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又询问了几句,这才明白什么事情的起因经过。
一伙市流儿想吃白食,想用仿制的签筹吃白食,让一心找回损失的血猴逮个正着,二句不合,以血猴的性格,肯定不让他们好过,双方很快打起来,京兆府的人碰巧巡到这里,本想把人全部带回去调查,这是京兆府一贯的作风。
关键时刻,程咬金正好经过这里,哪肯让老兄弟受委屈,训斥了带队的队正几句,于是京兆府的人只带走那伙闹事的市流儿。
至于有市流儿认识京兆府的人,其实认识一个小头目,要是小事情还能周旋一二,这事关系到侠味堂和程咬金,别说小头目,就是京兆尹也得给面子。
“有劳程伯父,要不是程伯父在,又要出大麻烦了。”陆庭一脸感激地说。
在长安城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快就能恢复营业,很明显,有程咬金的面子在里面。
“举手之劳,都是自己人,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程处亮有些惊讶地问:“阿耶,你不是说去秦王府有事商议吗,怎么在这里?”
“经过这里,无意中看到老兄弟被人欺负,这能忍吗。”程咬金说完,摆摆手说:“好了,没事,俺也要去秦王府,不用送了。”
快要离开长安,程咬金也想多呆在李二身边,刷刷存在感,尽可能劝说李二早些拿定主意,留在这里没啥用。
“陆公子,没事吧。”程咬金刚走,郑紫菡就来了,一脸关切地问道。
郑妍芝打量了一下还在收拾的侠味堂,主动开口道:“陆公子,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帮忙的?”
陆庭心中一动,很快说:“还真有,工部有个员外郎叫郑成,是荥阳郑氏的人,你们应该认识吧。”
“郑叔父?”郑妍芝点点头说:“是一家人,肯定认识,陆公子找郑叔父有事?”
郑成是自己的堂叔,过节在同一个大堂吃饭的人,能不认识吗?
“郑小姐你也看过,我买的那宅子年久失修,想重新翻新,需要重新设计、营造,听说郑外郎是这方面的权威,想请他出手,不过我跟郑外郎素未谋面,怕他不肯答应,还希望郑小姐能引荐一下,最好能多说几句好话。”
刚才走得急,没来得及说,还后悔着呢,没想到二人都跟了上来。
郑元璹的府第就是郑成设计监造的,肯定认识。
原来是这样,郑妍芝点点头说:“陆公子的住处有些简陋,翻建也应该,只是叔父很久前就公开说不接这些活儿,也不知能不能劝得动他,小女子尽力而为吧。”
叔父跟阿耶的关系最好,对自己也很疼爱,郑妍芝可以确信,只要自己开口,叔父肯定会答应,不过答应得太快,会让陆庭觉得这件事没有难度,显不出自己的功劳。
先吊吊他的胃口也好。
郑紫菡笑着说:“陆公子放心,芝妹可是荥阳的小公主,与荥阳郑氏有关的人事,只要芝妹开口,就没有办不成的。”
可惜,自家阿耶跟这位工部员外郎的叔父关系很一般,要不然自己主动请缨,能跟陆庭更加亲近。
陆庭闻言大喜,连忙说:“有劳郑小姐了。”
郑妍芝面色平淡地说:“陆公子客气,这事还没成呢,好了,侠味堂没事,那小女子就告辞了。”
“好的,郑小姐请慢行。”
郑妍芝点点头,拉着还有些不想走的郑紫菡一起上了马车,很快扬长而去。
好像接力赛一样,郑妍芝和郑紫菡一走,张横、长孙冲、杜荷、候明远几个人先后带人来到,一个个凶神恶煞,还抄着家伙,弄得不少武候远远跟着。
生怕这些贵公子闹事,要是闹事,他们也得受牵连。
不用说,听到消息,都赶来了。
那些市流儿的运气不错,京兆府的人先到,要是长孙冲他们先到,那不是被带走,而是被抬走。
人都到了,陆庭干脆把人都叫到后面的静室开会。
“那些田舍奴、夭寿种,算他们运气好,要是再晚一点,非得把他们的腿都给打折了。”候明远咬牙切齿地说。
长孙冲附和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行,要是让别人知道来侠味堂闹事,也就是在京兆府大牢吃天牢饭、挨几板就没事,那不是助长他的威风吗,我认识京兆府的人,让那些狱卒好好招呼他们,别以为躲在牢里就没事。”
“你们说,会不会是金毛鼠尹士驹他们搞的鬼?”杜荷一脸担心地说。
“不会”长孙冲很肯定地说:“金毛鼠伏击老大的事,虽说留下证据,很多人都知道是他们出的手,这事太子知道了,担心引起纷争,可能也不能金毛鼠那几个人坏他的大事吧,把他们都扔到金吾卫去了,还看得死死的,他们就是有心,现在手也不够长。”
尹士驹、宇文鹰、张郎、房士强四个人,打架惹事一流,读书跟程处亮差不多,不是读书的种子,走的是武将的路子,早些送到金吾卫混个资历、赚个功劳也不错。
陆庭闻言暗暗点头,难怪自己遇伏后,金毛鼠那几个纨绔子弟好像消失一样,都没见过他们冒头,也没听程处亮说起约架的事,以他们以前频率,一个月至少打二次。
程处亮一脸不屑地说:“那几个田舍奴,跑得倒是快,这几天拳头痒痒的,早就想揍他了。”
“就是,最好揍到他耶娘都认不出。”候明远一边说,一边高兴捏着指上关节,发出啪啪的关节声。
张横忍不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