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的指尖碰上那道痕迹,怀里睡的极不安稳的女人忽然皱了皱眉,抬手将肩膀处的衣服扯了扯,顿了顿,又不安的抬手碰了碰,几秒钟后,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不一会儿,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迷蒙大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被他敏锐的捕捉到,拥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我不……”
她开口,刚刚说出两个字,才发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连忙清清嗓音,才继续道:“我不是很困,就……不睡了,你……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
他凝眉,扣着她的下颚仔仔细细的凝视她苍白汗湿的小脸:“你晚上睡觉……需要有人守在旁边吗?”
“没事……”
她抬手,撩了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从他怀中起身:“就是……嗯……有点心理阴影……慢慢就好了……慢慢……慢慢来……”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还未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白天总是呼呼大睡,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原来她晚上都没办法入眠……
“把我外套拿过来。”他微微抬手。
她左右看了看,找到他的外套递给他,他从里面翻出小小的一盒,看起来像是药,名字跟介绍都是法文,她看不懂,他从里面倒出来一片递给她,又倾身帮她倒了杯水:“这算起来,是安眠药,依赖性跟毒性比其他的安眠药比起来都要小很多,吃一片,先习惯一下晚上睡觉,你不能再这样日夜颠倒下去了。”
白溪捏着手中白白的药片,一脸狐疑的看他:“你干嘛随身携带着安眠药?”
苏少谦敛眉,干咳一声:“你问题怎么那么多?要你吃你就吃!怕我毒死你啊?”
“吃吃吃,你发什么脾气啊……”
白溪被他那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连忙将药放进口里,对着水吞下,眼巴巴的瞅着他。
“去床上睡。”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雪白的大床。
白溪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一脸犹豫的看他:“那……你呢?你……睡不睡?”
他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她:“嗯,我也去床上睡,你怕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
“……”白溪咬唇不说话。
苏少谦笑笑,起身捏了捏她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做噩梦了就叫我。”
如果是在今晚之前,他们单独相处在一起,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占她便宜,可是现在,她身上被重新揭开的伤疤还在流血,他的心里被压抑的气息所笼罩,他不想选在这个时候碰她。
白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转身往床上走,偌大的床,雪白的被子,陌生的气息,外面如鬼魅一般的夜色,一切都让她不安,可房间里,靠在沙发里敛眉沉思的男人又让她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全感,窝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了一会儿,药效渐渐上来,这才又懒懒睡过去。
即便是睡着了,可梦里,却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猥琐的男人的笑声,液体滴滴答答的声响,偶尔出现的白色布帛上沾染的血红痕迹……
不过短短半小时里,床上的女人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夜色沉静如水,苏少谦手中的毛巾一直保持着最舒适的温度,不断的擦拭着女人脸上、颈项处渗出的汗水,她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干裂的唇瓣时而微微开启,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他索性丢了毛巾,滑入被子里,将她紧紧拢进怀里。
他还不习惯怎样安抚一个情绪不安的女人,沉思良久,想到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妈妈在耳畔哼的一首摇篮曲,时隔多年,他早已经不记得那首摇篮曲的名字,却还记得那轻柔舒缓的调子……
男人低低沉沉的哼唱声在沉静温柔的夜晚响起,棉柔的像是最温柔的春风一般拂过耳畔,他温热的手一下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力道轻柔,他身上独特的气息笼罩在鼻息间,她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本能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搂着他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男人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光的投影下映出两片弧度完美的扇形。
他深深的凝视着怀里渐渐安眠的女人,良久,微微垂首,在她额际印下浅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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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子照射进来,窗外有海鸥隐隐的鸣叫声传来,带着声声海浪,大床上,面对面相拥而眠的一对人还沉沉的睡着,苏少谦首先醒了过来,他这些日子睡眠时间很短,两三个小时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如果他身上没有盖被子的话,就是名副其实的‘太阳晒到屁股’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怀里还幽幽沉睡着的女人,顿了顿,索性又躺了回去,白溪已经习惯了在白日里刺目的阳光下睡眠,出升的朝阳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被他的动作微微吵醒,却只是翻了个身,转而继续睡。
初晨的男人,身体苏醒的时候,也是某个部位最蠢蠢欲动的时候,更何况他已经半年没有纾解**了……
“白溪……”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微微倾身靠过去,从她身后拥住她,浅浅的叫她的名字:“你醒了没?”
“唔……”她嘤咛一声,没有回答。
睡梦中,感觉到一只滚烫粗粝的手探入衣摆,顺着她的小腹一路攀岩上去,落到她胸前的丰盈上,轻揉慢捻……
柔软的唇瓣顺着她的颈项一路滑下去,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