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县试结果出来,方安通过了,顾明益没有过,但众人还是很高兴,方家摆宴请吃饭。
柳氏觉得光同顾家老大一房庆贺也不好,虽说不喜那边,可到底是亲戚,方茹的孩子生下来,二老也是孩子的太爷爷,太奶,所以还是全部都请了过去。
顾芩吃饭归来,跟在徐氏后头,嘴里直嘟囔,“娘,你看看方家两个孩子,玉珠怎么能不嫁过去呀,两个孩子将来肯定都能当官的,那林家有什么?”
徐氏听到她这话,心里别提多恼火。
上回跟女儿提了林家的事情之后,她就去同林家说,结果一听是洪玉珠,那林家娘子的脸立马就变了,徐氏这才知道,她自个儿是表错了情。
那林家才不是真心想同她结交,不过是看上大房的本事,觉得大房现在能挣钱,才想娶顾冬儿。
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们的香粉铺将来开了,还不是一样能挣大钱?
徐氏愤愤然,“不识抬举!”
顾芩只当说她,吓了一跳,忙道歉。
“我说那林家呢,咱玉珠也不屑嫁给他们家。”徐氏道。
“对啊,娘,我早说了,那林家的孩子这般窝囊,顶个什么用啊9是方家那方景好,娘,要不我再去求求大嫂?”
徐氏瞪她一眼,“林家不行,方家你当能行?白长了一双眼睛了,那柳氏分明是不喜欢玉珠的,你别再做梦,还去求人呢,别叫人笑话!咱以后铺子开了,女婿好歹是个管事,以后钱财不愁。那些穷秀才只会巴上门来!”
顾芩失望极了,可也知道徐氏是不想对杨氏低头,只得罢了。
洪玉珠咬着嘴唇,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捏住了一个荷包。
刚才她很想去送给方景,可就是没敢拿出来。
自己的针线活不好,人又不出众,怎么也没有那份底气。
可外婆说什么穷秀才,那些穷秀才怎么比得过方景呢?方景考上举人都不是一定的事情,别说其他的人了。
也许她该为自己争一争。
顾老爷子几个正同大房的人说话。
“等铺子装修好。咱们的宝丽香粉铺就要开了。”顾老爷子像是极为期待,“你们到时候可要早点来,要是铺子实在忙。总也要抽时间来热闹一下。”
“再忙,咱们肯定也要来的,到时候就歇业一天好了,开铺子可是大事呢。”顾应全拱手道,“真是恭喜了。”又想起一事。“货都已经取到了?”
“那是当然。”顾应奇很得意,请他们一起过去家里。
他从房里拿来几盒胭脂水粉,交给杨氏,“大嫂,一直忘了给你们了,真是好东西。你们回去用过就晓得。”
杨氏道谢一声。
顾应奇这时笑道,“倒还有件事要麻烦大哥。”
“你说。”
“铺子开张之日,还请大哥帮忙准备些点心。你们现在的名声可响了,哪个都晓得明春食坊的东西好吃,要是用来接待客人,咱们面子上也好看一些,不是?”
这个要求叫人不好回绝。哪怕是顾春芽,也得答应。
顾老爷子却道。“哎,老大铺子忙成这样,去别家买就是了。”
要是顾应全真听了顾老爷子的,不说话,只怕顾老爷子会气个半死。
因为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客气话。
都是顾家的人,一个父亲的,二老拿的钱开铺子,就等于是二老的,让大儿子准备些点心都不肯,那不可能说得过去。
“爹,不妨事,咱们早一天准备就行了,二弟放心,到时候肯定给你带来。”顾应全道。
顾老爷子听了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满意的。
看来大儿子还是有心的,不至于真的不顾他们,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几个人回了家。
顾应全心情很愉快,还夸他弟弟聪明。
“本来还担心呢,看来二弟还是能干的,包子铺不开了,开个香粉铺只怕会更好,咱也不用太担心老人。”
事实上,这确实是好事,假如香粉铺生意好,老宅的人自然就不会来寻他们麻烦,顾春芽真心希望他们的铺子越开越好,最好是发大财,那才是两全其美呢!
可偏偏这铺子是顾应奇弄出来的,对这个人,她实在不能抱以期望。
方茹已经打开了香粉盒。
“哟,这胭脂还真不错啊!”她满是惊讶。
杨氏听了,同顾春芽,顾冬儿也都凑过去看。
顾春芽伸手沾了一点出来,搓了搓。
脂粉细腻又柔滑,香气四溢,但又不是那种浓香,很是清淡,叫人闻着舒服,没想到,真是上等的货色。
看来这第一批香粉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最好了,顾春芽也希望是这个局面。
顾明益没有通过县试,明显更加用功了,哪怕是休息,也常常一吃完饭就窝在房里,半天都不出来,除非是那海或钟光找他玩,他才会教他们写写字,讲两个故事听。
钟光有六岁了,其实也是应该要启蒙的时候。
早先杨氏就同杨桃花说过要叫他念书的事情,这日又提起来。
“我看去找个正轨的私塾比较好,明益到底不常在家的,也教不了他几个字,这么下去,可是耽误了时间了。他这个年纪正是学得很快的时候,你看怎么样?”
杨桃花本来也没指望孩子能念书,她原先那个家境只觉得太过奢侈,闻言笑了笑,“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罢,其实我也没想锈考秀才什么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