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子听得目瞪口呆,对经济是赶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他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恶意收购甘草的黑手,也许就是出自这家公司,哼哼,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相信不久后他们就会以此来要挟我们将配方转让给他们了。”陈皮一边说一边转头对赵友城兄弟说道,“这话你们两个可不能给我传出去,否则一定要天松子对你们严加惩处。”赵友城兄弟连连点头称是。
“铃。”此时车上的车载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赵友城顺手就接了起来,听了两句后,递给了陈皮道,“前辈,找你的。”陈皮接过电话,没听了几句,脸上已变了颜色,当他把电话挂上时,他的脸上已经可以刮下二两霜了。
“我还没有去找你算帐,你倒先骑到我的头上来了,王八蛋。”
位于塔里盆地中央的大沙漠,面积有33.76万平方公里,这里长年黄沙堆积,狂风呼啸,渺无人烟,一座座金字塔形的沙丘屹立在沙漠上,有的高达300米,西方探险家希望将其称为“死亡之海”。
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往事,陈皮租借的两万平方公里沙地,正是在这里。
经过改造,在这块沙地上,已经大大小小地出现了十几个绿洲,其中规模较大的有八处。
一个面积并不是很大的绿洲,在绿洲的中心是一圈郁郁葱葱的胡杨树,荫凉的树下有一眼小泉,正在涌出着清甜凉爽的甘泉,以泉眼为中心,一个大约有一平方公里的绿地呈现在人的眼前。
但是今天景象却是令这十几名治沙工人们目瞪口呆,只见绿洲上停着十几辆越野卡车,数以百计的人手拿小铲,背背编织袋,如同一群蝗虫一般,疯狂地绿洲上挖掘着。
而在他们的身后,已经有近三分之一的绿洲被他们所祸害,原本平整的草地,被挖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坑洞,露出了下面的沙地,许多草类和小灌木被连根拔起,乱七八糟地丢弃到了一旁。
“住手,住手,你们快住手。”治沙工人们不禁心中大急,连喊带嚷地跑了过去,这块绿洲足足用了他们三年的时间,受尽了日晒夜寒之苦,才小有模样,竟然被这些人毁成这样,怎么能不令他们心如刀割呢。
可是根本就无人搭理他们,每个人都宛若疯狂一般,低着头,拼命地在绿洲上挖掘着,铲起铲落,一棵棵小草即被他们无情地连根从土中掘了出来,然后挑选一下,将甘草收入袋中,其他的则随手扔在了一旁。
“你们快住手。”治沙工人的队长杨治一把将身边一个人手中的小铲夺了下来,大声地吼道,与此同时,其他十余名治沙工人也做出了同样的行动。
立时有十几人站起身,其中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识像就别挡老子的财路,否则这无人烟的沙漠里,老子就是废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杨治对他理也不理,大声地对所有人叫道:“你们都给我住手,这里是私人领地,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损害他人财物了,如果说仍然是执迷不悟,到时送你们进监牢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听他这样一说,不少人犹犹豫豫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别听他放屁,这里是天生的绿地,这里的东西自然我们也有份,大家挖啊,这么容易赚钱的机会可是失不再来的。”一个破锣嗓子的男子振臂高呼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再说了,法不责众,他还能将我们这好几百人都关进去不成,别管他,我们挖啊。”听他这样一说,原本有些犹豫不决的人们,又兴奋地投入到了掘地的工作中去。
“你们住手,住手。”看着那一铲铲被掘断了根的青草,治沙工人们的心中简直就像被刀割一般,在自然环境极为恶劣的沙漠中,想要创造出一片绿色,那可是要比普通城市花费更多的财力物力,种十棵树能活二三棵,那就是很不易的事情了,这个小小的绿洲可是他们付出了常人所难以想像的艰苦才有了今天的模样,而现在已经被毁了有三分之一,怎么能令他们不心痛。
杨治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红色信号弹,点火发向了天空,信号弹直蹿上百米高的天空,这才炸了开来,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团显眼的红云,接着十几个人猛地扑向了人群,从人们手中夺下铁铲,绿洲上立时乱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铁铲被夺,人们被他们的行为所激怒了,发财的好机会竟然被人所拦阻,心中自然是不爽得很,一脸气愤不平的人们将杨治他们包围了起来,有人叫骂着要他们还回铁铲,有人企图用金钱来收买他们,有人怂恿着他人动手,杨治他们却是根本不为所动,紧握着手中的治沙工具,狠狠地看着所有人。
“打他们这些断我们财路的家伙,打死他们。”依然是那个破锣嗓子在叫道,“不要怕,打完了他们埋到沙丘里,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
“可是他们已经发出了信号弹了,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来了。”有人嘟囔道。
“怕什么怕,老子上面有人,在这里杀几个人还不是和捻死几只蚂蚁似的,有什么事情我担着,赶紧把他们收拾掉,我们还要去下一个绿洲呢。”破锣嗓子大声叫道,“快动手,如果误了我的事情,你们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