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名字太傻气了一点吧”
“傻人更有福气一点,我原来不就是因为太傻,最后才会被你看上的吗”
“越来越会说话了呢,慎之介。”
“嘿嘿,谁让你是我老婆。”
二十八岁的那年,平野家多了两个小生命,吸引了全家人的目标。
“千纱,我决定以后不做演员了”
“为什么现在你的演艺事业不是才刚有点盼头吗”
“没有为什么,演员这条路太难了,前些天,有朋友让我去转型,做幕后之类的工作,他们给出的钱,比演员高很多。”
“为什么慎之介”
“”
平野慎之介望着时光在山川千纱眼角刻下的皱纹,轻声说道:“千纱,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我很清楚目前该做些什么。我的才能是有限的,我感觉我已经来到一个瓶顶的时期,目前来说,我找不到突破这个瓶顶的方法而且,孩子们一天一天地长大,我签订的公司,那点薪酬,完全不足以让他们拥有一个好的未来所以”
“慎之介。”
“嗯”
“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
平野看着山川千纱温柔了岁月的笑容,压抑着的痛苦向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润湿了眼眶。
山川千纱轻轻抱着平野,语气柔和。
“没关系,这里还有我呢。”
“嗯。”
“欢迎回家,慎之介。”
“嗯”
四十一岁的那年,平野慎之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宣布结束演艺生涯,转型幕后,为新生代继续出力。
“慎之介,我们都快老了呢。”
“是啊,千纱。”
“慎之介,我多希望能陪你走到最后。”
“千纱”
“慎之介。”
“嗯”
“即时是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
“千纱,说好了一起走到最后,你为什么要独自离我而去。”
六十五岁的那年。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山川千纱去世。
平野慎之介在医院,几度因为太过悲痛而昏迷。
九月一日,天气转凉。
平野慎之介的病情迅速恶化。
在三十一号的下午,平野先生便被强制戴上了呼吸器,可即便这样,老人的生机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下去。
在这期间,平野家的两兄弟来回照顾着病重的父亲。
巴萨卡一直待在医院不肯离去,累了,就待在病床一角休息。
而卫宫,则是除了特定时间外出,一直都陪着巴萨卡。
“情况怎么样”
望着从主治医生处回来的平野孝太郎,卫宫立刻轻声询问道。
巴萨卡似乎也听懂了什么一样,将目光投向从门口走进的平野孝太郎。
病床上的平野先生仍在睡着。
平野孝太郎苦涩地摇了摇头。
九月三日。
平野先生的病情完全恶化,平日里大半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着,只有极少数时间还在清醒着。
“那那”
“什么”
下午两点左右,平野先生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头边的柜台。
卫宫注意到,平野先生是在看柜台上的一张照片,于是赶紧起身,将那张照片拿到平野先生身旁。
抱着照片的平野先生安静了下来。
没过一分钟,他便再次睡去。
那张年代有些久远的照片,卫宫看过很多次,是前些日子,孝太郎从家里取出来的,上面那名面相可爱,看起来还在读高中一样的女生,据说是平野先生的妻子。
九月四日,深夜十一点四十分。
平野先生抱着那张照片,与世间做了最后一次告别。
在临走之前。
平野先生有过短暂的清醒。
时间不多,只够平野先生呼唤起四个人的名字。
“孝太郎”
“诶,我在。”
快要哭来的平野孝太郎跪坐在病床前,默默擦干眼泪后,再一次抬起头,猛地点了点头。
“孝二郎”
“我在,父亲。”
“巴萨卡”
平野先生伸出左手,一直待在病床前的巴萨卡蹲下身,伸出右手再次轻轻握住那只左手。
这样。
平野先生嘴角在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他凝视着洁白色的天花板,最后轻轻唤了一声。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她叫
“山川千纱。”
从九月五日的凌晨开始,一场大雨突然来袭。
雨点之大,砸在外面的石板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出医院大门,在大雨倾盆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发着嘶吼声,即便是雨声也不能掩盖住他的嘶吼。
没过多久。
另一道人影紧随其后,走出医院大门。
撑起伞,快步来到高大似铁塔的身影旁边,然后停下。
“巴萨卡”
被人叫住名字的铁塔巨人这次没有回应,他跪坐在雨中,疯狂敲击着地上的石板。
雨水混着血水,流到卫宫的脚下。
卫宫收起浅灰色的伞,放在一旁,任凭冰冷的雨水浇灌全身。
医院门口,一群人在呼喊着什么。
卫宫早已听不清。
他只是抚摸着巴萨卡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
“还有我在。”
“千纱。”
“嗯怎么了,慎之介”
平野慎之介穿着高中时期的校服,在一座开满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