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差不多,才能聚成这一团那一团,大家都自在。他们就算来了,跟咱们在一起,也拘束难受。
你又不是官,不用示恩演戏,别让人家难受。”
李桑柔嗯了一声,没再坚持,将羊肉串一排排放上去烤。
“刚才跟他们说了,让他们赶一赶,明天再去试一回,那把大弩也差不多了,明天一起试试,大弩的箭肯定也要调上一回两回。
最多后天,我就走了,他们快打起来了吧?”
“三四天,四五天吧。”李桑柔低低应了句。
“唉,一打起来,血流成河,这一带……”米瞎了环顾着四周,再次叹气,“阴气已经上来了,我得赶紧走。”
李桑柔回头看向米瞎子,“去哪儿?有地方躲吗?”
“往哪儿躲?没地方躲,也不能躲,我回去一趟,唉,我跟你说的,你都记好了,别大意,别轻敌。”米瞎子看着李桑柔,神情郑重。
“嗯,他们会怎么做?”李桑柔低低应了,看着米瞎子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十几二十年没回去,也没通过音信,唉。”米瞎子低低叹了口气。
“你回去,没事儿吧?”李桑柔关切道。
“能有什么事儿?我就是不想回去,不想被人管着,也不想被他们指派着这儿那儿,不停的跑,不停的干活。他们指派下来的,没一件省心事儿。
不过,我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本事。”
“你要是不回去呢?会有什么事儿吗?”
“那是我的家。”米瞎子声音低低,片刻,敲着瞎杖,扬声叫道:“黑马,拿壶酒过来,有肉有饺子,没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