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过的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梦里的时光一样。秋粮顺利到京之后,孟世爵将一半送去了北境,近郊几处驻军基本都能自给自足,于是剩下的就都跟税银一块入了国库。苗一杰始终没回来,淮南那边今冬下了好几场大雪,又遭了灾,可以说是流年不利,苗一杰必须留在那维持局面。
京里却没什么事务,达官贵人们又恢复了往日习气,呼朋唤友的操办酒宴,连嫁娶之事都多了起来,徐辽就常常要出去喝喜酒。孟世爵为了躲开纷扰,又回了大营居住,只在给太子上课的时候才会进城去。
兵器厂那边冶炼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挖矿的速度,铁矿石在大营里堆成了一座山,尽管这一年来他们已经又招了许多铁匠进来,可速度还是提不起来。连翘对于锻造兵刃一窍不通,也就没有跑去指挥,只能做到什么样算什么样了。只是每每看到自己的五年计划,总还是忍不住要叹气,拿手指在上面敲来敲去,眉头紧皱着松不开。
钱阿旺那边的试验也不太顺利,中间还误伤了人,有两个不幸牺牲,所以她心情一直没法好起来。孟世爵也觉得有些烦闷,可看她情绪这样低落,又怕她沉浸在里面走不出来,就拉着她骑马出去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地,然后跳下马说:“来吧,有什么不痛快的,打一场架就好了。”
连翘坐在马上看了他半晌,然后从善如流的跳下了马,把身上披着的披风脱了扔在马背上,搓了搓两只手:“怎么打?”
孟世爵也把厚衣服脱了,朝连翘伸了伸手:“随便打,想怎么打怎么打!”
连翘深深吸了口气,等他话音一落就冲了过去。右肩使劲朝着孟世爵的胸口撞去,脚下还伸出去绊他的腿,孟世爵看她来势凶猛,往左踏了一步,微微侧身,想趁势抱住撞过来的连翘。结果他倒是抱住了连翘,脚下却没站稳,被连翘使力给绊倒了,两人一起倒地,还顺着地势滚了几下。
停住的时候恰巧是连翘在上面。她不等孟世爵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来了一拳。孟世爵吃痛,伸手揪住了连翘的手臂。推着她就按倒在地,自己也翻身起来,连翘却不肯服输,回脚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险些把他踢倒。他手上劲力一松,连翘就挣脱了出去。
两人重新面对面站着,孟世爵看了看身上的雪和土:“咱们能不能不像街上的流氓一样打架啊?”
连翘却毫不在乎:“你说随便打的。”
“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出气的话,我不还手好了,让你摔。”孟世爵两手一伸,实在不想跟她这样打了。
连翘挑了挑眉:“你说的?不还手?”看他点头。就一脸奸笑的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孟世爵的右臂,然后转身靠住他。一个使劲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孟世爵躺在地上直吸气,手指着连翘骂:“你还真摔啊?”
连翘笑嘻嘻的走过去,蹲下身看着他:“难道我还跟你客气?你都让摔了,我怎么好意思不摔呢?”
孟世爵心中气恨,突然伸手揽住了连翘的脖子。然后一个翻身就把连翘压倒在了地上。他右手使劲压着连翘的两只胳膊不让她挣扎,左手却去捏着连翘的下巴。还故意低下头,离着连翘极近,低声笑道:“摔得我这么痛,总该给点甜头吧?”
连翘手抽不出来,就抬起了腿用膝盖对着孟世爵下身最脆弱的部位:“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她并没用力顶上去,可孟世爵就压在她身上,听她这样说下意识的动了动,那个部位就在她膝盖上轻轻蹭了两下,然后似乎是不经意的,又蹭了两下,再然后两个人就都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种变化。
“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还不给我起来!”连翘眼睛瞪得滚圆,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开始用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骂他。
孟世爵松开了左手去按连翘的腿,防止她真的恼羞成怒做出什么来,右手也死死压着连翘的手不松开,嘴上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再乱动了,再动我可不客气了!”
连翘哪理他,手被压的很紧动不了,就用脚,孟世爵为了压制住她也不得不手脚并用,用两条腿缠住她的两条腿,让她不能动弹,可是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接触就不免更亲近了一些。连翘气的不行,手脚动不了,索性仰头在孟世爵脖子上咬了一口,想出口气。
这一口咬上去,孟世爵不知怎么的,在痛楚中竟然还有一丝别样的感觉,身子也不由颤了一颤,两腿之间更加胀痛了。连翘自然也感受到了,心里暗骂了一声:靠,难道咬错了地方?赶忙松了口,只骂孟世爵:“还不起来?”
孟世爵却有些不舍得,虽然此刻外面很冷,他却觉得身体里面很热,似乎从内到外都燃烧了起来。可眼看连翘真的要发怒了,他又有些犹豫,最后退而求其次,趁着连翘不能反抗,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当嘴唇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时,连翘还不相信孟世爵居然敢吻她,这个浑蛋是不想活了吗?她实在太过震惊,以致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盯着眼前孟世爵微阖的双眼,心里想的居然是这家伙睫毛还挺浓密的。
直到那家伙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开始舔舐啃咬她的唇瓣的时候,她的脑子才重新运转起来,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脚还是动不了,就看准了时机,在孟世爵专心致志的吸吮自己的下唇的时候,张口在他嘴上使劲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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