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竹韵哭的什么似的,说那客人粗俗丑陋,浑身汗味儿,她昨天哭得一夜没睡。唉!”
潘定邦耸拉着肩膀,唉声叹气。
“什么!”李桑柔眼睛都瞪圆了,“什么豪客?敢跟咱们兄弟抢人?”
“说是贩马的,也贩毛皮,说是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一个马贩子,你说说!十一郎难过的,唉!”潘定邦也难过的眼圈发红。
“贩马的算什么豪客?这年头,这建乐城,一个豪字,这么不值钱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一句豪客了?”
李桑柔双手叉腰,看起来气坏了。
“一个马贩子,我李桑柔还能怕他了?七千就七千,你跟十一说!咱们出八千!”
“啊?”潘定邦看着气的气儿都粗了的李桑柔,有点儿傻。
“我跟你说,我们江湖人,别的就算了,就是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输,人活一口气儿!树活一张皮!
我堂堂大帮主,能让一个马贩子小瞧了?不就几千两银子么,银子算什么东西!
大常,你告诉七公子,咱们有多少银子!”李桑柔点着大常,气势昂扬。
“那可多得很。”大常抬头看了眼潘定邦,“咱们那夜香,是叫金汁儿的。”
“听到了吧!银子多得是!你去告诉十一,告诉他!把气势给我撑起来!别说七千八千,七万八万都不算什么!”李桑柔一幅气坏了的模样。
“大当家的,你别生气,你真要跟那马贩子……”潘定邦真傻了。
“什么真要假要?我桑大当家的,吐个唾沫砸个坑!
我告诉你,我们江湖人,什么最要紧?脸面!
没有脸面,我们还怎么混江湖!
你去跟十一说,无论如何,他得把这个脸,替我争回来!
一个马贩子,我呸!
你去告诉十一,他七千咱就八千,他八千咱就九千,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的银子多!”
李桑柔猛一巴掌拍在潘定邦肩膀。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