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花荫率先对上的就是戎离那双坚毅的眼眸,原本以为戎离不会再往日那般看她,不曾想到结果却并不是那样的。
戎离的眼神太过吓人,将花荫怔了一怔,而一旁的安炀已经率先一步的拉住了花荫的手。
“安炀!”戎离忍耐不住的冲着安炀吼道,即便以前习惯了忍耐,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控制好。
许是因为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是以前那般了,所以,很多事儿,他根本就是不怕的,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一些什么原因,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想都不敢想,因为,直觉的,他害怕触摸到一些东西。
“二子安戎离,你可还把我当做是你的父亲!”安侯爷怒不可遏的呵斥这戎离,成功的阻止了戎离的脚步,戎离转而笑着望安侯爷,脸上的笑即便再是灿烂也是抵住不住一种叫做淡漠的情绪。
安侯爷被他的笑容惊住了,半响才是回过身来,为了抵挡自己的尴尬,他忙抓开视线让人将地上的傲娇公主姬月扶起来。
在安侯爷的身上是完全的体现了一个作为臣子的全部,用好听的话来说那就是安侯爷足够忠心,可是,用不好听的话来说,那就是安侯爷安侯爷是胆小怕事儿的人,因为害怕公主在自己的府邸出了什么事儿,往后皇上怪罪下来,耽误了全家。
姬月原本就没多严重,只是被戎离推到在地,因为戎离是征战沙场之人,所以,在力气上难免会重很多,此番没有把握好分寸,让姬月摔成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是难免的。
更何况,戎离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眼里,什么公主的尊贵,驸马之位的诱惑,对于戎离而言,都是子虚乌有。
对于这样一个桀骜不驯,什么事儿都不放在眼里的儿子,安侯爷感到了无比的头痛,最后,只得转而责怪道,“都是你娘,要不是你娘处处护着你,你那儿会这般?要是早些年,你娘好好教导你,几天的你就会像炀儿那般然让我放心了。”
话刚说完,安侯爷又转首温和的冲姬月公主笑道,“公主啊,都是犬子让你不欢心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还希望你能够见谅,若是你有哪点不舒服,或者以后,他再欺负你了,你尽管来告诉我,我一定不让他好受,放不过他!”
姬月知晓安侯爷是站在她那边的连声应好,再看花荫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是不满了得意的神色,若是没有安侯爷在场,她早就趾高气扬的走到花荫面前显摆了。
这就是公主身份,她自小就因为做自己的身份享受着无尽的尊荣,而那小丫头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罢了,连安侯爷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又何须担忧戎离不会慢慢的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见着姬月的目光不断的向着花荫望去,安侯爷狐疑道,“怎么了,公主,可是有事儿?”
姬月摇头,“也没什么事儿,只不过。”
她看着花荫,脸上不满了统治者惯有的睥睨之笑,她在想,她要如何才可以将花荫完完全全的收拾过来。
她的男人,她容不得别人和她一起分享,更容不得自己的男人总是把目光放在别人的身上,这样,她会觉得那是别人在贬低她自己,毕竟,她的身份可是许国唐唐四公主,又怎能允许别的卑贱丫头和自己相提并论呢?
老天终究是没有入了姬月的意思,在姬月相处打击花荫的方法之前,戎离已经转身离开。
二子离开,并没有和自己说上一句话,这当着旧交的面,未免显得丢脸。
先不说是自己不曾管好他,再则是自己这个作为父亲的都不曾得到儿子的尊敬,可以想象这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到底又是有多么的失败。
因为心里着恼着这个忤逆子,安侯爷怒气冲冲的向着戎离追去,即便安侯爷已经是中年,比不上年轻气盛的戎离,他也不去顾及。
戎离感觉到身后有着一阵风急速的向着他靠近,他诧异的转首望去,只见着安侯爷已经意气风发的挡住了他的前路。
戎离想着安侯爷方才话语中对自己母亲的责怪之意,再联想着自己想走都是走不开,心里缓缓的燃起了一股子的怒火。
还未等安侯爷开口,戎离已经率先笑了出来,“安侯爷,你还真是·····”
安侯爷不给他开口的时间,如排上倒海的说出了一长串的话题,“你个不孝子,我今天真的要找你娘好好的聊聊,我要知道她是怎么管教你的,你看大夫人是如何对待炀儿的,炀儿今日这么的让我省心,你这么就连炀儿的一半都是达不到,我真是替你娘觉得脸红,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相夫教子,相夫也就算了,你娘总是那股子不咸不淡的感觉,就说说教子吧,我也没觉得你娘在好好的教导你,养出这么大一个不会处事儿的废物来。”
戎离本不介意别人说他什么,可是,这次不同,安侯爷的重点是在责骂十三妾,自然的,戎离的心里也是源源不断的涌出了愤怒之色。
“是吗?你要骂我娘什么?不曾将我教导成人吗?那好,安侯爷,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我着个许国第一猛将,大将军,也成了废物那着个许国不就全是废物了吗?”
“你!”戎离的话吧安侯爷气的够呛,安侯爷涨红着脸,已经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了。
这番,戎离倒是来了劲儿了,不依不挠的开口道,“既然安侯爷觉得我没有教养,好,那是我娘的错,自古所言,子不教,父之过,敢问安侯爷,我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