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个闹得最凶的水手挑了出来。
当他让手下将此人挑出来绑在最靠近围墙的那架高大的十字架时,围墙里的
水手似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于是闹得越来越凶,那些端着长矛的黑人竟有些弹压不住了。
外面的民兵也看到了这一幕,当陈牧之下令将船钉钉入那水手的手腕以及脚踝处,他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将墙里墙外的民兵的情绪全部调动起来了!
“将军!”
纽波特号的船长沃特森在圈里大声喊叫着,似乎有话要对陈牧之说。
陈牧之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让他拄着拐杖过来了。
这几日,这些白人俘虏以及黑奴都没有帐篷,晚上每人裹着一张毯子就地而睡,白人水手在里圈,黑奴在外圈,这让素来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白人们如何受得了,幸亏有沃特森和考弗特强压着才没有出事,故此,陈牧之还是对此人有些好感的。
几日都在地上睡觉,而大夏人放着考弗特的城堡没用,也是全部睡在外面,这让考弗特感到了羞辱,不过沃克尔并没有打算凑钱来赎他,而是准备攻打他的城堡,在一刹那考弗特有些认命了——能从本土历经大西洋上的凶险来到这里,虽然不乏一些寻找“净土”的清教徒,但大多数还是过来“讨生活”的,没有一个善茬。
弗吉尼亚公司自从成立后,由于切萨皮克湾的的渔获非常丰富,加上靠近阿巴拉契亚山脉,又有大量的煤铁资源,森林资源也异常丰富,土地也非常肥沃,一时,该公司的盈利还远远超过了马萨诸塞,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担任执行董事的实际上油水还是很足的。
沃克尔与沃特森一样,都是因为受伤从军队里退出来的,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不能跟着护国公打天下,进而失去了加官进爵的机会,满腔的怒火自然都发泄到了赚钱上,当然了,一些个黑奴、土人他们根本没看在眼里。
比起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国人的残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才到东海岸没多久,便灭掉了对他们有莫大恩惠的佩科特人,几乎灭掉了莫西干人,而原本在东海岸一带讨生活的土人不是被他们抓来作为种植园的奴隶,便是被赶到了阿巴拉契亚山中。
当然了,此时的欧洲人多半都是如此,波兰、立陶宛、俄罗斯等大量使用农奴,就算是白人也不例外,比起西欧诸国,也就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罢了。
故此,考弗特在见到沃克尔带着民兵来了,但并没有与陈牧之媾和时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但眼下的俘虏在沃克尔准备攻打城堡时就有些愤怒,加上陈牧之准备钉死那个闹得最凶的人,顿时像炸开了一般,群情激奋起来。
此时,考弗特有些绝望,当陈牧之一刀将水手里剑术最高超的那人一刀杀了,还准备将另外一人钉死之时,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也不是善茬。
内外都不是善茬,群情激奋的水手他又弹压不了。
他闭上了眼睛,静等着上帝召唤自己的那一刻。
那边厢的沃特森,虽然几日都睡在地上,但在船上熬惯了的他依旧精神抖擞,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陈牧之的面前。
此时,陈牧之身后的陈子云忧心如焚,他不禁有些埋怨陈牧之,“在这个时候,应该尽量稳住俘虏才是,怎能钉死一人更加激发彼等的怒火?好像巴不得这些俘虏不骚乱似的?!”
沃特森距离陈牧之大约一米半的距离停住了,他弯下了腰,陈牧之冷冷地看着他,静等着他的说话。
“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沃特森在弯腰时,竟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枚哨子!
他用力一吹,激越的哨声顿时压住了场内所有的声音,这声音连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陈牧之大怒,他突然将刚才斩杀过一人的那柄长刀抽了出来,但令他更加意外的还在后面,沃特森突然将右腋下的长约一米五的拐杖猛地向陈牧之一抛!
陈牧之不假思索地用长刀一挡,只见那“拐杖”顿时又飞上了天!
但这还不是沃特森最后的杀招,那飞出去的“拐杖”竟然只是真正拐杖的外壳,它的里面却是一根有着锋利刃部的短枪!
沃特森用尽全身力气扑了上去,长矛刺中了陈牧之的腹部!
陈牧之一阵了天旋地转,不过在倒下前,他还能用长刀刺中了沃特森的脖子!
两人双双倒地!
陈子云大惊失色,他一脚踢开沃特森,抱起了陈牧之。
陈牧之竟然还能在嘴角挂着微笑,“子云,立即下令,让黑奴对俘虏下手,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死心塌地跟着我们,两百八十六人,留两百人就行了;我让人钉死一名俘虏,就是为了让外面的英国人开始进攻,否则,他们是不会主动进攻的,子云,此地都是他们的天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过来”
“刚……才,我仔细观察过,外面的英国人虽然装…束不一,但明显是受过训练的人,他…们到来之后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在外面建造防御阵线,想要迅速击破他们……不太容易”
“等他们一过来,小炮齐射之下,他们肯定……会大大折损,然后再出动骑兵……”
陈牧之晕过去了,陈子云大喊了一声,“军医!”
……
战斗开始了,不出陈牧之所料,那些白人俘虏都站了起来扑向那些拿着长矛的黑奴。
这些黑奴,在大西洋上颠簸了一个多月,早就对那些白