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拿起碗筷三下五除二就把嘴里塞了个满,然后丢下句话就往外走,“这钱我要了,你们吃吧,我跑完这趟钱就回来。”
不过这件事,在老爷子眼里刚子是去做向导。
但我眼里就不一样了,我知道刚子是个山里劫道的,再加上他特地出去找了一趟他那几个兄弟,所有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刚子是想把那帮人直接给闷在深山里。
“刚子!”我把刚子叫停在院子里,赶紧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是不是要去杀人?”
刚子的表情有些惊诧,就好像我刚刚说得话特别的荒谬,“谁告诉你我是要去杀人的,你哪只眼睛见我杀过人?”
我当时就急了,心说你刚子不管再怎么坏最起码也是条汉子,是男人怎么自己做的事就不敢承认呢。
“你们在林子里一斧子砸到老三头上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当即就戳穿了他。
刚子两眼一瞪,“放你妈的屁,你亲眼看到老子扔的斧子?”
这倒也是,严格说起来之前在林子里发生的一切,虽然合情何况但也都只是我主观的推断,我也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刚子他们袭击老三的场景。
“我告诉你,那是另一拨人,我当时也在躲着他们往家赶,也不知道你个混账搞的什么鬼老子忽然疼得站不起来,要不是躲在土沟里老子现在都成肉酱了!”刚子气的脸通红。
原来是这个样子…
当时我下完咒刚子疼的一叫出声,那几个人就去找他了,好在他躲在了一个土沟子里才活下来。
这样想来我之前干的还是人事儿嘛,那么刚子也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他充其量就是个喝完酒耍流氓的混蛋罢了。
“那真不好意思啊刚子…我一直以为你们四个是杀人越货的山贼…”我挠了挠头讪笑着跟刚子道歉。
刚子又瞪了我一眼,“老子还海贼呢!”
不过这间事情也算是过去了,我坑了他一次又救了他爹一次,就算是扯平了,而且从这两天刚子对我态度的转变里,我也能感受到这一点。
我递给刚子一根烟,“那你打算怎么办,去赚这五千?”
“赚,干嘛不赚,五千块钱够我老爹妹子在这穷山村里活多久你知道吗,我自己以后也能轻松点。”
刚子说的确实没错,在这个家里这么些年来刚子扮演的一直就是个顶梁柱的角色,这五千块钱确实能让他们一家子以后一段日子轻松不少。
“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点别出什么岔子了,你爹你妹妹都需要你照顾的。”
刚子摆了摆手就往外走,“我知道,你吃饭去。”
之后我和老爷子吃了顿很像样的晚饭,就着山里的凉菜酒也下了有半斤多,不得不说村子里的这种土灶酒虽然入口有点刮喉咙,但是还就挺好喝的,喝多了脑子里也不糊涂。
吃饱喝足了我也闲的没事,就想去阿锦那里转一转。
昨天晚上我去过一趟也算是轻车熟路,于是我借着酒劲哼着歌沿着村里小路,没一会儿就溜达到了那条小河边。
远远地看过去,阿锦手里端着个空盘子正坐在河边发呆,应该是刚吃完鱼。
我一直都没搞明白阿锦怎么就这么喜欢吃鱼呢,难道她是个猫妖?
“阿锦,是我,吴言。”我走过去招呼了一声。
阿锦扭过头来,罕见的微微一吊那嘴角,笑的无比的迷人,“嗯。”
其实阿锦非常的可爱,虽说有点傻傻的不假,但是从某种层面上你完全可以把这种所谓的傻当成是一种极致的单纯,那样想起来阿锦其实就没什么缺陷。
我走到阿锦的身边坐了下来,“休息的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阿锦又看回了小河。
我点起支烟,享受着烟雾给喉咙带来的那种难以抗拒的轻微刺痛,又看着被眼前月光点缀的银光闪烁的潺潺河水,坐着坐着不禁就有些犯困。
就在我眼睛快要合上的时候,阿锦扭头问道:“去吗?”
我叹了口气,“阿锦,秦淮打了个电话到她工作的地方,说想多请几天假,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一样,可她唯独不联系我。你说我还有必要去吗?”
阿锦几乎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问阿锦。
她看着河水,缓缓把盘子放在了地上,“你觉得她是朋友。”
“但是她根本就不联系我,她好像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的感受。难道就因为我觉得她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舔着脸去?”
阿锦“嗯”了一声。
“那我这样要到什么时候?”
阿锦在河水里把盘子洗干净起身往木屋走道:“直到你觉得她不是朋友。”
河风一吹,我脑子有些胀。
我直接躺倒在地上两只手胡乱的抓着脑袋,阿锦说的很对,这两句短短的话真的是非常有道理,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人当中我才是傻的那一个。
为了朋友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全力以赴,直到,你不再认为她是你朋友的那一刻。
可人都应该这样吗?
我躺在河边闭目养神了一会,阿锦走到了我身边。
我抬头一看,发现她换了一件淡蓝色的t恤,这一件比之前的要修身一些。
牛仔裤依旧是那条高腰牛仔裤,但也是非常紧实贴身,就这么一身看似平凡的搭配,却把她本来就很妖娆的身材给勾勒的更加过分了。
“你是下蛇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