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软了!
把这话说出来之后,张沁儿一瞬间后悔的直咬舌头!怎么就没有把持住?早就想好要和张乐儿说清楚了,省的两个人缠在一起分不开,做事不方便!
张乐儿倒没有第一时间露出笑脸答应,而是深深的看了张沁儿一眼,扭头却走了。
看到这样的张乐儿,张沁儿不免一愣,随即心里叹气,看来张乐儿真正想去的,只有府城吧。
接下来的几日,姐妹两个之间似乎有了隔阂,就算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仿佛也隔的很远。
张沁儿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和张乐儿的姐妹感情并非那么深,但是也是相处了好几年了,这下子说变就变了,真是让人有些适应不了。
张志礼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只不过姐妹两个都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摆脸色,只不过就像两个人中间隔了一座大山一样,让人想劝说一两句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永安是坚定不移的沁儿党,顿时也不待见起张乐儿来,时不时就盯着张乐儿,那研究的眼神令张乐儿直丢白眼给他。
一日晚饭后,永安悄悄的跑到张沁儿的房间,神秘兮兮的说:“姐,我知道了!”
张沁儿吓了一跳,忙问:“你知道什么了?怎么这样悄悄的进来?都吓着我了。”
永安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几步向前,坐在凳子上,神色颇带几分得意:“我知道乐儿姐怎么了!她真是小心眼!”
“怎么了?”张沁儿被永安说的莫名其妙,张乐儿又怎么小心眼了?
永安却以一副福尔摩斯的神态说:“经过我两天的观察,终于发现乐儿姐的皮肤没我姐你的好!所以她肯定嫉妒,才不肯理你的!哎,她可真笨,皮肤没你好,更要巴结你,给她弄点润肤的东西啊!”
看着永安一副窥破天机的模样,张沁儿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手上拿着的茶杯一时拿不稳,里面的茶水都泼了出来!
天呐,要是早知道永安会说出这样的‘秘密’出来,她就算渴死也不现在喝水!
“姐,你没事吧?”永安急了,赶紧上前拿过那只岌岌可危的杯子,然后绕到后面给张沁儿拍背,让她顺气。
过了一会,气已经顺了不少,张沁儿就让他别拍了,一脸无奈的说:“你别乱猜!这两天你乐儿姐在想一个花样子,想的出神而已。”
永安斜眼看她,嘴里啧啧有声,一副你别把我当小孩子的模样,再次又把张沁儿咽住了。
“好了好了。”张沁儿拍拍永安的肩膀,打发他出去:“过些日子你不是要去考童生了吗?还不快去看书?”
“等休沐回来,就该去考试了,不过夫子说了,这考童生十有八九都会中的。”永安不在意的说,他每天除了夫子布置的作业,还被晗生压着多看书,为了让他看书,晗生往往把书给永安,自己则默背,要是出错的,就叫永安说出来。
为了找晗生的茬,永安倒是盯书盯的认真,久而久之一些虽然没有学过的书,都有了几分熟悉了。等夫子再说时,他就能够融会贯通,说上几句,让夫子夸赞不已。
人总有虚荣心,炫耀心,被夫子夸过之后,永安自然也会更加卖力的读书,如今比起以前来,虽然还是有些吊儿郎当,但是在学问上还是努力精进了不少。
这些张沁儿自然是知道的,她很关心晗生和永安的学业情况,每次见了面,都会询问一番,有时候甚至还会互相说些诗词接龙,对联灯谜之类的,虽然张沁儿没有正统的上过学,但是她有前世的底子,加上自己闲来问也是不错的。
对她的学识,别说永安,就是晗生也是不敢轻视,觉得这个妹妹比自己更聪敏,要不是女儿身,她来读书考科举,没准比自己更厉害。因此每次晗生读书懈怠的时候,就会以此来激励自己。
又过了一日,就到了休沐的时候,张志仁一大清早就过来接他们回去了。
杨氏也早早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特别是知道永安即将去考童生,更是给永安加了一道菜,清蒸鸽子肉。
俗话说,天上一两肉,地上一斤肉,鸽子肉最是滋补不过了,昨天福子无事,带着福儿小宝他们去山里做捕鸟的框子,忙了一个下午,倒也弄回来一些鸟,大多是麻雀,少部分斑鸠和野鸽子。
福子乖巧的把斑鸠和野鸽子送到东家这边,杨氏也是善心的人,只留下两只野鸽子,斑鸠让福子自己拿回去吃,补一补身体也好。
两只鸽子被劈成两半,一共四块,杨氏就让晗生永安沁儿福儿都吃一块,自己和张志仁则看着四个儿女吃就行。
饭后,张志仁照例是要带着晗生永安满村里走一遍的,为的就是不要让晗生和永安因读书,就显得自己清高,忘记根本来。
四月的天,风暖暖的吹过,树梢飒飒的动着,地里间的庄稼大多已经长势不错,田地一垄一垄,被勤劳的村里人修整格外的齐整。
万物一派欣欣向荣,转了一圈之后,便到张家老宅看一看张老头和连氏他们。
经过张志廉夫妇得了脏病的事情,张老头似乎越发憔悴了,都已经是四月天了,他出门还需要戴一个棉布帽子,穿着夹衣,一旦吹了风,就得整夜整夜的疼,所以出门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连氏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得天天生气,谢氏这个捏在她手心里的媳妇,因为抓了张志廉的把柄,说话做事都硬气了不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