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吃不好、睡不香?
陆庭看看二叔公红润的老脸,精光四射的眼睛,老头子走路虎虎生风,说话中气十足,比自己一个小伙子还精神,哪有什么问题,对了,早上福至还看到二叔公把路口卖餺飥的小寡妇逗笑得花枝乱颤,老头子不仅牙口好,心情还不错。
“是,是”陆庭连忙附和着说:“二叔公为了族人忧心操劳,辛苦了,晚辈佩服。”
二叔公把手里牙签一弹,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一大早就给老夫戴高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就说吧,对了,借钱免开尊口。”
年纪这么大,脾气一点也没收,陆庭苦笑一下,连忙说道:“晚辈准备出门游学,家里没人看守,想二叔公能照看一二,顺便去祠堂拜祭一下先人,祈求先人庇佑,还得劳烦二叔公开一下祠堂的门。”
祠堂就设在二叔公家的旁边,祠堂存放不少家族的财物,一些祭礼的器具还是银子打造,没什么事祠堂就锁着门,钥匙就挂在二叔公的腰间,谁要去祠堂都要征得二叔公的同意。
“哼”二叔公突然老脸一紧,一脸严肃地大声训道:“不用拜祭了,陆氏的列祖列宗也不想见你这种不肖儿孙,滚吧。”
“二叔公,这是什么意思?”陆庭有些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地说。
前几天还好好的,老头子还不耻下问,跟自己讨教追妞秘诀,好得就像死党一样,那老脸属狗的,说翻就翻?
“什么意思?”二叔公也不顾很多族人和行人围上来,大声骂道:“以前说少不更事也就罢了,本想着经历这么多事后会有长进,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说说,昨天在醉杏楼做什么了。”
昨天在醉杏楼复仇了啊,得罪自己的吴林和胡海靖,都在衙署的大牢里反醒,名声也扫了苏州城的大街,问题是,这事不能说出来。
“刚才不是挺会说的,现在说不出来了吧”二叔公暴跳如雷地骂道:“请人吃喝玩乐,一顿饭就花了十八贯多,十八贯多啊,那可是黄澄澄的铜钱,你这个败家子,一边找族人卖祖宅,一边挥霍无度,崽卖爷田不心痛是吧,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拜祭先人?那是不想先人看到你这个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