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任凭晓晓的嘴巴能说会道,此时此刻也想不出来一个字儿了。
她吸了口气。从来没听过如此炽热的告白,虽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可她还是脸红了。甩甩脑袋,晓晓故作轻松地拍了拍祁北肩膀:“嗨师兄,你哭丧着脸干嘛呢。哈哈,刚才你说那一番话,吓死我了,这是我认识你以来,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还说得这么流利,也不结巴。可能,你真的对她动心了吧。”
祁北使劲儿点头。
晓晓暗自里叹了口气,明明给了他最严重的打击,还是千锤万击的那种,这个铜豌豆砸不烂锤不扁,居然还硬气地声称要追到已经嫁进皇族的完美夫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醒悟啊。
祁北用可怜又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该怎么办呢?支持师兄吗?真是不甘心啊。
晓晓摊开手,终于妥协:“我知道啦,你就是九头牛拉不回来的个性,认准了的事情,死也要去做。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啦。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可别人没追上,自己送了命不说,还把整个戏团拉进去。”
祁北立刻摇着脑袋:“不会的不会的。师妹,你们都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怎么会伤害戏团呢。”
她想了想,多了跺脚,好心补充:“百灵夫人不喜欢吃饼。算个提醒吧。”
祁北来了兴致:“真的吗?”
“我注意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碰都没碰,饼都叫你给吃了。”
“原来如此!”祁北感激极了:“谢谢师妹,谢谢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嘛,”晓晓想了想,又记起来一条,“对,今晚上吃完饭,我无意中听到百灵夫人跟她弟弟聊天,说的是家里的事,他们两个人,好像是火烈鸟族的人。”
祁北显然没听说过火烈鸟家族,一脸懵:“火烈鸟?就那个被打的浑身流血的丹顶鹤?”
晓晓表示无比无语:“师兄给你别瞎扯丹顶鹤啦,什么浑身流血,亏你想得出来,就算不看颜色,两种鸟长得也一点儿都不像——嗨,又被你给拐跑了。我想要说的是,他们两个,居然来自十多年前灭族的火烈鸟大家族。”
“原来是个家族得名字啊。”祁北松了口气,还嘿嘿笑着,“你突然提起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们是鸟变的……”
“你才是鸟变的。我跟你说正经啊。”
“火烈鸟为什么灭族?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一个家人都没有了?全都死掉了?”祁北十分伤感,“她好可怜啊。老天怎么能这么不公平,她人那么美、那么好、那么善良,为什么叫她得家族灭亡呢?”
晓晓表示也不知道:“对呀,我也不懂,他们都是名门望族,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很强大,为什么会被杀光?总之师兄,你要是追她,可得小心点,别跟她提火烈鸟家族的事情,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听师妹这样一说,祁北更加不知所措了:“师妹,我,我我我……”
晓晓赶紧给他理背顺气:“别着急,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说。”
“呼——”祁北照做,还真的很有效,打结的舌头慢慢捋直,哭丧着脸,缓缓道,“师妹啊,你还不如不告诉我火烈鸟灭族的事情呢。”
“你可真不知道感激。我这是在帮你啊!”晓晓觉得自己简直伟大极了,不仅放弃了大笑师兄追百灵夫人的念头,还转过方向来,好心帮他。
“知道我的,我说话会紧张,尤其是一提到她、跟她说话,紧张的浑身冷汗,简直要晕倒,就怕说错话。可我一紧张,就会说错话,什么不该说,我就说什么。你看啊,今天晚饭的时候,我一定把她惹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不该问她年龄的,可是,越警告自己不要问年龄,我就越控制不住会问出口,问出口,脑袋就不会想这件事情了,不然所有精力都用在控制嘴巴不要问出不该问的话上面,真的很累人。”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讲火烈鸟了。”
“可是你已经讲了啊。我也听到了,不可能忘掉。”
“我教你个办法。”晓晓脑袋一激灵,十分专业地教导,“这个时候,首先应该做的就是转移注意力,只要不去想‘我要控制自己不问出这句话’,就可以了吧?那你下次试试掐自己的胳膊。使劲儿掐,狠狠掐,掐到把皮拽下来。”
祁北浑身打个冷颤:“会很疼的。”
“对!就是要疼。没有什么比疼更能分散注意力了。你把自己掐疼了,脑子就想着‘好疼好疼’,就不会有精力去问出火烈鸟灭族的问题了。”晓晓瞅他一眼,“为了不让心上人生气,这点儿疼痛你能忍吧。”
“没问题!没问题!”祁北乐呵呵的,觉得师妹一番教诲很有道理,“只要她开心,我做什么都行,不就是掐自己,我记住啦。”
晓晓很可怜他:“你这个脑子,就是太直了不会转弯。”
祁北抽抽鼻子:“师父从小教育我们,要坚持到底不放弃。”
“你又乱引用我爹的话。他老人家让我们不放弃,可不是让我们不识时务。”
祁北非常困惑:“那你教教我,怎么能做到又持之以恒、又随时变化呢?”
“……我也不知道。”问题问倒了晓晓,“我的天,我才发现又被你带偏了。我还一直觉得有什么话没跟你说呢,对,说火烈鸟。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百灵夫人真的是火烈鸟族人,那我要告诉你一个火烈鸟族的秘密。爹爹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