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站住脚步,没有勇气转身,只有些艰难的说:“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发个誓,保证绝不会离开你。”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没等她回头去看,已经被人从后紧紧抱住了。一具火热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箍的死紧。
“谁让你发誓不离开我了?”孟世爵心里一片无力,不知道怎么跟连翘说,最后索性用力扳过了她的身子,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吻得格外用力,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连翘,就突破她的齿关直接进去攻城掠地了。
连翘整个人被这样火热激烈的吻冲击的头脑发懵,只能下意识的抱住孟世爵的腰,倚在他的胸前承受。孟世爵试探纠缠了半晌,终于吸住了连翘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怀中的连翘跟着身子一颤,舌尖又往后缩,他却不肯放松,继续辗转吸吮。
安静的内室里,只有唇舌交缠的水声响起,让连翘的一颗心砰砰跳的激烈,担心有人进来看见,手上却没有力气推开。孟世爵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右手已经开始游移,在连翘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攀上了她胸前的隆起。
“这里面的心跳得这样欢快,是为了谁?”孟世爵结束了这个吻,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问。
连翘像是缺氧过度一样的急促喘气,胸口跟着剧烈起伏,感觉浑身发软,无力应答。孟世爵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心中失望透顶,收回右手揽住了连翘的肩,左手却去抄连翘的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他想把她抱回床上。却忘了自己生了病,并没有平时的力气,这一把连翘抱起来就晃了晃,很吃力的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手臂却开始酸软。连翘察觉到了赶忙开口:“快放我下来!”
她越这样说孟世爵越不肯放,还是勉力又走了两步,隔着床榻还有几步远就往前一扑,和连翘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好在床上铺着被子,连翘摔得不疼,可是压在身上的人却太重。让她更觉喘不上气,禁不住伸手去推:“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孟世爵往旁边挪了挪躺下。又伸手抱住连翘:“我不逼你了,但你也不许避着我,你若是喜欢和从前一样,那就和从前一样。我知道,情意和情义是不同的。不能勉强。你只要,再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说着用力抱紧连翘,心里隐藏至深的自卑和挫败感汹涌而来,让他几乎要流出久违的泪来。
连翘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情义和情义,只明白孟世爵的意思应该是不再逼她说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挣扎,任孟世爵抱着。直到他呼吸平稳。慢慢变得细缓悠长,抱着她的手臂也渐渐松了的时候,连翘才轻轻挣开坐了起来。
给孟世爵盖好了被子,连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把头发包好。然后出了内室,到外面嘱咐刘福记得叫孟世爵吃饭吃药。才回了自己那里。她换了衣服又出去巡营,心里脑子里像是有许多事来来去去,可细想时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最后只得放弃什么也不想了。
这一天连翘没再去看孟世爵,晚间的时候铃铛回来说元帅已经退烧了,只是军医还不叫他出门,让他暂且好好将养。连翘听了没说什么,早早的回房睡了。
又过了三天孟世爵才在大营里露面。大家都觉得元帅瘦了一些,身上的锐气也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端凝持重,和以前的气质大不相同。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人敢去问他,因为他的锐气虽然收敛了,脾气可还依旧,甚至比以往还更加不那么容易接近了。
他待连翘真的一如往常,再也没有提起成亲生子的话,每每见了面都只说些正事,不说正事也只是谈徐辽他们的事。比如徐辽的妻子快生了吧;叶吹萝在沧州呆了一年,还真的乐不思蜀了;杨九那个家伙居然偷偷给兰溪写信等等之类的,就是没有再谈及他们两个自身。
连翘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是必经的过程,过些日子就好了,过些日子他们就还能如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会嗤笑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早就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了,隔阂一旦产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就这样一直得过且过的到了二月里。大夫说徐辽的妻子大概再十天半月的就要生了,虽然徐辽的老娘在这,但他依旧有些心慌,把连翘拉去了他家里坐镇。
“我又没生过孩子,你把我拉来顶什么用?”连翘很无语。
徐辽亲手给连翘端了一杯茶:“万一我不在家,你好帮我镇着场面嘛!”
连翘笑了笑,本来想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却又想起那个孩子早夭,是徐辽的伤心事,就没说,转而说道:“行,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还是得指望徐大娘。对了,接生婆稳婆什么的,都找好了吗?”
徐辽点头:“找好了找好了,现在万事俱备。”
连翘看他颇有些紧张,忍不住逗他:“若是生个女孩,你怎么办?”
“女孩就女孩,女孩也好,将来让她学你,做个大将军!”徐辽竟然没再说一定是男孩的话,答完这句又问连翘:“你最近又和元帅吵架了?”
连翘一愣,低头喝茶,答:“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徐辽狐疑:“没有?那你们俩怎么怪怪的,说话的时候都不正眼看对方,彼此客气的跟外人似的!”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