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王建国一掌击倒许科长,禁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又抬起脚来,踢了倒地的许科长一脚,许科长毫无动静。
颈部大动脉突如其来的巨力冲击,以他的体质,至少也得晕上一两分钟才有可能苏醒过来。
“老子烦你很久了!”
王建国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重重呼了口浊气,似乎在为自己“找借口”。
严格说起来,王建国这么干是违反命令的。
上边明白要求,暂时不动这个姓许的,留着他还有用处。
可是现在,已经不能留他了。
王建国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从老许的描述来看,他那番话不像是编造出来的,也就是说,警方确实在怀疑邹正刚的死因了。
怎么会这样?
这种手法以往可是无往不利的,几乎从未出过意外。
法医在查不出具体死因的时候,只能按猝死来汇报了。
猝死那就是意外,可以不予立案。
但现在,王建国觉得,自己必须要撤了。不过在撤之前,还得先处理掉这个碍事的老许。就这样留在出租屋内,显然是不合适的。得把他弄走。
王建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点了一支烟,蹙着眉头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可以“处理”老许的地方。
不用太久,只要藏个六七天就够了。
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离开这个国家,远走高飞。
一支烟抽到一半,晕倒在地的老许呻吟一声,渐渐醒转过来,王建国脚一抬,鞋尖闪电般砸在老许的太阳穴上,刚刚开始清醒的老许“嗷”地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如果此时叶九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就会略表惊讶。
王建国这一脚不轻不重,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功底深厚”就能解释得过去。这是无数次实战经验积累起来的。
没有经历过多次实战洗礼的人,哪怕你训练得再刻苦,临战之时,这个度也无法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轻了,踢不晕老许;重了,也许一脚就过去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运输活人比死人要容易。
因为活人能“弯曲”能“折叠”,死人不行。
死人全身都硬了,想要“折叠”起来塞进较小的空间,你得动刀子。
活人不需要。
一支烟抽完,王建国从床下拖出来一只大大的行李箱,行李箱打开,里面是一整套捆绑的工具。
王建国先拿起那一捆坚韧的尼龙绳,三下五除二,就将老许捆了个结结实实。
在在都是积年老手的水平。
“呜呜,呜呜……”
这时候,两次昏迷的老许再度醒了过来,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顿时吓得竭力挣扎起来。
可惜已经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了。
王建国通过实际行动告诉他——捆人,哥是专业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效果……貌似很不错……
王建国将老许丢在那里,不再理会,开始收拾行李。尽管这一套对他来说,早已熟极如流,事到临头,总也还是要准备点东西的。
跑路也需要吃饭睡觉啊。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切基本准备停当。
钱钞细软和两件简单的换洗衣服,在小背包里背着,“大件行李”自然是要装进大行李箱的了。
不过在将老许塞进大行李箱之前,王建国还有最后一个流程需要完成。
打针!
虽然老许的嘴巴已经被塞住,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但还是不保险。
万一他在路上死命挣扎起来,保不齐就会被人发现了。
所以,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很有必要。
最少可以保证,两个小时之内,老许绝不会再动弹。
至于老许以这种憋屈的姿势被塞进行李箱里,再加上这一针强力镇静剂,会不会在“运输过程”中窒息而死,那就不在王建国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到了地头,王建国也得给他嫩死!
——尽量不留后患。
这是王建国在接受训练时,教官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对于间谍来说,任何一点后患,都有可能出意外,最终导致整个行动功败垂成,甚至把自己一条小命都搭了进去。
这样的结果,是王建国决不能接受的。
他可以死。
做间谍的人,都应该有这种“自觉性”。
但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老许而死。
因为别人的愚蠢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太特么不划算了。
看着王建国熟练地操作着针筒,趴在那里努力以眼睛余光瞥过来的老许再次激烈挣扎起来——他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不知道这针管里装着的是镇静剂,还以为是什么毒药。
当然了,不管是镇静剂还是毒药,老许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他能存活在世上的时间,需要以分钟来计算了。
“许科,别紧张,只是镇静剂而已。放心好了,我只是带你出去躲一段时间,不会杀你的,别怕!”
看着自己脚步剧烈挣扎,不甘心就死的许科长,王建国笑着说道。
神态镇定自若,好整以暇。
我信了你的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许科长在心里破口大骂,将王建国祖宗十八代女性全都问候了无数遍。
许科长哪怕再愚蠢再迟钝,他也知道,王建国在哄鬼。
王建国摇了摇头。
这家伙死到临头,居然变聪明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