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按着本朝的lún_lǐ,循着当下的秩序,为什么这样说呢,倘若换成开国皇帝和诸王们兄弟一家亲,年青的巡查御史也不会一入职就盯着诸王。
走私?
蔡谦应该带着关谋和江越前往畏南宁王封地,再走远些去西昌周王封地,比如近来高嫁女儿的黑风口官家看看,世守边城的人丰盛时战场上全是战利品,匮乏的时候等下雨老天送水。
直奔西咸是先对得起误导年青御史的鲁王殿下,再者就是蔡谦也看不上针对女人的行为,这位大有名气的御史掌握的内幕很多,只看他哪天高兴揭出来,有些又压根儿不愿意揭出来,还是那句话,他只想按着本朝的lún_lǐ再循着当下的秩序,平平安安过日子。
所以他知道承平伯夫人的清白,要说她和晋王殿下有奸情,这种话实在胡扯,承平伯夫人一年到头出不了几回门,出门就从头遮到脚,几十个人跟着,而晋王殿下好久没有去过承平伯府,过年祭祀都由他人代往,这两个人不可能有私情。
会合江越以后,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往西咸,鼎鼎大名的蔡御史开始带新人,打算给他们好好的上一课。
穿过中成省进入西咸后第一间最大的盐铺名叫石记,这家官府手续齐全,由石家和鲁王府共同经营,表面上做官盐生意,其实不折不扣是西咸最大的私盐贩子之一,仅相对于其它的私盐贩子得到鲁王府最多庇护。
蔡谦早几年掌握石记贩私盐的证据,他犯不着得罪王侯,鲁王府的野心应当由朝廷整治,现在准备点醒年青御史,拿出来也就方便。
进城池后不寻下处先寻吃喝,几年前蔡谦就是坐在石记对面的茶馆里一泡数月,从而拿到石记的证据,今天还是这样,把自己查案的一些方法顺便教给关谋江越。
“就是那里,咱们来壶凉茶去去暑气,他家的茶食小吃上百样,样样都可口,到饭点也不用另寻地方,隔壁有烧饼,烧饼隔壁有卤菜,运气好有卖牛肉的,赶路辛苦这些天,进补要及时。”
蔡谦眉飞色舞的说着,关谋和江越也忍不住嘴里骨碌几声的咽口水,巡查御史苦的时候像修行,为保密有时候不带侍候的人,三个人在路上自己生火打尖,自己河边洗衣裳洗手脚,安定不仅是百姓们的需要,他们也需要。
按蔡谦的话意,今天不赶路,还能大吃大嚼,关谋和江越学着蔡谦扬鞭指向茶馆,笑道:“去也去也。”
“慢来!”
蔡谦只一挺身子就缩回来,像风筝刚要迎风又一头扎下来,他警惕的向马上伏低身子,装着整理马鞍桥,关谋和江越是不通世故的御史,却当差好几年,见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蔡谦有发现,或者前方有变故,此时不方便过去。
两个人也装着掸灰,把头脸低下来,只一双眼珠子和蔡谦同时抬起看向前方,如果关谋和江越没跟错的话,茶馆的门外有一辆半旧的马车,一个中年精干的男子从车夫位置下来,张罗着车里的人下地。
敏捷的跳下一个少女,淡黄面庞青布包头,蔡谦看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扶着一个老妇人下车。
蔡谦立即警惕心大作,这不是承平伯府的姨娘秦氏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挪向少女,隔这么远看不出她有没有开脸,如果她是伯夫人,都说肌肤美而五官艳,想来涂了脸也看不出有没有开脸,不过年纪倒对得上,承平伯夫人十六岁成亲,当年守寡,这第三个年头里没到二十岁。
叫停住关谋和江越后,蔡谦四下里搜索,果不其然又发现伯府的护院管家林德,林德并没有和秦氏同一批次,他扮成一个行色匆匆的商人,袱,错开一步进入茶馆,和林德像是父女的小姑娘,是伯夫人的丫头茶香。
伯夫人出门遮脸,秦氏和丫头都不遮脸,蔡谦认出并不费力。
蔡谦眯着眼喃喃:“这定是伯夫人无疑,她来西咸做什么?”想想有趣,鲁王府巴不得拿她去京城,她跑来鲁王府的地盘上,想来不是闲逛,闲逛也不会来这里,那么......都说伯夫人有胆量又有头脑,棒打枕边人商会年年盛这是事实,这位寻仇来了?
饶是蔡谦见过的匪夷所思多,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住,家无男丁的小寡妇向雄兵厉马的鲁王府寻仇,这不可能吧。
等到林德和茶香进去,蔡谦才勉强按捺诧异,向关谋和江越使个眼色,低声道:“我发现一个大盗,”
“在哪里?”关谋和江越兴奋不已,巡查御史本就是乱查一通,可以空穴来风,见到疑惑就查,没有疑惑就巡视区域,前辈们喝个茶去个花街就发现案子的事迹常年流传,关谋和江越常恨自己没有同样的眼力,喝到茶馆关门也无所获。
这一天终于来了,关谋和江越激动的道:“请大人指点卑职,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咱们进去喝茶,像没发现什么那样,我四下里走动走动,看看怎么查,你们原地坐着观察四周。”
“是是。”
三个人到门外,马交给小二拴好,蔡谦是真的没事人一样,关谋和江越血液沸腾,面庞微微发红,不过赶路的人也能解释过去,由着蔡谦选位置,在二楼包间里坐下。
蔡谦一个人出来看街景,关谋和江越没有起疑,老实的呆在包间里,按蔡大人教的,隔壁像就是当事人,他们拿耳朵贴到板壁上。
年青御史还没开窍,蔡谦可不愿意他们欢呼一声:“拿住了,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