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点头,“伤口引发的炎症,就会引起发烧。所以,想要退烧,必须对症下药,先消了炎症才好。先照着那方子继续抓药煎服。另外,单独再加上柴胡二钱,散瘀草二钱、苦良姜二争克、老鹳草二钱、白牛胆二钱、田七、穿山龙、淮山药各三钱,对了,再加上藤三七和白鹤灵芝,这些药,单独再熬了给顾侯爷喝下。”
齐大夫一听药名,心中一动,这里头有几味药是镇血止痛活血的,人生和灵芝是续命的圣药,顾侯爷重度晕迷,这个肯定得配上,但另外几味药却又有些不解了,但这时候他却聪明地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把这些药给记了下来。
屋子里的其他大夫更是吃惊,望着齐大夫,又望着锦绣,心中疑惑越来越大,但这时候,却发现顾世子和齐大夫却没有任何异义,只得照办。
反正,顾侯爷已经这样了,他们也尽力了,治得好治不好,也不关他们的事。要担责也是别人担责。
这世上的人,还是好人居多的,虽然有极个别阴险无耻之辈,但大部份的大夫们仍是中规矩中矩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医术精益求精?于是一边默默记下这些药名,一边按着锦绣的方子把药煎好后,掐着顾炎的嘴巴和喉咙把药喂了下去。
喂了药后,锦绣开始挽袖子,打开药箱取物,边弄边吩咐:“找来两张高矮一样的桌子,用清擦试一遍,把顾侯爷放到桌上。另外再拿清水兑上盐端进来。”她找出自己加工的酒精,把所有的器具全淋上一遍,解开顾炎身上的衣物,开始重新给顾炎清理伤口。
“齐大夫,咱们分工行事,你来处伤者的腿部,我来处理伤者的上半身的伤。”
齐大夫没有异议,挽起袖子,拿出小刀,锦绣又道:“齐大夫,你那小刀可有消过毒?还是先消消毒最好。否则引发交叉感染可就不妙了。另外,身为医者,经常接触病人,为怕过了病气和细菌,在接触窜者前后都要用仔细清理双手才可进行医治。”
大概是吃了她先前开的消炎药物,顾炎身上的伤口也并没有恶化,这让她消消安了心,重创面积的也无法用针缝补了,只能上药,再包扎。
而胸膛这处刀伤,确实比较深,还很长,从右肩一下到左下肋,所幸没有伤及要害,重新清理了伤口再给缝上就成了。肚腹处及手臂腿上的伤也重新所包扎,敷上专治外伤的药物。
锦绣一边刮腐肉一边对围观的大夫们道:“伤口遇上空气很容易发生感染,所以刀子和手一定要清洗干净,伤口要用淡盐水或是蒸过的酒清洗消毒。这是必不可缺的,不能躲懒。伤口创面大,要进行缝补,缝线必须要用专门的羊肠线,这种羊肠线,可以直接粘进肌肤里,伤口拴俞后便长进肉里,不必再另行拆线。再来,伤口严重者,还会引发炎症,在药里边只加治伤药物也是不成的,必须得加上消炎药物。比方说,外伤里的消炎药物便有三七血竭红花当归等等。而外伤伤窜者忌食牛羊肉、豆类及酸冷食物。还有土豆,芋头等。”
太湖本地方的大夫们见锦绣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愣直着一双眼,看了看齐大夫,又看了看锦绣,个个都觉自己脑袋不够使了。
大概是瞧出了众人的疑虑,齐大夫指着锦绣道:“这位大夫姓王,在我们金陵,人称锦绣大夫。诸位可别小瞧锦绣大夫,年纪轻轻却是医术超群。金陵城平原伯府的袁大公子肚上被砍了一刀,肠子都断露出来了,整座金陵城的大夫都说无法救治,却让锦绣大夫亲自给治好了。”
众人吃惊不已,望着锦绣的神色带着浓浓的钦佩与赞叹。
锦绣被夸得很不好意思,笑道:“齐大夫,你可别夸我,您用药精准,祖传的还丹露确是疗伤圣物。所以,等会子麻烦你再给顾侯爷的伤口上药。”
其实,大周朝的外伤医辽条件虽然有些落后,但医治水平还是比较不错的。这时候,治疗外伤的药物也有多种,像顾炎这样的伤势,看着严重,但都未伤及要害,只要医治及时,也不会有大问题的。但当时情况危急,估计大夫们在处理伤口时没能及时用心地把伤口清洗干净,也没有进行消毒处理,这才使得伤口发生腐败,进而引发炎症影响复原。
其实比起袁正芹的伤势,顾炎这一身的伤反而没那么严重,之所以不见好转,只是伤口引发炎症,没能及时消炎。古人不知道消炎,也没用过消炎药物,所以锦绣开的药物便能及时起到至关作用。
等处理好了伤口后,锦绣这才收拾医药箱。顾东临问锦绣,“我爹怎样了?”
锦绣回道:“脉相平稳,伤已经彻底处理干净,只要顾侯爷能够清醒过来就没事了。”伤口这么多,失血过多,这个年代也没有输血的设备,所幸顾侯爷身体结实,自身免疫功能不错,若是遇上有贫血者,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锦绣又问齐大夫:“齐大夫,可否请教一下,一般情况下,遇上这样的伤者,你是如何救治的?”
齐大夫说:“当然是先进行止血,再来是清洗伤口,最后才是上药包扎了。”齐大如捋着下巴处的胡须,“锦绣大夫还有更好的妙方?”
锦绣笑道:“齐大夫,我也与你一样,都是先止血再清洗伤口,最后是缝补伤口。治疗外伤,相信大部份大夫的医治方式都是大同小异,不过是用药不同罢了。”
齐大夫心中一动,又问:“上回替袁大公子疗伤,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