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了施家的慕修则是一把搂着慕果果几乎是半抱着半提着往电梯里走去的。
“果果。”
叮!电梯门一关上,慕修就抵着她,双目对着她的眼,叫了她一声,看着她那憔悴又心碎的眼神,慕修的心底如同翻滚的浪沙,骤然间将他心头那些担忧全数席卷了起来。
“慕修。”她看见慕修眼底的担忧,眼眶一红,狠狠的就抱紧了自己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胸怀中,“慕修,施夜朝没了,他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啜泣着,她挣扎着,她愤怒着,她悲哀着。
“是,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慕修深呼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女人搂紧了几分,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灯光,心底也是带着几分悲凉。
“哇!呜呜呜……。”慕果果又哭了出来。
在施家的时候,她哭不出来,可是现在,在慕修的怀里,她的感情越发的脆弱了起来,人好像就是这样,伤心的时候如果没有依靠,哭了也就哭了,哭完也就没事儿了,可是当你寻得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你就恨不得将心底所有的悲痛全部宣泄出来,歇斯底里的让自己得到解放。
“不哭!”他轻轻拍着慕果果的背部,一边儿轻叹着亲吻着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泪水湿濡了自己的衬衫,他心底苦笑几分。
对她真是越来越没办法了。
“慕修,你不会这样离开我的对不对?”电梯门打开,慕果果却不肯出去,站在里边儿双手紧紧的扯着慕修的衬衫袖子,双目中带着几分害怕和期待,期待他的答案。
“你告诉我,你不会这样的离开我,丢下我对不对?”她知道慕修有病了,她也知道慕修离开自己身边的那一个星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她就害怕,现在施夜朝的离开越发的让她害怕起来。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
“是。”慕修咬牙,紧紧把她拥入了怀中。
“恩恩!”
得到了慕修的答案的慕果果,自以为这就是人生的喜悦。
带着慕果果大步离开电梯的慕修却比谁都清楚,他身上的心疾,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黄老邪目前也只能为他压制住病情,却无法将他身上的疾病根治解除,所以他刚才,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空气中有了几分冷冷的萧索,漆黑的夜空中,那弯月也变得更加清冷了,高高的挂在遥远之际,让人一眼望去,遍体生寒。
黑色迈巴赫在道路上疾驰而行,车厢上的车窗全部关上了,可是冷气,却还是如同无缝不钻的风一般,在车厢内肆意的环绕,慕果果坐在副驾驶位上,只觉得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北风越来越强烈。
冷得她只想快点到家。
“慕修你快一点。”她低声哀求。
此刻的慕果果,无疑是脆弱的,脆弱的像是那即将凋零的花瓣,让慕修一看眼底都生疼,更别说是心口处了,对慕果果的爱意,他已经再也无法抹去,对这个女人的感觉,越是时间长,就越是清晰明了。
他知道,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无可自拔了。
没有回答她,但是却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在乎,加快了油门,他们在半个小时以后抵达了海湾别墅中,这几天石色一个人在家中也睡得不是很好,因为,施夜朝死于她所导演拍摄的染性开幕式宴会那一天。
她的心底,多少都是有几分与慕果果他们一样的自责的。
所以此刻即便已经是十点钟,但是房中每一处的灯光都是透亮的,或许是因为跟施夜朝太过于熟悉,石色在这个清冷的大房子里,每当灯光暗下来,漆黑不见五指的时候,她心底深处便会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来。
因为施夜朝曾经在这个房子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蓦然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心底接受了施夜朝离开人世的这个事实,所以她才会在意念中越发留恋曾经这个男人走进过他们一群人生命之中的影子。
慕修,盛凯歌,付希之,云峥,施夜朝,慕果果,石色,丁芷,盛凌云……。等等,他们这一群人在一起,就恍若是一个大家庭,从来不会因为彼此之间的小矛盾闹什么别扭,有大事儿发生,都是一致对外,十分团结,这一年的时间,石色已经离不开这个大家庭。
所以施夜朝的忽然离去,令她感触太深。
等到开门声响起来,穿着睡衣坐在大厅中看着电视剧的石色很快问了一声:“谁!”
“是我们。”慕修低沉略带暗哑的声音传来,石色的心底才落下大片安心,看着门打开,看着他们俩人走进来,她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对着他们俩人一笑。
“回来了。”这话说的,可真是心酸啊。
“嗯,回来了。”慕果果对着石色笑了笑,眼底却有些晶莹的湿润。
因为石色回来的早,早早的将窗户都关上了,所以此刻屋内还算是比较温暖的,没有了呼呼大风侵蚀的屋子里,让他们几人都觉得有了一丝的暖意。
“你先去洗澡,我跟石色说会话。”慕果果推搡着慕修往屋里走,这才转身往石色的身旁坐着。
等到大厅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慕果果双眼看着电视中正在演的电视剧,淡淡的开口:“色妞儿,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一直。”
石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