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儿无奈的看着几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只得上了车辕,那鞭子拍打在驴子屁股上,跑动了起来,留下小宝一个人委屈的咬着嘴唇,他委屈的直想哭,但是心里又记得田家小子说过的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哭鼻子那是女人才做的事情!
所以他坚决不能哭,否则田家小子嫌弃他是娘娘腔,就不肯带着他玩了。
“小宝,再见,我和小丫姐可是去县城里玩啦!”福儿探出脑袋,笑的十分得意,朝小宝挥了挥手。
看到福儿这般,小宝压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他呜呜的哭了起来,惹的冯氏一阵无语,杨氏则心中不安,这福儿看着文静的很,没想到找到机会就要好好的欺负一番小宝了。
不过杨氏也没说让张沁儿带小宝一块儿静好带,他可皮着呢,张沁儿一个人怕是带不住他,何况张沁儿也不是去玩的,她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赶车的路上,张沁儿就听了一路的笑声,无非就是福儿对于奚落了小宝感到很得意和即将去县城的期待感。
“姐,我们在县城里的宅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砌好啊?砌好了之后,我们会搬到县城里去住吗?”福儿问着。
“福儿想去县城里住?估计还要一些时日才能够好去了。”
“有点想,但是……去了县城可就天不到小丫姐了。”福儿先是一副很向往的模样,随后想起黄小丫来,她看着黄小丫,黄小丫也看着她,然后听到她坚定的声音:“那还是不要去县城里住好了。”
“福儿!”黄小丫显然很感动,福儿为了她,竟然都愿意不去县城里住!
张沁儿呵呵笑了起来,低喃了一句:“傻丫头。”
县城里的宅子给晗生永安他们住,至于张沁儿她们只不过是偶尔去小住一段日子,这乡下还有一大堆事情呢,哪能甩手就去县城里去,
一路说着话,时间倒也容易过,不知不觉驴车就进了县城了,张沁儿先是直奔繁花街,打算先去看看宅子如何了。
一向安静的繁花街因为张沁儿家大兴土木,显得有些热闹,车来车往的,黄大安正在那里指挥着泥土匠把车上的青砖卸下,堆在一个角落备用着。
宅子的地基和地下排水系统都已经弄好了,工匠们正在忙碌着和土法水泥和搬运着青砖,丝毫不懈怠的干活着。
张沁儿左右看了进展,又找了总负责的工匠师傅当面聊了一下进展,觉得很是满意,也就离开繁花街去西市那边采购白糖等物品。
刚把这些事情办妥,就遇到一人,那人看见张沁儿就咋呼起来:“沁儿姑娘,可巧着了,上次凯小子还吩咐我去给你送口信,让你到县城的时候去见见他,没想到你今儿个就来了。”
张沁儿定睛一看,这才认清眼前的人正是以前郑成凯的跟班之一,现在一些生意也是交由他打理的,于是就问着:“他找我做什么?”
“这我哪能知道呢!不过今儿得贤书院不休沐,你得去书院走一趟。”那人说着,自来熟的拉着张沁儿就要朝得贤书院走去,他兀自抢夺了赶车的事情,张沁儿就进了车厢,因为这人是熟人,再者走的路也是朝得贤书院,张沁儿也就放心了,只是在心里猜测着这郑成凯急着找她去做什么。
等到了得贤书院,就将驴车停在一旁,张沁儿她们都下了车,那人则利落的说:“沁儿姑娘你等着,我这就进去通知凯小子。”
刚说完,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福儿和黄小丫都是第一次来得贤书院,以往都是只听过这个名字了,就连张沁儿,也不过来了一两回,并且都没有进去走动过的。
福儿好奇的张望着,问:“姐,哥哥他们就在这里读书吗?”
“不是,晗生哥在这里读书,永安则在另外一个地方呢。”张沁儿回答着,想着福儿难得来一次县城,于是拉着福儿就在得贤书院附近随意走动着。
整个得贤书院很大,山门口被木栅栏围住,有专人守着,外来人很难进不去的,那人也是因为常来常往,和守门的人早已经熟悉了,这才嬉皮笑脸一番一溜儿就进去了。
不多久,郑成凯就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那人,一副要居功的样子,笑着说:“可巧了,我刚在王婆豆花摊喝豆花呢,就瞧见沁儿姑娘过来买东西了。”
郑成凯没有理他,见了张沁儿就笑着说:“你家里砌宅子,怎么还来的这么不勤快?”
“宅子的事情自然有黄叔叔和我爹他们照看着,我一个女孩子哪里懂。”张沁儿笑着说,当然这事借口,真正的原因就是元绣娘生病了,她忙着在家里照顾元绣娘,加上山里又出蘑菇,急着培育菌丝等事,这才疏于到县城里来了。
“好端端的,你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蹙眉,张沁儿她有些不解。
“还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郑成凯先是埋怨了她一顿,见她面露不解,这才仔细的说:“我听说你和赏墨轩那边解除墨汁分红契约了?”
“你都听说了,还问什么?”既然郑成凯这么说,那么这件事想必郑成凯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张沁儿顿时没好气的说着。
郑成凯白了她一眼,她就这点不可爱,太聪明了!“我找你是想告诉你那位墨染姑娘的事情。”
“她是望门寡,所以才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李姑娘’,其实这人也奇怪的很,没当望门寡的时候,倒不显山露水,直到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