袖口和衣摆都绣了几朵简单的花卉,倒也显得活泼精致。
“沁儿姐怎么穿都好看的。”永安狗腿的点头。
而一旁的晗生也含笑说:“如今家里有些余钱,沁儿自然也要穿些舒服的布料才好。”
张沁儿则挥了挥手,说:“我好衣裳有着呢,娘上次买的布料,除了给你们做,其他的都给我做了!只不过在乡下总要下地上山的,穿的再好,也糟蹋了。”
一家子都说说笑笑的,倒是显得沉默的张志仁格格不入了,见状,他暗暗的叹息着,心想这件事虽然妻子该分些虎肉孝敬爹娘,不过也不全是妻子的错。
于是也就罢了,便说:“虎肉的事情便别提了,大嫂打你们的事情……”
“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况当时也没有打到。”张沁儿立马接话说,张志仁这是想息事宁人了,不过只要谢氏不闹,张沁儿也没有这个心思和时间去闹,她事情多着呢。
前两天去山里采集了一些蘑菇,这两天正在培养菌丝和收集种蘑菇的主料以及辅料呢,另外家里有只母鸡开始抱窝了,杨氏打算多孵一些小鸡出来养着。
张志仁在堂屋坐了片刻,把家里的事情都了解了,便扛着锄头出门了,他这是一刻也不得闲,趁着在家赶紧帮着家里做事。
张沁儿则带着晗生和永安以及福儿去山里捡乌桕籽,这个时候乌桕籽已经成熟可以采集了,乌桕树就在山脚下就有一大片,倒也容易的很,四个人一面走,一面说着话,四兄妹足足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此时一见都亲切的很呢。
永安逗弄着福儿,说:“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福儿仰天笑着说:“我还长出肉了呢!姐姐说我很可爱。”
福儿如今六月,调养几个月之后,确实多了肉,也长高了,她脸上是有一对酒窝的,没有肉的时候显得干瘪,如今有了肉,一笑就特别的可爱。
晗生忽然想起什么,便说:“今天早上我们看见大哥去县城卖兔子了。”
他口里的大哥,自然就是张俊峰了,按照时间推测,这个时候张家老宅应该有百余只成年兔子了吧。
张沁儿就点了点头,说:“今天是中秋,买兔子的人应该多,大哥是一个人去的吗?”
晗生摇头说:“是爷爷陪着去的,当时我们在车上,匆匆看了眼,并没有下去打招呼。”
张俊峰只是一个少年人,并没有独自出门过,何况是做生意,张志廉不通世俗,肯定是不会做生意的,只好张老头亲自陪着去了,加上今天过节,除了卖兔子,还可以买些东西回来。
到了乌桕树林,大家就放下背篓开始捡乌桕籽了,永安好奇的问着:“姐,这东西我们去年不是捡过吗?好像没有多大的用呢。”
张沁儿就说:“去年捡的少,何况当时家里事情多,我也没有时间来折腾,今年我有空,打算好好折腾折腾。”
乌桕籽的种子外皮是蜡质,成为桕蜡,可提制‘皮油’,供制高级香皂、蜡纸、蜡烛等,种仁榨取的油被成为‘桕油’或‘青油’,供油漆、油墨等用,假种皮为制造蜡烛和肥皂的原料,经济价值很高的,就连乌桕树的木材那也是优良木材。
目前张沁儿并没有想那么多,首先将乌桕籽收集暴晒之后,再将假种皮和种仁分离出来,种仁榨出来的油直接做灯油用,而假种皮则利用她本身的知识,开始实验做成香皂或者蜡烛出来。
据她所知,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洗澡用的胰子,不过肯定不如前世的香皂好用,而蜡烛的价钱也比灯油贵的多,都是大户人家才舍得用蜡烛的。
如果她能够把香皂和蜡烛弄出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