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逍遥峰上,原本只有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
不过这些年,经过羽尘的经营,这条小道拓宽了,还铺上青石板。
当然,路虽然宽了,但陌生人上山的难度却增加了百倍。
这一路上来,到处都是护山大阵、禁制和机关。
非逍遥派弟子若是未经允许,擅自上山,触动到这些禁制,恐怕骨头都不会给你留下。
只有逍遥派内门弟子的身上才有类似通行证的符文,能够在护山大阵内自由出入。
这时,上山青石路上,一位老者拿着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仰着望星空,欣赏月色,白色的眉毛轻轻一挑,微笑道。
“斗转星移、担山赶月。今日竟然有幸见识到上古奇术——混元换天。三生有幸啊。”
老者咕噜又喝了口酒,掐指一算。
“那小子也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远处一人骑着白马沿着山路,缓缓奔来。
正是刚刚和云霄一起赏完月色的羽尘。
羽尘看见这老者,打了声招呼:“师傅,这么晚还不歇息吗?”
这老者正是逍遥派掌教——李道子。
李道子:“今天玩得可开心?又杀了多少人?”
羽尘:“瞧你说得。好像我是特意为了杀人而下山似的。”
李道子:“那好,我换个说法。今天你又干了哪些破事?”
羽尘翻身下马,和李道子一起散步上山:“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宰了个魔将,揍了个煞笔,卖了些丹药。仅此而已。”
李道子:“恐怕还顺便烧了个城,和云霄仙子约了个会吧。”
羽尘:“城又不是我烧的。。。。。老家伙你都知道了还问。”
李道子:“我就是知道了,所以才要问得详细一点。云霄是不是又更漂亮?君凌那丫头应该发育了吧?牡丹还是那么文文静静的?琼霄。。。。”
羽尘给师傅竖了个中指。
李道子呵呵笑道:“既然我能算出来,梵清音她应该也能算出来。你也不怕她再来找你麻烦?”
羽尘叹了口气:“我和云霄她们只是抓贼偶遇而已,梵清音她实在要发疯,我也没办法。”
羽尘放开缰绳,让白龙驹自己先上山,自己在路边找一块石头坐下:“师傅,坐下聊聊。”
李道子苦笑说:“你这人忒现实,有事的时候叫我师傅,没事就叫老家伙。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羽尘问了心中常年的疑问:“我们逍遥派和玉女派当年到底是什么仇怨,为什么上千年都无法消解?”
见羽尘问得严肃而认真,李道子也便实话实说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都是听我师傅说。。。。”
于是李道子将这一段恩怨,一五一十得告诉羽尘。
玉女派和逍遥派的恩怨,还得追诉到上古时期封神之战。
逍遥派是人教分支,玉女派是截教分支。
原本彼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但封神之战后,截教被多方围剿,彻底消亡,通天教主被鸿钧道祖带回紫霄宫软禁。
玉女派与逍遥派虽然都是小门小派,却也参加了这场封神之战,而且还正面遭遇厮杀了。
在这场可怕的战争中,你杀掉了我师傅,我弄死了你师叔,你又干掉了我师姐,这都是难免的。
你来我往,双方自然结下了深仇大恨。
封神之战结束后,这段仇恨却仍然没有结束。
千百年来,玉女派几次攻山,将逍遥派杀得血流成河,还占据了对面的飘渺峰,改名为玉女峰。
后来,一位大罗金仙路过此地,见此地杀戮过甚,便上山来说和,要求双方罢战。
硬逼着两派罢手言和,签订誓言契约,若有矛盾便用决斗胜负。
谁敢不听,他就弄死谁。
最后,双方被逼着立下誓言合约,以后总算是没再相互仇杀下去,但两派却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羽尘听完:“原来是这样。怎么听着好像我们逍遥派吃亏了。山头都被人给占去了。玉女派那些丫头还天天想着要屠我们逍遥派,师傅你却一定都不在意。”
李道子笑了笑:“男人嘛,大度一些。说到吃亏,人家截教整个都没了,你说谁更吃亏?”
羽尘:“那倒也是。师傅,你说我们和她们还有和好的机会吗?”
李道子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上千年都过去,哪还有仇恨。或许哪天,等我和梵清心都去世了,你们掌教就有和解机会了吧。”
羽尘站起身来:“那还是别和解了。我还希望你老人家活久些呢。”
李道子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还是挺有良心的。”
“那我回去了啊,你在这里慢慢喝酒赏月吧。”羽尘说着,从怀中的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扔给李道子:“三十年的女儿红。慢慢喝吧。”
李道子一见酒就眼睛发亮,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他见羽尘要回山门,伸出手:“傻小子,别急着走,先把东西拿出来。”
羽尘愣了一下,取出三十多万两的银票递给李道子:“你老也要钱啊?”
李道子:“去你的,老头子我没你那么多铜臭气。我是说你身上的百宝袋。”
羽尘不明所以:“百宝袋?没有啊。”
李道子:“你今天是不是斩了一个贼的手臂,瞬便把他怀里的几个钱袋子的顺走了。”
羽尘恍然大悟:“哦,有这事。一个小贼而已。砍他两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