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内的陈晴晴忍不住调笑她:“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做妈妈的人是你呢!看看我,把我们家女儿丢给我爸妈照看了,跟我老公出来玩乐……”
“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不错啊……”
白溪走过去将darker抱进了怀中,跟着他们一起向外走,走了几步,忽然想叮嘱一下苏少谦,让他规矩一点,别到时候趁着人多以为她看不到,再乱吃别的女人豆腐,可话都到了嘴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他应该会很自觉的。
她的确是想多了,苏少谦很自觉,非常非常的自觉,可是舞池中那些扭动着小蛮腰的**美女们,却十分极其的不自觉!
爵士乐声震耳欲聋,硕大的彩球在头顶上方不断转动,迷离的灯光下,一群香汗淋漓的俊男靓女们疯狂的甩臀摇臂的舞动着,舞池中最中央的男人,皮肤白皙、俊美非凡,雪白的衬衫领口大开,性感撩人的锁骨若隐若现,一群**美女们不动声色的较量着,一只只柔滑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窄腰,抚弄着,挑逗着,使出浑身解数的想要成为这个男人青睐的热舞对象。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苏少谦今晚是真的很开心,平日里那么洁癖的他,这会儿甚至丝毫不介意那些美女们的调|戏,随意的与一个短发美女跳起了贴身热舞,人群攒动,男人修长的手臂虚虚揽上女人纤细的腰肢,女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动作立刻越发大胆了起来,那丰盈的胸部若有似无的摩擦着男人的胸膛,柔滑的手臂攀上了男人的颈项,舞动中,一个踮起脚尖仰头索吻的动作,却被眉目半敛,低低笑着的男人无声拒绝。
白溪啜着红酒,半眯着眼睛看着人群中的男人,在这样疯狂暧|昧的情形下,还能保持清醒的拒绝一个美女的索吻,很不容易,嗯,真的很不容易。
一会儿她惩罚他的时候,会因为这个,酌情给点加分的。
她酒喝的有些多,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身形都稍稍有些不稳了,把放着darker的笼子放到了洗手间外,刚刚进去没一会儿,就听到darker尖锐的叫声,一声接一声,听得出来正被人带着离开这里,微醺的大脑几乎是立刻清醒了过来,她猛然起身,伸手推了推门,却明显的遇到了阻碍,一只水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头顶上方,猛然倾斜——
她屏息,向后退了一步,猛然一脚踹了过去,木门被碰的一声踹了开来,站在外面的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正专心致志的想从上面往下倒一大桶的染料的,猝不及防的被门弹了开来,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一大桶的染料,顷刻间迎头浇了下来……
白溪立刻将猫笼拿了起来,向旁边站了站,神色冷然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
话还没说完,就忽然顿住了。
眼前这个被红色染料泼了一身的女人,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可她身上那件旗袍却还隐隐可以看得出形状与花纹,是那个被darker抓伤的女人!
她挣扎着,狼狈起身,血红的染料顺着她的头发、脸颊、下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去,她一手不断的擦着脸,一边含糊的解释着:“咦?怎、怎么是你?不好意思……我刚刚跟我……我朋友恶作剧呢……我……我以为她在这里面的……没想到……弄错人了……”
她的这个解释,哄骗三五岁的小孩子还差不多。
白溪蹙眉看着她,沉默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她:“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受别人指使,还是单纯的还在因为我的猫抓伤了你而生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擦拭着脸颊:“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向你道歉!如果是前者,我也可以装作没发生过,就当是弥补对你的歉意了!但是,我只会容忍这一次,你如果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女人低着头躲避着她有些凌厉逼人的视线。
白溪说完,就不再多看她一眼,将手帕丢进了垃圾箱内后,带着darker走了出去,刚刚走过拐角处,就看到站在走廊里假装跟朋友谈笑的柳西铭,眼角余光扫到她干干净净的走了出来,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丝诧异与不甘,却还是很快就又扭转了头,继续假装跟朋友聊天。
白溪敛眉,安静的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走过去,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因为苏少谦不要安琪儿而生气,而报复他们,而不是换一个角度去想,这样一来他其实就有机会得到安琪儿了,以前的她会这么做,可现在的她,却不会。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撮合别人的幸福,她的身边充斥着危险,她与苏少谦相处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她不想因为其他不重要的人,浪费时间。
回到舞厅的时候,之前震耳欲聋的爵士乐已经停了下来,舞动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柔和的灯光笼罩在雾气昭昭的舞台上,有个男人,一身裁剪合身的考究西装,凌乱却有型的黑发,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柔和的灯光中惊人的好看,白溪刚刚坐下,要将darker从笼子里抱出来的时候,眼角余光无意间向那边扫了一眼,下一瞬,身形便蓦地僵硬住了!
苏少谦!
居然是苏少谦!
好端端的,他跑到台上去干什么?!
“哎呀哎呀,好期待呀……”
陈晴晴拿着一杯饮料靠了过来,激动的拍着她的手:“你们家苏少要弹唱歌曲呢!我刚刚问我们家莫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