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花荫的眉目一跳,眼神极快的放在了安炀的身上。
这时,安炀恰好迈步往屋外走去,看得出来,他好似有些生气。花荫委实不清楚,他这是作何生气,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避免他到老娘那儿去弹劾自己,花荫急忙跳下床,几乎是向着安炀扑了过去。
安炀感觉到了花荫的步伐,她转眸,恰好和花荫撞了一个满怀。
‘砰’的一声,两人双双坠在地上。
这一大早上,安炀就是见了那样的一副画面,这不舒服的劲儿头还没有缓和过来,此番,花荫却又是忽然这么将他一撞,顿时然他闷得够呛。
他哆嗦着唇,嚷嚷道,“你,你!”
花荫看着他,很是无故的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此番,她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北了。
安炀这神色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可是,平日里,任由着她怎生的气安炀,也没见着安炀像今天这般的气氛过啊。
瘪嘴,花荫道,“你什么你,不过就是摔了一跤,你至于不,堂堂男子汉,这和女人相撞,摔在了地上也可以让你这么声的发怒吗?”
安炀拽着手,愤愤的看着花荫。
花荫像是看小孩儿一样看着安炀,此时,她竟有那么一刹那在嫌弃着自己!
她真的怀疑这两年来,她和安炀这小子是如何混到今天的。
以前的安炀顶着安侯府七公子的身份,在她的面前是趾高气扬,硬是装作一个冷酷之人的冷沉样,后来的安炀和她混熟了,可性子也间或的又那么趾高气扬。
其实,花荫大致也是摸清了安炀的性子的。
所以,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竟是越来越不买安炀的帐,在她的眼里,他不是安侯府的七公子,故,她在他面前也没那么多的客套,想干嘛就干嘛,一点儿都不顺着安炀的意思来。
安炀曾经尝试过拿安侯府七公子的身份来压花荫,可是,后来他发现,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也就心酸的选择放弃了。
但是,安炀这小子还委实是有些聪明的,他抑制不了她,他就转而去攻她娘这个缺陷。
卖萌讨好,装乖装可爱,可谓是样样都来,不过,效果也是挺好的。
可以说,在长辈方面,不论是自己的混混爹还是自己的娘亲,没有一个不喜欢安炀。
可是,安炀这招在花荫这儿却是行不通了!
花荫愣神之间,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安炀在咬她!
她猛然回神,安炀已经从她的脖颈处推开,她清晰的看见安炀的嘴上挂着清晰的血丝,很是诡异!
顿时,花荫是气血上涌,原本还是有些摇摆不定的嫌弃着自己竟然和安炀这样的伪大人一起厮混了两年,这时候,是越加肯定的嫌弃自己了!
“你属狗的吗?”她伸手想要触摸脖颈处的伤痕,可是,待手一个靠近,那伤痕,她顿时是痛的直吸冷气。
安炀愤怒的看着她竟然不说话。
花荫没辙儿了,只得瞪着眼睛和她玩着无聊的对峙游戏。
屋子里很是安静,甚至,花荫能够听得见安炀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这么无聊的对峙游戏倒也是坚持了很久,花荫双目疲乏,揉着眼睛,望着安炀,无奈的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啊!”
“我不想做什么!”他回了她便转开了目光,一双眸光静静的望着别处。
看得出来,这小子还在跟她赌气呢!
花荫耸了耸肩,可不愿意再和她继续的对峙下去了。
“那可巧,你若真不想做什么,我也放心了,别到时候,我这床上又多了一个男人的事儿传到了我娘的耳朵了,我可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花荫起身,向着梳妆台旁走去。
这番,花荫要是不提起床上的男人,那或许还要好些,可偏偏,花荫好死不死的,直接就是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可不,安炀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愤然的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花荫从铜镜中看到了安炀的举动,双目一跳,快速的走到了安炀的面前,伸出双臂阻止了安炀的脚步。
就用脚趾头想,花荫也知道,此刻,安炀的暴性子又给犯了。
若是她不阻止安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她这可不是在护着紫墨,只是,她清楚的很,到时候,发生大事儿了,她那娘,甚至是整个楼子里的人应该都会知道她着屋子里藏了男人什么的。
她可不怕别人说闲话,只是,到时候,娘那一关不是很好过。
“你挡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是要护着他!”安炀盯着花荫,原本是愤愤的神色,这时候是快要喷火了!
花荫哪儿懂安炀是在想着什么,驳道,“什么护着不护着的,你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我真是不知道你闹腾了这么久到底是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她这心里话一说出来,安炀就沉默了。
他的眼睛带着些许的红肿,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花荫倒也是直直的迎着他的目光,不说话。
这两年来,花荫从没有觉得和安炀相处竟然会这么累人过!
过了很久,安炀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喂,等等!”
安炀听着花荫的呼唤,顿住了步子,脸上闪过了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喜悦。
花荫快步上前,开口道,“你可别跑我娘那儿去告我状去。”
这不是她小人,而是安炀有过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