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感觉呢。”
晴云有些急了,因为这不科学。
可叶南天是个老实人啊,最大特点是耿直,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会骗人!
“我还骗你怎么的,真没感觉。”
“小牛儿,你去把我的工具拿过来,我要检查检查。”
“哞。”
黄牛走了,很快它就握着一盏台灯,扛着有它脑袋那么大的纯白医药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放下,就出去吧。”晴云吩咐道。
“哞?”
黄牛疑惑,晴云一边开箱,一边解释,“村里老王奶奶要雪莲,正好你不是采回了吗?给她送去,顺便带点粮食回来,家里没米了。”
黄牛点点头,又指了指叶南天,“哞。”
“放心吧,叶先生是好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一听这话,叶南天顿时满头黑线,心想,“我敢把你怎么样吗?是你要把我怎么样才对。”
“快走吧,暴风雪要来了,早去早回。”晴云催促道。
“哞。”
黄牛背着小背篼,撒开蹄子,直接从窗户里冲了出去。
“这蠢牛,烦人。”
晴云叹口气,而她已戴好胶皮手套,朝叶南天一步步靠近。
叶南天本能的感到不安,赶忙解释,“晴云小姐。”
“是医生。”
“好吧,晴云医生。我现在有感觉了。”
“有感觉了?”
晴云诧异道,“不刚刚还没感觉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叶南天满脸无奈,心想,“你丫都把冲击钻拿出来了,我要是还不变,恐怕明儿就可以去拍变形金刚6了。”
但他嘴上却笑嘻嘻的讲,“我体质特殊,需要时间来反应嘛。”
“是吗?”
晴云的眼神在叶南天身上扫来扫去,恍若个ct机似的,“我咋嗅到了谎言的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南天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晴云医生熬的药太好,也是我受伤太重。就像麻醉剂,总得等药劲儿过去,才能重夺ròu_tǐ控制权。”
晴云不是傻瓜,当然听出来了话中的不对和奉承。
可是,她听着特别开心,笑得都合不拢嘴。
她丢开冲击钻,对叶南天说道:“我就说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村里的那些土老帽不懂,可叶先生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天才之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叶南天念出一首诗,然后才夸奖,“晴云医生是天才中的天才,是该受世人的妒忌。不仅人妒忌,天都要妒忌。所以才让你的才华被埋没这么久。”
话一旦说开了,就不再去纠结,到底要不要脸了。所以叶南天说得很自信,连他自己都信了,何况是小女生,晴云。
“说得好!伯乐知己。”
晴云吼道,“不行不行,我要和你喝两杯。”
“哈?”
叶南天都懵逼了,咋这屋子里的都不是正常人,牛不正经,两条腿儿站着走路。人更不靠谱,小小年纪就有精神问题,一阵儿一阵的抽疯。
“叶先生等着,我这就去整两儿菜。”
晴云说着就要走,不过她刚走两步,忽然就停了。
见此情景,叶南天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难道发现了,我是在骗她?”
正当他畅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晴云带着她的牛,挥着鞭子,一边抽,一边滴蜡时,晴云却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脑子,你想走也走不掉嘛。”
听了这话,叶南天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这丫头够傻。”
“伯乐,等着我哦。”
晴云抛了个媚眼,如小蝴蝶隐在花丛中般,消失这方世界。
而叶南天适时抖了三抖,虽然晴云这动作很妩媚,确实能迷住一般男人。可这前提是,一般男人没见识过晴云的恐怖之处,不知道她,“科学家”的身份。
叶南天是见识过的,至今想起来还怕。
你说晴云知道自己是在害人吧,还没什么。偏偏晴云全然以为,自己是在救人。
哪怕她的病人因此而死,也是病人的原因,是他该,晴云自己一点错没有,顶多自我检讨一下,“是不是下重了?是不是不能下那一味药啊。”
想到这儿,叶南天不由叹口气,哆嗦了两下。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他一边感慨,一边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的白雪皑皑。
山尖有雪,山腰却是青松环抱,看过去,就像是个胖乎乎的老人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乍一看很美,可叶南天仔细看去,却发现有些不对,很不科学。
毕竟这雪就没停过,东边的山全是白色,顶多山侧有褐色岩石,给了它其他颜色。
但他正对面的山,既不高,又没遮挡,凭什么雪覆盖不上去。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做好小菜的晴云已走进了屋子。
“很奇怪吧。”她笑道。
叶南天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晴云一边架起火炉温酒,一边解释,“我们这里叫雪年村,也就是说雪会下一整年,这可没丝毫夸张,村里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她们小时候就是这样。而且听他们说,父辈,爷辈,乃至祖祖辈辈,这里都是一个样。”
“那这也不科学,雪要阳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