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抬眼,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他,正经开口。
“纪景轩,我为我之前的口无遮拦和你道歉,是我不好,太任性了,你什么都好,是我太敏感。”
纪景轩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很自然的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看来,他的女孩儿是长大了。
“傻瓜,我没有怪你。”
他的声音沙哑着,粗粝的大拇指覆上她柔嫩的脸颊,为她抹点晶莹的泪珠。
“我早应该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掩饰自己,只要你开心,不管是任性的一面还是乖巧的一面,做自己就好。”
他的嗓音是那么的温柔,听得陶夭夭更想哭了。
呜呜呜,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轩宝宝那么温柔。
哪怕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可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她太笨了,竟然现在才明白!
“喂,怎么还哭,被放血的人可是我,该哭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纪景轩凑上前,吻住了陶夭夭的眼睛,心疼死了,“好了,乖,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果然,陶夭夭抽泣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哭泣,躲在纪景轩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她的手紧紧抱着纪景轩精瘦的腰,隔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说。
“我已经去见过那个女孩儿了,她叫简单,是被人利用的。”
“我知道。”
陶夭夭圆乎乎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鼻音浓浓的,“你怎么知道的,如果我说放了她,你会生我的气吗?”
“你同情她?”
他没有回答陶夭夭的问题,但是很轻易的捕捉到了陶夭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伤感。
一向被娇养在深闺中,受尽父亲疼爱的陶夭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陶夭夭摇摇头,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低声道,“这不是同情,因为看到了她,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
她松开了纪景轩,局促不安的坐在一旁,像有什么话要对纪景轩坦白。
纪景轩轻叹一口气,察觉到她的不安,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别怕,有我在,放轻松点,如果不知道怎么说,以后想说了再告诉我。”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不,我今天一定要说,这件事很重要,我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陶夭夭捂着脸,努力逼迫自己去回想记忆深处那段回忆,美眸逐渐冷漠幽深。
“在我八岁那年,我……曾经被人贩子拐过,他们最喜欢掳走**,并且喜欢在女孩儿的小指上印一个玫瑰色的月牙印迹。”
陶夭夭默默伸出了自己那只小指。
尽管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可纪景轩可以发现她的小指很明显有一处痕迹。
淡淡的……
像是做过了什么修复手术。
纪景轩摸着她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所以你怀疑那个女孩儿也是被拐走的一个。”
陶夭夭点点头,红着眼睛看向他,拉紧了纪景轩的手指哀求,“我已经问过她了,她也把该交代的交代了,能不能……不要太为难她。”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依照简单做的事情,哪怕是杀了她都不为过。
可是……
“好,听你的,你说放,我们就放。”
“真……真的?”
纪景轩勾了勾唇,“真的,不骗你。”
陶夭夭心情大好,对纪景轩是又心疼又感激,捧着他的脸热情吧唧了一口。
“轩宝宝,你真好,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不管别人用什么换,我都不会把你让出去!”
“陶夭夭,你还想把我让出去,嗯?”
纪景轩没好气伸手掐了她的小圆脸,陶夭夭疼得咧牙。
“老公~你掐疼人家了。”
陶夭夭呜咽了两声,撅着小嘴凑到纪景轩面前,软软道,“要亲亲才会好……”
“别卖萌。”
“嘿嘿,人家本来就萌,还需要卖什么萌,轩宝宝不觉得人家很萌吗?”
这个女人又开始耍无赖,纪景轩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陶夭夭珉着小嘴偷笑,调戏了老公一下下,心情吼吼爽,个人危机也解除了。
二人欢欢喜喜的回到了轩园,纪景轩中毒受伤的事情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反倒是陶夭夭开启了什么大补计划,每天变着花样给纪景轩下厨。
这样一来,轩园的厨房可不得隔三差五的重修。
累得苦不堪言的当属搬运工西城了。
“少爷,你怎么也不管管那个女人,你看看她把轩园整成什么样了?!”
西城气冲冲跑到纪景轩面前告状,说什么也不能任由陶夭夭在轩园一直折腾下去。
少爷大病初愈正需要好的环境修养,她一夜天到晚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大补汤狗都喝不下去!!
纪景轩撇开视线,幽幽道,“西城,你很闲?”
“……少爷您不能再纵容陶夭夭了!”
这次就算纪景轩责备他,他也要说,“陶夭夭那个女人一无是处,要我说少爷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结这个婚,凭你的条件……”
“西城,够了!”
纪景轩周身的戾气沉了下来,司尘见状把西城拽到了身后。
“少爷,西城是有口无心,说错什么您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司尘举起拳头狠狠砸在西城的胸口,使眼色,“还不赶紧认错,少夫人就是少夫人,是我们的主母,以后不能对少夫人不敬了!”
“少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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