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后深吸口气,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容,说:“罢了,都只是场误会罢了。看着你们小两口恩爱,哀家看着也高兴。王氏,昨晚也幸亏你尽兴侍候哀家,哀家自然是要赏你的。来人呀,去库房里把哀家早就准备好的匣子拿出来。算是哀家对孙媳妇的见面礼。”
太后什么时候给孙媳妇准备过见面礼呀,不过是临时作出的决定罢了。但露雅姑姑是太后心腹,太后一个神情一个动作便能猜出十之八九,也非常伶俐地起身,去了库房,准备自行找些贵重东西装起来充当礼物了。
太后又揉了揉额头,“昨晚一整宿没能睡好,哀家现在脑仁都疼了,皇帝,你是一国之君,国事为重。也别为了我老婆子成日里往哀家这边跑。皇后,你也是的,你是后宫之主,后宫锁事千头万绪,还不快回你的坤宁宫去。王氏,你昨夜侍奉了哀家一整晚,也累了,也回去歇着吧。”
这时候,露雅也带着小宫女出来了,四个宫女一字排开,手上捧着个精美的盒子,太后看了露雅姑姑一眼,露雅点点头,太后这才笑道:“王氏,这是哀家对你的一丁点心意,都是不些不值钱的玩意,就赏你吧。以犒昨晚的辛苦。”
太后刚才丢了一回面子,这会子拿昂贵礼物挽回面子,锦绣当然是乐意的,不要白不要,当下喜兹兹地叩头谢恩。
露雅找出来的礼物,还真是难得一见的,一匣子拳头大的红宝石,耀眼如炬。一副贵重的赤金头面,七尾九翅,金光闪闪,上边翟了三个龙眼大小的宝石,一匣子头面首饰,全是些难得一见的珍品,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一个通体碧透的玉如意,都是市面上很难觅得踪迹的罕见之物。
“虽然熬了半个通宵,不过还是值得的。”锦绣喜兹兹地说着。
赵九凌一脸的怜惜,“昨晚太后是如何为难你的?”
“还能如何?都是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伎俩,不提也罢。”锦绣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她不想告状,而是没那个必要了,反正她已经占了上风,帝后以及赵九凌都站在她这边,也帮她出了一半的气,她也没必要再摆出委屈的面容了。
赵九凌心疼地看着她憔悴的脸色,“那老婆子究竟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说与我听听,改日里我好双倍奉还她。”
锦绣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膀上,“就那么招数呀,反正我也没吃亏呢。反而让她也被折腾得够惨。唉,不说这些了,肩膀借我一下呀,好想睡觉。”
纵然有满肚子疑问,但见她小鸟依人地偎到自己身上,一张小脸儿苍白隐见青色,赵九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最后索性把她揽到自己怀中,双手圈着她。
锦绣确实累极了,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大妨之类的狗屁礼教,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睡姿后,沉沉睡去。
……
郑明捂着腹部,对妻子廖氏说:“不行,肚子仍是疼得厉害,还是再差人去请王锦绣来瞧瞧吧。”
廖氏说:“那王大夫说先吃上三天再看结果,现在才两天半呢。”
“今晚下来不就三天了么?哎,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郑明有些不耐烦了。
廖氏有些不豫,不过仍是让人去请王锦绣。
不过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说王锦绣并没在钟府,而是进宫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后来再细细打听,这才得知,太后昨夜犯了心疾,连夜把王锦绣召进宫中,王氏在慈宁宫中侍疾了一整夜,早已累得睁不开眼,所以天亮就被楚王接王楚王府休息去了。
“太后又犯心疾?”廖氏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现在王氏呢?”
“在楚王府。”
廖氏这下子有些抓瞎了,她不若郑家其他人,总觉得有太后这个靠山在,就可以在京里横着走。相反,还觉得郑太后再这样作下去,吃亏的还不是郑家?可这样的话,不说丈夫听不进去,公婆也是极厌恶的。
郑明痛得死去活来,见廖氏一副温吞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婆娘真是上不得台面,既然王锦绣在楚王府,那赶紧去楚王找人呀。”
廖氏有口难言,只能委婉地解释:“听闻昨天夜里,王氏在太后宫里侍奉了一整夜。”太后玩的那些把戏,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没道理帝后还瞧不出来。太后装病整治王锦绣是她身为太后的权利,可也正是如此,如今却耽搁丈夫治病,廖氏对太后越发怨恨了。
郑明却不管这些,见廖氏仍是这副温吞吞的模样,又赶紧让自己的母亲去楚王府叫人。
郑夫人也听说了昨晚的事,正兴幸乐祸来着,哪会想到报应立马临到自己头上,这时候也颇不是滋味。
郑夫人再如何的目中无人,但在楚王面前仍是不敢拿大,于是准备亲自跑一趟,想来楚王应该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郑五姑娘自告奋勇说要陪祖母一道去楚王府请王锦绣。
郑夫人当然知道孙女的心思,也就同意了。孙女长得不差,又是这么的秀外慧中,才情纵横,那王氏除了一身医术外,哪比得上自己的孙女一根手指头?今日趁着登门的机会,与楚王见见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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