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普通人三个呼吸的时间,希坎里已经被迫无奈地从土里跳了出来,那四十余块墓碑在陈皮的驱使下,宛若一把把巨型的石杵一般,在地下迅速地穿行、追击他,希坎里虽然在土中行动自如,但是被四十余块墓碑一齐盯住的他亦躲得是狼狈不堪,几次均是与他擦身而过,而他偏偏又不能弃下铁巴托一人离开,再三权衡下,他无可奈何地钻出了地面。
“嘿,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陈皮盘腿坐在一块墓碑上,笑呵呵地说道,从气息上他已经认出了这是上一次在地下墓区会过面的那名亡灵巫师,希坎里闻言不禁为之气结,这口气那像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敌人啊,简直就是老友在打招呼一般。
“东方人,我们亡灵巫师与你们东方修行者一向素无过节,也没有人曾经闯到你们的地盘上去,为什么你们频频插手我们与神庭间的闲事,上一次,我们在墓区里看你们的面子放了神庭的走狗们一马,这一次为什么你们又妨碍我们行事?”希坎里一边打手势要铁巴托稍安勿燥,一边沉声问陈皮道。
“胡说八道,什么叫放了他们一马,是我们懒得理你们,直接带他们离开了。”赵友城右手夹着三张符纸,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些亡灵巫师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抓不到人,偏偏还要说是自己放了人家,希坎里对赵友城的反驳根本就不搭理,只是盯着陈皮。
陈皮耸了耸肩膀道:“喂,你当我们闲得没事,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墓地里来管你们亡灵巫师们的闲事吗,我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你们惹事生非也罢,招猫递狗也罢,这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跑到我的住地附近把这些臭气熏天的死尸都翻了出来,搞得这一片臭不可闻的,如果说你是我,你能袖手不管吗?”
“再说了,我很明确的和你的同伙说了,要和神庭的人打架可以,先把这些腐烂的尸体弄回地里,换个我看不见闻不到的地方打,我才懒得管呢。”既然希里坎想斗斗嘴皮子,他自然是更不在意,正好等神庭的人赶来,就在两人说话间,又有六名神庭骑士赶了过来,弗兰西斯科连忙上前将陈皮的身份给六人解释了一番,六人面带讶色地站在不远处看着陈皮五人。
希坎里扫了那六人一眼,仍然以平静的声音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的人和我的同伴动了手?”
“很简单,你的同伴非要掂量掂量我的份量,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吧,如此而已。”陈皮好整以暇地一边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一边以漫不经心地口气答道,“既然他想战,我就战。”
希里坎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墓地中双方只是小动干戈,但是当时他就觉得陈皮五人的实力相当棘手,绝不是一两名亡灵巫师所能抗衡的,没想到只隔了一天,双方竟然又一次地不期而遇:“铁巴托啊铁巴托,难道说你忘记了乔那丹大人的话了。”希里坎心中暗暗地骂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代替他向诸位道歉,这些僵尸我们会带走,那些神庭的走狗们算他们走运,今天我们就放过他们了,今后,我们保证不会再来这一带的墓区打搅诸位的安宁,这样办你看如何?”希里坎以少有的低声下气说道。
因为他很明白,仅仅陈皮五人,就不是自己和铁巴托两人所能抗衡的,而且陈皮五人中竟然有一名能使用妖火的妖族,这一重要信息一定要尽快地通报乔那丹大人,以陈皮五人的实力再加上神庭的那几名骑士,今天可以说是必败无疑,这种毫无胜算的仗还是不打为妙。
陈皮意味深长地看了希里坎一眼,这个亡灵巫师很不简单,属于那种懂得进退的家伙,不是一味蛮干的笨蛋:“这个现在恐怕由不得我了吧?”陈皮对那六名已来到跟前的神庭骑士努了努嘴,淡然一笑道,说罢,陈皮长身而起,对为首的一名神庭骑士道:“既然几位已经来了,我们这些外人也就没有必要在此多管闲事了,在下告退了。”
不等那个神庭骑士多语,陈皮转身就走,眨眼间已走出了数十米外,又旅几人自然是一切以他马首是瞻,看他回身就走,也收起了武器,转身跟在了他的身后。被雪姬和又旅两人的气势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铁巴托在希里坎的暗中示意下,也乖乖地站到了希里坎的身后。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当初对陈皮几人的轻视之心。
希里坎心中暗生感激,陈皮此时退出,无异于放了他们两人一条生路。单单这六名神庭的骑士,还是留不住他们两人的,不过两人现在亦不敢再多停留,天知道还有多少神庭的神职人员正在向这里集中,还是尽快地脱身才为正道。
陈皮带着又旅四人,对身后的打斗声是充耳不闻,径直地来到了弗兰西斯科和奥菲利娅的面前,打了个手势要两人跟上,就那样扬长而去。
就在陈皮一行人回到住处,继续他们被打扰的休息时光时,苏格兰高地群山中那座血族的千年古堡中,以一族的首领凯斯特劳为首的密党首领们正陈沉着脸倾听着亡灵巫师们关于芭黎目前情况的汇报。此时纵然是再呆头呆脑的血族,也可以感受到从凯斯特劳身上所散发出的浓浓怒气,亡灵巫师们的进度比起他的预期相差甚远,令他相当地不满意。
当血族说到亡灵巫师们遇到了五个来自东方的修行者,二男三女,其中至少有一名女性是能使用妖火的妖族时,凯斯特劳不禁亦为之动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