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脸上适时露出一幅自己被从窗外飞来的砖头吓坏了的表情,她捂着嘴,紧皱眉头,双眼一片死灰,好像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娜塔莎暗中又掐了她一下,意思是在提醒她,这个表情有点像是失足少女,或者是酗酒的少女,可不像是被砖头恐吓的样子。
贝拉也觉得有点问题,眉头逐渐舒展,双眼中的死寂换成惊吓,算是把情绪又往回收了收。
演技确实有点浮夸,但没关系,这不是好莱坞,只要表达出那个意思来就行。
大伊万能让她惊吓一把,雷神之锤能让狼狈无比地逃跑,但是砖头?算了吧!这一家人就不可能怕那东西。
克莱尔.安德伍德带着拉家常的口吻问道:“那会是什么人?是加州那边的示威者吗?”
这话里已经带着点对抗的意思了,归根结底,还是瞧不起西海岸人的那一套,只是很隐晦。
萨曼莎也听出来了,她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现在还不能用示威者来称呼吧,一切都是未知,毕竟我们夫妻在加州司法界多年,总会招致几次报复,我们也习惯了。”
她这话即显得己方见过大风大浪,又暗指安德伍德夫妇没有实质的工作经历,一辈子都围着华盛顿这巴掌大的地方转悠。
克莱尔.安德伍德马上说起恭维话,说起议员夫人们间的几件趣事,又对贝拉翻来覆去说了好多漂亮话,就连装内向的娜塔莎她都没放过,谈话气氛可以说是非常好。
安德伍德夫妇一直没要孩子,丈夫在做众议员、做党鞭约束党内纪律,妻子经营慈善项目,对外界的说法是两人都很忙,对内那就不知道了。
这对夫妇对于查理一家的热情款待表示感谢,谈不上谄媚,但夫妇的姿态相对来说,放得较低。
在家里吃饭就比慈善晚宴要舒服多了,至少大家能吃东西。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弗兰西斯.安德伍德获得了热门总统候选人的认可,贝拉也给他夫人,那位负责公益项目“净水计划”的克莱尔.安德伍德夫人捐赠了五万美元。
似乎大家都很满意。
“那个女人好像在心里骂咱们。”送走安德伍德夫妇,收拾餐具的时候,娜塔莎小声问贝拉。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那个女人就是在心里骂咱们。”贝拉不在意地说道。
对政客读心,她是没多少负罪感的。
娜塔莎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老女人拿了你的钱,却没有赞美你,所以你......怀恨在心了?要我去撕碎她的喉咙吗?”
贝拉翻了个白眼:“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娜塔莎没说话,只是“呵呵”一笑,意思是你就是小心眼!
两人很快就和查理告别,她们在华盛顿有自己的房子。
在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娜塔莎说道:“查理似乎很在意安德伍德的态度。”
贝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点头:“是啊,安德伍德是民主党的重量级人物,他的支持在当前阶段确实很重要。”
“所以不懂政治运作的咱们要怎么做呢?”
“所以我得让他赶紧来投靠查理。”
“如果他不答应呢?”
贝拉笑得极为自信:“相信我,他会答应的。”
娜塔莎突然想到什么事,很好奇地问道:“那个投掷砖头的家伙最后怎么样了?”
贝拉认真想了想,这种事实在是不值得她花费心思去记忆:“我记得......好像在波多马克河里吧?”
她指着北面隔开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和弗吉尼亚州的波多马克河,就好像那个人在河里有什么亲戚一样。
娜塔莎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实际她一点也不惊讶:“你手下那些人干的?可真是够粗暴的!”
“我记得是个屡教不改的瘾君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大老远地从加州追到华盛顿,就为了扔这一块砖头?肯定还有后续的报复手段,虽然咱们不怕,但是突然冒出来也恶心,早点解决,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
“对待安德伍德议员,你不会也用这么粗暴的手段吧?”
“当然不会,我是讲游戏规则的。”
“如果他不想和你讲游戏规则呢?”
“那我就带他参观一下我辛苦收集到的核弹,他在国会大厦工作二十年,我打赌,他肯定没见过核弹。”
......
弗兰西斯.安德伍德确实没见过核弹,他是老资格的众议员,典型的政客,人生中的大半时间都花在国会内的各种博弈上。
他了解这里面的所有运作规则,查理的幕僚希望查理把弗兰西斯.安德伍德拉入自己的阵营是一个很英明的决策,因为这位在民主党内排名第三的党鞭自己也有参选意向。
“乡巴佬!”
“幸运儿!”
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可没有一个亿万身家的女儿,更不会在某个不知名小镇一宅就宅十六年,他辛苦打拼,志向远大,不会收那些不该收的钱,没多少积蓄,当了二十年众议员,如今他还住在联排别墅里。
这个住房条件在华盛顿绝对不算差,但和查理那边独门独院的别墅比起来,这种和邻居共用墙壁,甚至被物业要求使用和邻居同一外观门锁的联排别墅就实在太简陋了。
他的妻子倒是很淡定,拿人手短,她把贝拉签的支票反复看看,很满意的样子。
“真是有钱,你看到那位小姐的眼神了吗?那是一种......”克莱尔.安德伍德斟酌着措辞:“那是一种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