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愣愣的站在那里,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直到男人从卧室里拿出几片药来,又倒了杯水递到她眼前:“吃了。”
退烧药?
“干嘛?这不是毒药吧?你想毒死我……唔。”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不耐烦的把药强行塞进了她口中,又扣了她的下巴强行灌了她一些水进去,药被温水冲开,苦涩的味道瞬间刺激着她的味蕾,白溪连忙吞下去,又抓了他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好几口,这才将那味道冲刷下去。
她被苦的频频皱眉的模样意外的取悦了苏少谦,他嗤笑一声,抬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就这点出息了,吃个药都能小题大做成这个样子……”
“你更出息。”
白溪白他一眼,走几步‘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扭头挑衅的瞪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断奶!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
苏少谦脸色一变,上去就要抓她,她却早有准备,拔腿就跑进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白溪你给我出来!”
苏少谦气急,用力的捶门:“我今天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的,我就不是苏少谦!”
白溪懒得理他,脱了衣服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来来回回的翻了几个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心情很好的入睡,梦里,却总是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梦。
冰冷的池水,刺骨的寒,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上去,一抹被水波扭曲了的身形,颀伟修长,似曾相识,她拼命的挣扎着,被冰冻的抽筋不止的四肢疯狂的在水池内划动,她呛咳着,断断续续的喊:“谦哥……谦哥……苏少谦!”
苏少谦!!
苏少谦???
她再次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过来,愣愣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日子一直做的这个噩梦,梦里一直模糊的喊的谦哥,居然是苏少谦!!
良久,她才无力的爬下床,打开门,苏少谦穿着浅灰色的睡衣,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声音倒是调的很小,她在卧室里一点都没听到。
她鄙夷的睨他一眼,果然是不懂生活艰苦的富家少爷,都28了,还整天游手好闲,除了玩女人就是玩游戏,等他爸什么时候嘎嘣去了,看他怎么办!
“都几点了才起床?”
苏少谦眼睛仍旧盯着屏幕,手指快速的动作着:“以后结婚了,小心被婆婆骂死!去做饭!”
白溪嗤笑一声,懒得搭理他,走了几步提了行李箱回了卧室,翻出洗漱用具来,径直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苏少谦还在玩游戏,只不过声音调的很大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连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都遮挡不住,白溪不耐烦,走过去顺手将电视关掉:“大清早的,你烦不烦啊!”
苏少谦正玩到关键处,眼看就要赢了,被她突然关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白溪你又乱发什么疯!”
“你天天这样不务正业你爸妈知道么?”
白溪双臂环胸冷冷睨他:“要我说,你接管苏氏集团后,不出半年就得破产!”
她天天这样诅咒苏氏集团,苏少谦都懒得听了,更懒得生气,甩手将遥控器丢到一边,懒懒靠进沙发里:“午饭做好了没?”
“没做,想吃就自己想办法,不想吃拉倒。”
白溪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顿了顿,拿眼角睨他:“话说,想知道你在我心里坏到什么地步了么?”
苏少谦随手抓了个橘子开始剥,真是受够了,这破公寓窄小的要命不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吃饭吃不上,连吃个橘子都得自己动手剥,还要时时刻刻忍受她的暴脾气,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受罪!
“听到我说的话了没?!”白溪皱眉,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听到了听到了!”
苏少谦不耐烦,用力的掰开橘子瓣,扯下一瓣来丢进口中用牙齿狠狠撕开:“知道我在你心里坏,很坏,坏到太平洋去了,可以了吧?”
白溪倾身从他手中抢过来另一半橘子瓣:“我最近老是做关于你的梦,梦里,大冬天的你把我推水池里去了,要淹死我。”
苏少谦脸上满满的烦躁瞬间被冻结住!
白溪嚼着橘子瓣,皱眉想了想:“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坏,才会让我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要淹死我的梦?你得好好反思一下……反思反思……”
她愤愤不平的说完,身边男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些不高兴,抬了手肘顶他的胳膊:“喂!听到了没?”
“嗯?”
苏少谦茫然低头看她,迟钝了片刻,才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哦……好、好的……”
白溪见他脸色有些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吞吞口水:“你……不舒服?不是被我传染的感冒了吧?”
“嗯。”
苏少谦敛眉,含糊的应了一声,忽然将手中没吃完的橘子丢进了垃圾桶里:“我……我突然记起来今早集团还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我先走了。”
“可现在已经中午了……”
“嗯?哦,我……记错了,是下午,下午的会议……”
“……”
白溪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的他进了卧室,磨蹭了十几分钟后出来,居然穿了一套休闲装!
她睁大眼:“你不是去公司吗?不需要穿西装的吗?”
苏少谦闻言,只是匆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