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吹萝果然很听话,晚饭前就回来复命,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孟世爵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和连翘吃了晚饭,在他的住所等消息。
“我总得回兴野一趟,你在大伙面前说了要留在暨阳,怨不得旁人,我却不放心,总要回去看一看的!”连翘又提起要回兴野的事。
孟世爵手里握着兵书,瞥了连翘一眼:“我是说要留在暨阳共同御敌,也没说就一直呆在这不走啊!等把北蛮人打跑了,我跟你一起回一趟兴野,然后再回来不就行了。”
连翘不乐意:“那你肯定是匆匆忙忙的,我还想在兴野多留一阵呢!”
孟世爵把书一摔,走过去将连翘抱进怀里置于腿上:“我看你就是想躲着我!你给我说实话,干什么老想扔下我自己一个人到处跑?”
连翘伸手掐了孟世爵的胳膊一下:“谁想扔下你了,人家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娶妻生子,多么天经地义的大事,我告诉你啊,不许耍小手段,整日躲着我,我们怎么生儿子成亲?”说着恨恨的低头咬了连翘的嘴唇一口。
连翘被咬疼了,不甘示弱,也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谁躲着你了?可是我们如今在暨阳,总得注意一点,不然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孟世爵索性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她一回,然后才气喘吁吁的说:“那我们现在就成亲么,就不用怕别人的看法了!”
连翘推开又想吻她的孟世爵:“我们都商量好了,看老天的意思,你怎么又来说这个?”
“我倒是想听老天的意思,可你都没给老天机会,我还能怎么样?”孟世爵一脸委屈。“你要是真的怕嫁给我,大伙不肯听你号令,那么我让你做元帅好了,我给你当贤内助。”
连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好意思说,还贤内助!谁家贤内助是你这样的?”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捏了捏孟世爵的脸颊。
孟世爵转头咬连翘的手:“还不是被你给逼的!现在连程大兴都有叶吹萝了,你还不肯嫁给我,你倒跟我说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
连翘给他说的心软,就靠在他胸口柔声哄道:“我几时不肯了?其实我比你还想早点过安稳的日子,做你的妻子。生几个孩子,然后我们教他们读书习武,再养几头牛羊。几只鸡鸭,我种菜你种田,多好!”
孟世爵叹了口气,接道:“只是现在还没收回清远,所以只能等。是不是?”
“其实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更快的收回清远,你想不想听?”连翘问道。
孟世爵低头看她:“什么法子?可别又是你自己要去冒险,我不准!”
连翘摇头:“不是冒险。我是想,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去联络羌人,然后绕道戈壁。从北蛮人背后捅他们一刀!”
中原跟羌人断绝来往已经很久,现在就连行商去羌人地方的都少,他们现在连羌族部落在哪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络?这事就连穆襄都没做成,孟世爵叹了口气:“只怕不容易。”
“先试试么!反正我们已经教了细作学羌人的话,上次我也跟穆襄打听了羌人的大体位置,我想等有行商往西去的时候,就派几个人跟着。到那边去探探情况。”多个法子多条路么。
孟世爵答应的很爽快:“也好,试试吧。今年我们先拿北蛮人练练兵。把几处的兵力整合一下,等明年春就开始攻城,如何?”
连翘拍拍孟世爵的胸口:“您是元帅您说的算!说不得到时候先舍了清远,用大炮轰,等夺回来再重建就是了!”
两个人等到半夜,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回来,想来是北蛮人还没到,孟世爵看连翘困了,抱着她进内室去睡,连翘挣扎,孟世爵就说:“你总得给老天个示意的机会吧!”连翘失笑,也就由得他,让他放纵施为了一回。
第二日两人正在吃早饭,斥候飞速来报:“报,元帅,北蛮人已入埋伏圈,袁将军已经与北蛮人接战。”
孟世爵心情很好,叫人进来吩咐:“给袁将军他们杀鸡温酒,一会儿他们就回来吃饭了。”又拉着连翘下棋等好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斥候又来报讯:“袁将军已将北蛮小队斩杀大半,余下北蛮人正向后撤,杨千总已经带人围住开战!”
“你说杨九这小子行不行?”孟世爵反倒有些不放心了。
连翘一笑:“有什么不行?杨九挺能干的,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你还不信人家,快下棋!”
于是孟世爵只得安心下棋,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斥候最后来报:“袁将军与杨千总已将北蛮人合围,大部剿灭,只余几个残匪已抓了回来。”
连翘看着棋盘,笑眯眯的问:“怎么?你还要负隅顽抗,还不弃子认输?”
孟世爵把手上棋子往棋盘上一撒:“啊哟,放错了,本来只想放一子的,算了,下次再分胜负,我去迎一迎兄弟们!”说着起身就跑了。连翘摇头,决心以后再也不与这厮下棋,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此番小胜,营里士气高涨,孟世爵亲自奖赏了参战的官兵,过后分批派了人出去跟北蛮人打游击战,剿灭了许多北蛮人的小队,惹的北蛮人大怒,索性点齐了兵马直扑暨阳,要跟他们拼命。
孟世爵和连翘高坐城头,看见北蛮人来势汹汹,两人却毫不在意,在城墙上指指点点,研究北蛮人的进攻阵型,等他们靠的近了就命放炮,然后再看他们的应对,发现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