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此时的张沁儿干劲十足,她一心想着改善家里人的生活,也一心想着晗生和永安能够读书读出一个名堂来,所以对于身边的郑成凯,她有时候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算了,朋友就朋友,反正没差。”郑成凯首先败下阵,不再纠结于这点了。说起来他自从进了得贤书院读书习武之后,倒是也鲜少和那些‘朋友’联络了,只是每月会过去检查一下,顺便收些分红银子。
“对了,我替你教训吕厚德了。”郑成凯心情颇爽快的说着。
倒是张沁儿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想了想,才问着:“吕厚德是谁?”
“吕彩音的哥哥,上次我娘生辰的事情我后来听说了,不过那毕竟是姑娘家,我不好直接动手,就把吕厚德给教训了一顿。”
所谓妹债哥还,这吕厚德好像还挺倒霉的!
张沁儿没有见过吕厚德,不知道他为人如何,所以当下就对吕厚德给予一丝同情,随即问着:“那你打听到吕彩音为什么要针对我吗?我可从来不认识她,也应该没有得罪她。”
“这个自然打听了,吕厚德说吕彩音觉得你坏了她一门好亲事,自然恨你入骨。”
张沁儿无语,又是亲事!不悦的说着:“到底是什么亲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郑成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吊儿郎当的说:“还真是一门好的不得了的亲事!”
张沁儿按捺不住性子,催促着:“快点说是什么?”
“这门亲事虽好,可惜那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呢!去年元宵的时候你到县城你看灯,是不是遇到陆泰宁了?”
陆泰宁?多时未见,张沁儿险些快忘记这个人物了,似他这般有前途的大人物估计这辈子也难再见了。
“是的,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张沁儿依旧不解,她和陆泰宁紧紧是认识罢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没有太多的关系。
“关系可大了!那日吕彩音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打算勾引那陆泰宁呢,可惜被你给破坏了,她能不恨你吗?”
张沁儿越发无语了,这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天陆少爷邀请我们一起去临江楼看灯,我看吕员外和吕彩音的脸色不好,也不想凑这个热闹,就婉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
张沁儿冤啊!明明婉拒陆泰宁的邀请了,不就是不想参合吕家的事情中去吗?没想到这拒绝也是一种错了。
不过她忽然又想起陆泰宁的身份来,顿时眼中冒着亮光:“陆少爷是那般的身份,纵使吕彩音是吕员外的女儿,只怕也难以嫁给陆少爷吧?”
郑成凯冷笑一声,说:“自然嫁不了,就算是做妾还得看姿色够不够!这吕员外以前是陆泰宁父亲的手下,替陆家奔波了几年,有了一些牵连罢了。这事你便忘记吧,我已经教训了吕厚德一顿,也把话传给了吕员外,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的。”
大户人家尤其讲究门当户对,吕彩音想嫁陆泰宁纯属痴心妄想了,而因为这痴心妄想就处处和张沁儿做对,甚至在林氏的生辰宴上那般无礼,实在是没有脑子!
张沁儿感慨了一番,想到吕彩音口口声声说她破坏了她的一门好亲事,还是觉得十分的无语,好在双方没有什么来往,日后尽量避着就是了。
“唉,我看我这是受了无妄之灾了,算了,不提这事了,你是今天赶回去还是明天和我哥哥他们一起回去?”张沁儿摆了摆手,决定把这是忘至脑后。
“反正你们家房子多,我就厚着脸皮住一晚吧。”郑成凯笑嘻嘻的说着,并且还蹬鼻子上脸的吩咐着:“你去给我收拾客房,我先去村子走一走。”
张沁儿无语,房去了。
除了自家人的屋子,还预留了几间客房作为不时之需,杨氏是个勤劳的人,时不时就会去客房收拾一番,倒不太脏,但是终究是没人住,难免角落里多了一些蜘蛛蚊虫之类的,张沁儿先是打扫卫生,又擦过床铺和桌椅,这才拿出席子铺在床上,以及准备枕头和薄被等。
刚打理好这些,张乐儿就咋呼着跑了过来,嘴里喊着:“沁儿,田老四来了。”
张沁儿走出客房,又打开,门窗让屋子通风去除味道。
“田老四来做什么?”
“他怕是认出是我们泼他辣椒水了。”下黑手张乐儿决不手软,但是面对田老四,张乐儿又不由得有些害怕他不管不顾动起手来,毕竟这田老四不比其他田家人,仗着年纪还小,时常动手打人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坚决不承认。”张沁儿眨眼间就决定撇清事情,她拉着张乐儿的手,说:“我们出去看看,他要是撒泼动手,我们也别手软!”
张乐儿听了这话,心里有了底了,用力的点头,说:“嗯,咱们两个人难道还怕打不赢他一个?这可是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把他往陷阱那里引去,那陷阱做的一点都看不清的。”
姐妹两个如临大敌一般出了门,却不见田老四,张乐儿指着乌桕林那边,说:“在那里。”
等到了乌桕林,却听到田老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声,和谦虚的说着:“哪里,我的武艺是家里最差的呢。”
这是怎么回事?张沁儿和张乐儿对视一眼,纷纷有些纳闷,张乐儿看到田老四一脸怒气冲冲的时候,怕自己和宋漪凝打不过,这才急忙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