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奴,真是得罪了!”少年拱手道歉。
郑成凯却说:“和我道歉做什么,你可没有得罪我,谁得罪了,我分分钟弄死他!既然你们家奴才不肯给张三叔和沁儿姑娘道歉,就只好麻烦你这个少爷去亲自道歉了。”
听了这话,少年身边的随从顿时瞪大了眼睛,待要出口说些什么,少年只是微微迟疑,已经朝张志礼他们拱手道歉了:“事情经过我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早些出来主持公道,只是想看这恶奴到底坏成如何模样!二位不知,这恶奴深得我大哥的信任,所以不看清楚,回去我也不好处置这恶奴。”
“谁家都有几只不听话的狗,就算了吧。”张沁儿挥挥手,不在意的说,既然对方东家出面道歉,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听到这比喻,那少年不由得无语。
张沁儿想起一事,说:“不是我小心眼,看这恶奴的行事为人,恐怕和那什么‘蔡药王’有什么勾搭,想要生意蒸蒸日上,没准要去查看一下是否有问题。”
具体什么勾搭,张沁儿并不知道,但是当初听到说怀仁药铺只要‘蔡药王’的药材时,脑袋中第一反应就是拿‘回扣’!既然要给‘回扣’,也要赚钱,那么下等的药材算上等,缺斤少两什么的自然也会有。
据张沁儿所知,现在这个时候药材的保存很是问题,每年梅雨季节,很多药材都会发霉,药铺总要丢个百来斤,到时候把少了的帐算在坏了的药材上,自然就做平了。
那少年微微思索,顿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沁儿,只觉得眼前这小姑娘虽然穿着一身平常的粗布衣衫,但是看神色就觉得和平常人不同,尤其是那对晶莹粲然的眸子,很是吸引人。
他点了点头,说:“多谢姑娘提醒。”
又叫随从将刘掌柜毁坏的药材按照双倍的价钱赔偿给张沁儿,又说:“剩下的药材也留下吧,我在外面看见了,你们的药材都是很不错的。”
张沁儿却摇了摇头,说:“你家恶奴让我心情很不爽!你要是诚心,就将毁坏的赔偿,这些我是不卖给你们的。”
少年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只是看张沁儿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也不好再强求,将钱如实算给张沁儿。
郑成凯笑眯眯的说:“还是沁儿合我意!日后离这刘氏商会的店铺远些,能够养出这样的恶奴,没准还能养出恶狼来!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价钱最公道,既不给我面子,也不欺瞒你!”
听见郑成凯如此诋毁刘氏商会的声誉,那少年气的不行,虽然他少年老成,但是毕竟年岁还小,登时沉不住气说:“我已经给这位姑娘道歉了,又答应惩治恶奴,还请莫要诋毁我刘氏商会的声誉,我刘氏商会经营数十年,勤勤恳恳,从来都老少不欺的。”
郑成凯说:“你惩治恶奴关我什么事情?你不惩治那也是你家的事情!若是喜欢恶奴,那就多养些,家业迟早会败落在恶奴手里!”
说着也不欲和他多说,带着张沁儿就走出怀仁药铺。
出了药铺,张志礼还犹自以为做梦似得,就这么一件小事,没想到最终会发展成这般模样,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唏嘘着。
而田家兄弟和陈班头倒是又重新聊上了,田家兄弟看到这样的结局,知道自己出手也并未和陈班头交恶,也彻底的放下心思。
“田兄弟,方才真是多亏了你们出手,否则我和侄女还不知道会如何。”张志礼对田家兄弟道谢着。
田家兄弟却憨笑着:“别客气,当初我们爹就说了,出门要帮着村里的人,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我们村里人去!否则别人也会看不起我们的!”
“说的好!我就是看上你们兄弟的仁义心肠!”陈班头哈哈的笑着,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郑成凯趁势说:“衙门似乎正在缺人,不如陈叔叔把他们兄弟拉进衙门充充人数。”
陈班头呵呵笑着,说:“还管起你陈叔的事情了!下回低调些,你又不知道你爹不喜欢你这般行事!”
郑成凯浑然不在意的说:“没事,出不了大事的!”
似乎怕陈班头啰嗦,郑成凯拉着张沁儿快步走,一边说:“陈叔,我带着沁儿去卖药呢,先走了!”
陈班头无奈的笑了笑,回头和田家兄弟去酒楼喝酒聊天去了。
郑成凯带着张沁儿他们来到一处小药铺,在一处巷子深处,很简陋的模样,只有一块字迹有些模糊的招牌,进了门,里面如一般药铺一般,摆着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就是存放药材的柜子,无数个小抽屉上有条不紊的写着各种药材的名称。
一个弓背老人坐在椅子上,眯眼养神。
“老头,醒醒!我带人来了!”郑成凯就如进了自家一般,让张志礼和张沁儿随意坐在一边的座位上。
那老头被这聒噪的声音弄醒了,不悦的瞪了郑成凯一眼,说:“你这比狗还惹人闲的人过来做什么?”
郑成凯指着张志礼带来的背筐,说:“我看你老了,走不动了,收个徒弟,也傻乎乎的,刚好这张三叔也是一个郎中,住在桃花岭那边,药材都是顶好的,就便宜你了!”
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口吻,惹的那老头翻了翻白眼,不过也睁眼看了看张志礼的药材,才微微点头说:“尚且过目,就收下吧!”
也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